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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蕭嶼狂妄,蕭鎮淡泊,不知不覺間都把注意力放到蕭嶼身上,提防戒備,同時想當然地認為后繼無人的蕭鎮沒有爭權奪勢之心。誰知道人家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呢?還有順妃那個傻子,堅信他會全力輔佐蕭明玥,哪想到他恰恰是最想毀掉太子的元兇。蕭明玥多活一天,他們偷情的證據就多一分暴露的風險,只有讓太子消失,一切舊事皆無對證,他自然可以高枕無憂。蕭鎮在事發之后也沒了蹤影,依他向來藏頭露尾裝乖示弱的習性,同蕭嶼在一起的可能性更大。蕭明暄翻開那卷,眼皮子跳了跳。全篇模仿太子的筆體,與用來栽贓陷害的書信如出一轍。“原來是這個孽種干的好事!”他勃然大怒,叔王也不叫了,一臉鄙夷地把經書摔在案上,“這兄弟倆倒是打的如意算盤,蕭嶼那個蠢東西還不知道黃雀在后呢!”夏云澤淡淡地說:“想辦法讓他知道就是了?!?/br>玩火者必自焚,這兄弟反目的戲碼該在始作俑者身上重演一遍了。“連子瑜關押在何處?”他將經書揣入懷中,隔空點了一下陳魚,“把這件事想辦法透露給他,他是蕭嶼的人,必然有辦法與他主子聯系?!?/br>蕭嶼偷雞不成蝕把米,白白犧牲了嫡長子,焉能不恨?若是讓他知道他那個忠心耿耿依附于他的好兄長其實打著拿整個玳王府當踏腳石的主意,臉色想必會十分精彩。以蕭嶼那睚眥必報的性情,屠盡蕭鎮滿門都算客氣的。“就依太子妃的?!笔捗麝牙湫?,“外室養的兒子十七年連蕭姓都不敢用,如今也不必認祖歸宗了?!?/br>連子瑜辦砸了差事,正好送他一份大禮向主子表功,夏云澤揮退眾人,叮囑道:“小心行事,莫露出馬腳?!?/br>眾人應喏退下,帳中只剩他們兩人,蕭明暄眼中帶笑,拍拍自己的大腿,誘哄道:“過來,坐這里?!?/br>夏云澤瞪了他一眼,可沒忘了這位大兄弟腿上還有個窟窿,真要一屁股坐上去,萬一滲出血來沾在他衣服上,那才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蕭明暄見他一臉不情愿,長手一伸硬把他拉到懷里,夏云澤怕他胡鬧再把傷口繃開,也不敢太反抗,就意思意思掙扎了一下,虛虛地坐在他腿上,生怕壓著傷口。“知道小皇嫂心疼我?!笔捗麝严研χ鴾惿蟻?,聲音低啞得近乎耳語,“等我傷好了,讓小皇嫂坐個實在的?!?/br>夏云澤臉紅了,腦袋里的黃色廢料咕嚕咕嚕往外冒泡,甚至腦補出全套動圖。他雖然有了為愛做0的覺悟,但是第一次就、就用坐的,是不是難度太高了點?新手上路就別學人家老司機放飛自我了吧!腦子一亂,只覺得渾身不自在,腰軟得撐不住,為了維持平衡,夏云澤將雙臂搭上小叔子的肩膀,雙手在他頸后交叉,故作鎮定地調侃道:“你哥蒙冤未雪,你倒有心思勾搭嫂子?”蕭明暄不懷好意地托住他的身子,說:“我哥被jian人陷害,我必全力營救,事成之后……小皇嫂可得好好酬謝我?!?/br>哎喲!這熊孩子還挺入戲!夏云澤對上他的眼眸,被濃烈的禁忌感刺激得渾身發抖,演技爆棚,擺出一副不甘受辱的貞節烈婦樣兒,羞憤道:“你這樣趁火打劫……對得起你哥哥嗎?”蕭明暄捏了他一把,表情又壞又野,挑眉問:“怎么,你想讓他也來共襄盛舉?”臥槽!輸了!在臉皮厚度方面,他小叔子獨占鰲頭,無人能出其右!夏云澤氣餒地用自己的腦門輕撞他的,鼻息交融,惱火道:“你真不要臉?!?/br>能得心上人入懷,臉算什么?蕭明暄呵呵直笑,暗道自己運氣好,那兩箭要是再往別處偏幾寸,小皇嫂就什么也別想坐了。大難不死必有后?!G福。眼看著多日來的水磨功夫把小皇嫂耗軟了心腸,哪能讓煮熟的鴨子飛掉?救他哥責無旁貸,敲他嫂的竹杠也是天經地義的嘛!蕭明暄箍住他的細腰,在他耳邊拖著長音央求道:“小皇嫂就行行好,賞了我吧?!?/br>這么會撩,誰扛得???夏云澤兩下就被他弄得丟盔棄甲豎起白旗,服服帖帖地偎在蕭明暄懷里,手指揪扯著他的后脖領子,把頭一低,先下口為強。他小叔子欣然笑納,一手扣住他的后腦,化被動為主動。夏云澤腦袋暈暈沉沉地像灌了幾斤老酒,不敢相信自己會發出那么嬌軟黏膩的聲音。這小子的嘴巴肯定是涂了蜜,不僅會說甜言蜜語哄人,嘗起來更是甘甜綿軟,滋味絕佳。蕭明暄先收了一筆定金,心情愉悅,手指一勾,扯出他懷里的問道:“把這個呈送父皇便能證明我哥清白,小皇嫂可是仍有顧慮?”夏云澤怔了一下,又把經卷揣回懷里,沒來由地有些心虛,說:“還是等太傅前來吧,這經卷我另有他用?!?/br>這玩意交給皇帝,就得說清楚來歷,這來歷卻不是那么好說的,太子的墨寶可不是集市上的年畫五文錢一張,蕭鎮如何得見?又怎能模仿得這般惟妙惟肖?萬一皇帝起了疑心,刨根問底徹查下去,牽涉出太子的血統問題,那才是黃泥巴落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皇家對于這種說不清辯不明的陰私事件,向來是寧可錯殺不肯錯放,小仙男好不容易放寬了心胸開始享受人生,被一悶棍打落到泥坑里他怎么受得了?好死不如賴活著,能瞞一時是一時吧。蕭明暄捏住他的下巴,半瞇著眼睛,笑意漸消,沉聲道:“小皇嫂有事瞞著我?!?/br>他不是質疑,而是陳述。夏云澤更心虛了,試圖靠彩虹屁蒙混過關:“端王爺目光如炬,我哪有什么能瞞得過你?”可惜端王爺不吃這一套,一把將他掀翻在床榻上,蒲扇般的手掌高高揚起,對著他rou最多的地方作勢要打,威脅道:“識時務者為俊杰,小皇嫂這一身細皮嫩rou,弄出什么痕跡可就不好了?!?/br>夏云澤顧忌著他的傷口,挺尸般一動不動,大聲嘆息:“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欠揍?!?/br>巴掌高高舉起輕輕落下,蕭明暄眼神閃動,幽幽怨怨地說:“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太多疑?!?/br>夏云澤被他這矯揉造作的腔調逗笑了,一把扯開他的手,笑道:“‘明月’還關禁閉呢,想辦法早點把他撈出來才是正經?!?/br>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