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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膚捏得通紅才收了手。“你怎么那么浪啊,喬幸?!?/br>“……????”捏完他的臉還嫌棄他???喬幸一只手捂住自己被捏得燙呼呼的臉,悄咪.咪用不滿的小眼神瞥了溫長榮。然后給自己正名:“我沒有浪的,先生?!?/br>溫長榮用鼻子冷笑了一聲作為回答。“……”行吧。“你的手怎么樣了?”溫長榮忽然問他。“這個啊……”說到手,喬幸索性把自己的小豬蹄抬了起來,在男人面前攤了攤手掌。他的整只手還被繃帶嚴絲合縫地纏縛著,真正有傷的地方其實根本看不見,只能看到五個透著粉的指尖。饒是如此,溫長榮還是抬起手輕輕托住他的手背,仔細端量了起來。看了一會兒,大約也是看不出什么來,男人目光只在他纏縛繃帶的部位游蕩了一圈,便問:“還疼嗎?”“疼的呀!”叫疼喬幸當然不會含糊。不過,這一說到疼,他就想起了……他口袋里的支票。想到口袋里的支票,喬幸立馬精神一振。他迅速壓下眼角,眼中帶著幾分柔弱的水潤看向溫長榮。“先生,我可疼啦,所以啊,那天的那個支……”票字還沒說出口,溫長榮口袋里的手機便響了。熟悉的鋼琴曲從手機中傳出,喬幸條件反射地偏過雙眼,往后退了稍許。理查德·克萊德曼的,聽說是沈欽瀾十二歲那年在某個宴會上彈奏的曲子。那次宴會是溫沈二人的初次見面,溫長榮被沈二少彈鋼琴的模樣所吸引,兩人從此相識。雖然當時兩人都尚且年少,但寥寥幾語中卻顯得極為投緣。宴會中兩人迅速稱兄道弟并交換了聯系方式,宴會結束后,溫長榮要了那首的錄音。這之后,那首的錄音便一直是沈欽瀾的專屬鈴聲,這么十幾年過去,溫長榮至始至終也沒換過。……喬幸聽這鈴聲聽過了千百遍,此刻當然明白電話是誰打來的,也知道自己是時候變成個背景板默默站到一邊去了。可今天的溫長榮卻一反常態,聽到這鈴聲后沒立即拿出手機接電話,而是遲疑了一會兒,才摸出手機來。慢半拍拿手機就算了,拿出手機后溫長榮竟然盯著屏幕又足足過了好幾秒,直到電話響鈴都快要結束,男人才按下了接聽鍵。“欽瀾?!?/br>溫長榮拿著電話背過身去,走遠了些。喬幸亦是又往后退了退。看溫長榮拿著電話溫聲細語的模樣,也不知道要講多久,喬幸在原地看了男人的背影一會兒,覺得有些乏。他左看看右看看,索性走到了路邊的大樹旁。溫家的觀景樹不知是什么種類,在步入秋季的九月下旬依舊綠油油的,葉子大簇大簇地掛在枝丫上,絲毫沒有頹敗的意思。喬幸一只手拄著小掃帚,整個人懶洋洋地倚靠在了粗大的樹干上。A市的秋季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節,陽光不似夏季那么熱辣,偶有光線穿過樹葉縫隙落到人身上,暖洋洋的。喬幸被繃帶纏縛的右手耷拉在身側,和前幾天一樣不時傳來些微的刺痛,并長久地脹痛著。疼了那么多天,饒是喬幸這種怕疼的人也覺得習慣了。他靠著樹干悠閑地曬著太陽,曬著曬著便瞇了眼,有些犯困。瑪德溫長榮是講什么老奶奶的裹腳布???趕緊講完了他好去說句再見,然后就回去睡大覺……如此想著,喬幸迷迷糊糊地往先前溫長榮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見男人已然掛了電話,此刻正往汽車停車的方向走去。瓦特?喬幸甩了甩腦袋,一下睜開了眼睛。這是……把他忘了???……眼睜睜看著溫長榮往賓利車越走越近,絲毫沒有要回頭的意思,喬幸只好坦然接受了自己被金主遺忘這個事實。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喬幸重新直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有可能蹭上的灰塵,忽然想到了……他的支票!“先生!”他急沖沖地叫:“我的支……”票字又沒說出口,喬幸便又住了嘴。因為溫長榮已經上車,車門都關上了。雖然此時放聲大喊溫長榮肯定會掉頭來找他,可喬幸還是覺得……算了。距離那么遠,喉嚨都吼疼了。反正兩人在同一個屋檐下,他又有溫長榮的所有聯系方式,想要錢還不簡單?哼。如此想著,喬幸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于是他拎起小掃帚和小簸箕,轉身就準備回去睡大……覺。不遠處的觀賞樹樹干錯落林立,透過樹干間的縫隙,可見前面的花壇轉角處正有一抹白色人影往這邊來。那天那名老者穿著一襲棕色西裝,手里推著輪椅,輪椅上的男子脊背挺直,身著一件白色襯衫,下.身是柔軟的黑色休閑長褲。溫長則懷里抱著一束看起來很長的紫色花束,此刻嘴角帶著點笑意,似乎正在和老者說著什么。看輪椅滾動的方向,大概率是要往喬幸這邊來。喬幸原本已經抬起的腳瞬間牢牢黏在了地面。他要來了。他們要‘巧遇’了。他該說些什么呢?溫少爺,您吃了嗎?溫少爺,最近幾天過的怎么樣?不不不……太俗了。那該說什么呢?喬幸一時想不出來。他腦中一片空白,又不合時宜地想到這次要是再結巴,溫長則要以為他有語言障礙了吧?喬幸這邊正被自己胡亂的腦補嚇得哆哆嗦嗦,那邊的溫長則卻好似被他強烈的注視所呼喚了。溫長則暫時停下了與身后老者說話的動作,腦袋微微一轉,朝他所在的方向側過首來,目光似與喬幸遙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