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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他問過溫長榮,溫長榮的回答是沈家那邊不太方便。這兩位世家公子的事鬧得滿城風雨,喬幸對這些個豪門家事也不懂,便應了一聲哦就過去了。……大概因為溫長榮失勢的關系,婚禮那天到場的人不算多,也就一些和溫長榮交情很深的朋友還有幾個親戚,喬幸坐在朋友那桌,看原定12:08分的婚禮推遲到13:08分又推遲到14:08分,瓜子屑都堆滿了地面,朋友們的話題從炒股聊到了房地產再聊到了國際形勢,最后都沒得聊了,溫長榮的母親才匆匆從后臺出來,一把抓住喬幸的手。“小幸你怎么在這呀?!睖亻L榮的母親本是名門出生的淑女,平時看著弱不禁風,此刻拽著他的力道卻非常大,不由分說地就把他從位置上拖起來:“我們到處找你?!?/br>喬幸莫名其妙,他當時第一反應是抽回手問清楚是怎么回事,卻又在瞟見溫母精致眉眼中掩不住的苦楚與祈求時止了動作,最終他什么都沒問,跟著溫母到了后臺的休息間。“你上臺和長榮結婚吧?!睖啬刚f。“?”喬幸懷疑自己聽錯了:“您說什么?”“我給你兩百萬?!睖啬刚f:“你今天上臺和長榮結婚?!?/br>“……?”喬幸覺得匪夷所思:“您說什么?”“你跟在長榮身邊也這么些年了,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睖啬该碱^都蹙成了小山丘,一雙美目含淚,祈求似的看著他:“小幸,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看,兩百萬可以做很多事了對嗎……如果錢不夠的話我們可以商量……”“……”喬幸看著眼前一向精致端莊的婦人此刻竟露出這般神情,頓了頓,不太確定地問:“是……二少沒來?”“……”溫母咬了咬唇,最終點了點頭。“……說不定是路上堵車了?”喬幸覺得逃婚這種事太匪夷所思了,這又不是電視劇,早不走晚不走,請柬都寫了都到婚禮這天了,沈欽瀾才臨陣逃脫?“不是的,他不會來了?!睖啬妇o緊攥住他的手,急切道:“小幸,阿姨求你了……錢真的可以再商量……兩百萬不夠……阿姨再給你加一百萬行嗎?”“……”“長榮的父親對長榮那家日用品公司的成績很滿意,長榮很快就要回去繼承家業了,你要多少他之后都可以給你?!笨磫绦疫€不說話,溫母急忙加了砝碼,并說:“你跟在長榮身邊那么兩三年了,就算沒有愛情也有其他感情吧……這親戚朋友都來了,你要看他下不來臺嗎?這怎么辦啊……”“……”喬幸看著婦人飽含淚意的臉,躊躇了半晌,最終問:“先生……同意了嗎?”“同意同意?!睖啬敢娝煽?,急忙拉著他的手往后臺去。兩人來到后臺房間,房間里什么人都沒有,溫長榮坐在鏡子面前,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溫母眼中的淚全然咽了下去,腰桿也挺直了些,對溫長榮說:“今天就讓小幸替代那個倒霉催的貨色,那么多的人在外面,咱們不能下不來臺?!?/br>“……”“還好那個沒良心的知道編謊話騙你,讓你沒把他名字寫在請柬上,不然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封不住外面那么多人的嘴?!?/br>“……”溫長榮還是沒說話。喬幸看看溫長榮,又看看婦人,說:“阿姨,算了吧,現場來的都是先生的至親好友,下不來臺也沒關系,這新郎不是隨便……”“好?!睖亻L榮出聲。……時間拉回到現在。面對沈欽瀾的追問,溫長榮只是一貫地面無表情著,回答卻也認真。“我說過原諒你,就不會再計較了?!?/br>“可是你做的這些……”沈欽瀾說:“我不信?!?/br>面對誓要追根究底的沈欽瀾,喬幸見男人眉毛蹙了一瞬,似透出些平日里那種不耐煩來。“我從一開始就沒怪過你?!睖亻L榮臉上的神情稍縱即逝:“當時你沒來,我沒有太意外?!?/br>“……”沈欽瀾看著溫長榮,似乎在說:你這話在騙誰。“你把飛機票的票根放在了鋼琴曲譜里,我早就翻到了?!蹦腥岁H眼揉了揉眉心,才有接著說:“你當時說請柬上寫名字沈家人看到了會找上門來把你帶走,這種理由……你真的覺得我會信嗎?”“……”沈欽瀾臉上的神情一時慌亂,不過也沒驚訝太久,接著問:“你早就知道了……為什么還照做?甚至還辦了婚禮?”“我想給你一個機會,或許也是給我一個機會?!睖亻L榮說:“當然,也有可能是自欺欺人吧?!?/br>“……”“人生在世,各有各的難處,你不告訴我那張飛機票,說明你有你的考慮,我并不想為此強迫你什么?!?/br>“……”“不管我找到了什么,你答應和我結婚是事實,所以我想,不管怎么樣,我該做的也是要做到才對,當初給你個婚禮,是我的承諾?!?/br>“……長榮?!?/br>溫長榮重新把目光落到沈欽瀾臉上,說:“所以……當初辦婚禮是我自己決定的,你要離開我也早就知道,路是自己選的,我不會因為自己的決定去怪你?!?/br>“……”沈欽瀾說不出話來。“還有什么要問嗎?”“……”喬幸此時屁.股放在亭子的圍欄上,隨時準備跳湖逃跑的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比如說溫長榮此刻的語氣,比如說溫長榮臉上略顯淡漠的表情。比如說溫長榮這個人向來少言寡語,很少有說長句子的時候,平日里人脾氣也古怪,都不會好好說話,就像上次在工作室,他明明就想要他坐進懷里來抱抱,卻要陰陽怪氣轉彎抹角地嘲他是不是服務生。反正要溫長榮說一句我很難過、我很生氣……等等之類的直接表達,是基本不可能的。這樣一個傲嬌的神經病,此刻竟然說了‘當初是自欺欺人'這樣的話?“……”大概是沒想到溫長榮能說出這樣一番自白來,沈欽瀾一時也沉默,目光四處漂移。剛才溫長榮說的那番話無異于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