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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老板呼叫丁森,讓丁森把鄧醫生帶到房間里。與此同時他立即往樓下去,總算在員工宿舍和鄧醫生見上了面。鄧醫生也很不解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見到巖文,但巖文不敢耽擱,關上門便指著軍服問——“從哪里來的,你偷的?”鄧醫生哭笑不得。“我在你眼里就是到處偷蒙搶騙的了,是吧?”鄧醫生說,“但這不是偷的,是……是柳先生給的?!?/br>“柳軍?”巖文訝異,就是那個連個名單都不愿意的中直副官柳軍?不可能。鄧醫生笑了,“巖司令,想幫助他們的不止你一個?!?/br>————————————————————————————(38)他們不敢多聊,至少在中午之前不行。丁森已經準備好了,他穿著普通的衣服,而另一個男妓則換上了軍服。巖文朝他們點點頭,自己也得走出了宿舍。他還要帶出去兩個人,然后不再回返雨霧。格老板則需要自己離開,在他把手上的另外一員送入通道之后。巖文再次看了一眼攝像頭,算是告別。而后領著兩個人走向廚房的側門,這是外面那群人換班的薄弱點。在他離去時,兩個男妓都太緊張了,以至于頭也不敢抬。巖文很怕有誰叫住他們,依照這兩個男妓的情緒,要找到什么蛛絲馬跡相當容易。格老板在監視器后面也很忐忑,他看著丁森和鄧醫生和另一個人出去大門走遠后,又馬上切了放大廚房的攝像??吹玫綆r文被人攔下了,但或許身為司令就是有這種底氣,無論什么事情都能以自己絕對權威的語氣說話,呼喝幾句后,那攔住他的人只能放行。格老板放松了一些,緊接著他轉進了自己的臥室,將攝像頭的轉錄設備拆下來。之前冷爺沒有控制這個辦公室,是冷爺的疏忽?;蛟S也是對男妓的輕視,讓他根本不相信他們能運籌帷幄做出什么事情。可是一旦他們出逃的消息放回去,冷爺定然牢牢監視著整個雨霧。格老板在櫥柜處燒了水,將這小小的機器放進去煮著。然后再次給自己滿了一杯酒,喝完再出來,那設備已經徹底報廢。他關了櫥柜,深吸一口氣。然后繞著走廊下去,也來到了宿舍。所有人見到他總算露面,都有太多的話要說。然而他沒有時間給這些人說了,他立即交代了兩件事。第一,他要帶走其中一個人,除此之外,剩余的人在他走之后,找機會自行逃走。但如果選用垃圾通道,那兩個進入管道的人間隔必須超過半個小時。而且一旦你們決定多人撤退,那冷鷲軍定然大開殺戒。“我出去之后沒有人再幫你們把握節奏,你們可以選擇走,也可以選擇留下來,等我帶人來救你們?!?/br>這話說出所有人都喧嘩起來,所有人都想逃命,可也知道不是全部能安然逃走。這時候說記恨格老板已經于事無補,有的人甚至嚎啕大哭。第二件事——格老板舉起手,讓所有人再次安靜——服務員是可以找機會走的,他們運送的配餐車盡管不算大,每次出去裝一兩個人不是做不到。用盡一切辦法吧,而為此——“沒有人追究你們對冷鷲軍到底做了什么?!?/br>這話出來,所有人都不吱聲了。它無異于在告訴眾人——你們可以殺人,只要下得去手就行。格老板也是不確定他們會不會放自己走的,畢竟這種分批次逃走的策略無論如何都無法保全眾人。然而如果他出不去,他定然就成為要挾巖文的人質。他不會犧牲更多的人保全自己,但他很清楚,如果非得讓巖文選擇,他會放棄那些男妓,而讓格老板活下去。不過還好,沒有人阻攔格老板,甚至沒有人主動要求格老板帶自己離開,或許他們還沒有忘記格老板爬上舞臺的那一幕。從那個層面說大家似乎都能看到,格老板已經為他們犧牲過一次。但是就在格老板出了宿舍,帶著一個男伎進入十樓,電梯門剛打開,門外便站著冷爺和一個士兵。冷爺看到格老板也笑了一下,他說那么巧啊,這十樓還有住客嗎?我以為沒有了。格老板只能從電梯里出來,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沒有住客也是需要巡視的,這是雨霧每天的規矩。冷爺哦了一聲,側身進入。他盯著格老板,直到電梯的門關上。等到格老板往走廊去時,他的心則涼了下來。因為有兩個士兵已經站在了垃圾通道的入口,看來是已經找到他們逃走的方法了。格老板只能強行地一間一間檢查空房,身邊的小男伎也怕得不行。等到查到盡頭的那一間時,兩個士兵也沒說什么,不過是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然后點根煙開窗透氣。格老板穩住情緒,對小男伎說,行了,到十一樓去看看吧。說完他馬上往電梯的方向折返,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等到電梯到達他們所在的樓層時,門打開,里面依然站著冷爺,而不同的是那個士兵手上握了槍。格老板還是頷首,打算側身進去,但冷爺攔住了他。“格老板想去哪里?!崩錉攩?。“十一樓,查房?!备窭习逭f,他咽下唾沫,手心出汗。“哦,那還要從這里上啊,”冷爺說,“我以為格老板更喜歡從垃圾通道上下?!?/br>說完抬起了胳膊,格老板被推回樓里。——————————————————————————————————————————————(39)不等冷爺有所回應,隨身的那個小男伎拔腿就跑,跟著冷爺的那個士兵也沒有猶豫,干脆地舉起手槍扣下扳機,直接把那個小男伎崩了。那鮮血順著走廊,濺在地毯和墻面上。格老板嚇了一跳,雙腿一軟。他甚至連求饒都來不及說,便在冷爺的指示下,被那個士兵生拉硬拽地往走廊盡頭拖去。他被摁在了那個垃圾通道前,而冷爺到這時才說話。“放出去了多少人?!崩錉攩?。格老板說我不知道,這……這是垃圾通道,您、您這是什么意思。冷爺一槍托掃在格老板臉上,揪著他的頭發對著通道的入口再問一遍——“放出去了多少人?!?/br>格老板的眼淚都出不來,他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是垃圾通道,我、我不知道啊……于是他的頭發被松開了,冷爺的槍抵在他的后腦勺。“我再問你一次,”冷爺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放出去了,多少人?!?/br>這一會,格老板的眼淚流出來了。他看著黑漆漆的通道,眼淚不停地流。他的雙手抓著通道的邊緣,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