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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倆人還不是一個媽生的。不過蕭明玥都病得快死了,還有什么好防的?夏云澤不以為然地晃著腦袋:“你們就祝我早日守寡吧?!比缓笏涂梢岳吮樘煜铝撕俸俸?!“你別高興太早?!彼私o他潑了一盆冷水,“岐國習俗兄死叔繼嫂,你以為蕭明玥一死就能脫身?”夏云澤瞪著眼睛,理直氣壯地說:“蕭明暄可是保證過不為難我?!?/br>雖然他還不知道自己是誰,不過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放出來的話萬沒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而且一入后宮深似海,太子妃也不可能整天拋頭露面讓人圍觀,他還是有希望在蕭明暄那里蒙混過關的。對方又明顯是個直男,就算不得不依照習俗接收皇兄的遺孀,那也沒關系,掏出來給他看看就行了。至于蕭明玥,連親自來迎娶的體力都沒有,嬌花一朵,不足為懼。夏云澤搓著下巴,思緒漸漸飄遠。聽說岐國有綿延的山林和廣闊的草原,草豐水美牛羊壯,人民的飲食習慣與郴國不同,平日里都以rou食乳品為主。怪不得能養出蕭明暄那樣讓人垂涎的體格,不缺蛋白質嘛!等他過去混幾年,變成壯漢再回來報效祖國,想想也挺帶感呢!五月端陽一過,榮安公主也要出嫁了。雖然內務府的表現中規中矩,遠不如對榮華公主那般上心,但是他嫁的是岐國太子,接親的人就有數千,聘禮擺開滿院子金碧輝煌,排場一點也不差。他哥回宮來給他送嫁,惠妃也來幫忙,夏云澤被人按頭梳妝打扮,只剩一張嘴能動,就絮絮叨叨地講笑話哄他哥。“哥給我取兩個饅頭來?!?/br>夏云清不明所以,拿了兩個喜饃給他,問:“你餓啦?食盒里有剛出爐的點心,一會帶到馬車上去吃?!?/br>夏云澤浪笑兩聲,把饅頭塞到衣服里,挺了挺胸膛,霎時飛機場變波霸,他得意地瞥他哥一眼,道:“這樣誰也看不出老子有什么破綻,餓了還能拿出來吃?!?/br>他哥抬手擋住眼,一副不忍卒睹的樣子,滿腹離愁別緒都給攪和沒了,只剩下好氣又好笑的無奈。他這個弟弟真是個活寶,到哪里都讓人開心。只愿他一路平安,一生順遂,歸期有期,重逢非夢中。惠妃也濕了眼睛,又是欣慰又是不舍。男扮女裝在這深宮里終究是危機四伏,他們兄弟相繼出宮,這出荒唐的戲碼才能悄然落幕。她看著夏云澤那張與賢妃相似的臉,感慨萬千。阿瑜,你看到了嗎,你的孩子終于也要逃出這座牢籠了。她把大宮女采薇送給夏云澤,此女來自苗疆,善使毒藥,能馭蛇蟲,聰慧靈敏,武功也高強,放在他身邊是個大大的保障。夏云澤感激不盡,鄭重地給采薇行禮,并擲地有聲地保證:“采薇jiejie受累遠行,別的不敢說,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絕不虧待jiejie?!?/br>說話間吉時已到,公主該上轎了。與他哥不同,他哥出了閨房就是洞房,他離進洞房還有一個多月的路程,所以宮人也沒給他上太濃的妝。反正蓋頭一遮也看不出美丑,乘轎到宮門口再換馬車,一到車上他就可以卸妝更衣怎么舒服怎么來了。采薇確實心思縝密,除了幾籠換洗的衣裳,還給他準備了幾副幕離,長度過腰,不僅能把臉擋得嚴嚴實實,連胸是平是挺都看不出來。這安排正中他的下懷,否則他為掩人耳目真要在馬車上窩一個多月,非憋出毛病來不可。收拾停當,夏云澤向惠妃長揖到地,轉向夏云清的時候突然頑心大起,抱起他哥掂了掂。他哥驚呼一聲,花容失色,夏云澤哈哈一笑,哄道:“不必為我憂心,我本領大著呢?!?/br>“胡鬧!”他哥又敲他的頭,只是力道輕得像被微風拂過,“你的饅頭扁了?!?/br>“呃……”夏云澤放下他哥,低頭一看,波霸又變成貧A。外面喜娘一聲聲地催,倆人手忙腳亂換了一對饅頭塞進去,四目相接,不約而同地笑了,他哥一拍他的肩膀,柔聲道:“珍重,兄弟?!?/br>夏云澤眼眶有點熱,轉身往外走,右手一抬,打了個響指。放心吧,兄弟!依照俗禮,蕭明暄既然是代兄行事,就得穿上一身吉服,完成繁瑣的迎送之禮。他不耐煩得很,禮服厚重,天氣又熱,讓他心浮氣躁,只想快點接出新娘,然后往馬車里一塞即刻啟程。可惜還是沒打聽到小郎君的下落,若依他的性子,直接翻墻進去把人擄走就是了,可是對救命恩人,他還做不到這么無法無天。束手束腳地施展不開,心里更是不痛快。鞭炮聲響個沒完,烈日驕陽下感覺不到一絲微風,蕭明暄里衣都濕透了,喜轎總算千呼萬喚始出來。他皇嫂蓋著紅蓋頭看不到容貌,身材倒是不差,胸脯高聳,一把纖腰,走起路來娉娉裊裊,風姿綽約。郴國盛產美人,何況皇家公主,姿色總是有幾分的。皇兄倒是有艷福,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消受得起。蕭明暄勾唇一笑,接過紅綢,把他皇嫂迎上馬車。他消受不起無所謂,有人消受得起就行了。一個多月長途跋涉,朝夕相處,足夠發生點什么了。萬一皇嫂進東宮的時候,肚子里再帶一份大禮,那就更加妙不可言了。確認過眼神是想偷的人二八、蕭明暄在郴國逗留了這么久,也不是整天尋歡作樂,啟程的時候,除了公主以及公主的陪嫁,他還帶走了數百工匠、各類農作物種子以及大量書籍和郴國特產,可謂滿載而歸。除了沒帶走他的小郎君。蕭明暄挑旺篝火,把獵來的野兔架在火上烤,想起小郎君天真純稚的眼神,暗中嘆了口氣。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中生活久了,總是無法自拔地被純潔的東西吸引,他對小郎君念念不忘,大概也是這個原因吧。心不在焉地翻動著兔rou,油脂滴落,誘人的香氣在營地中飄蕩開來。接親的人多,送嫁的也有不少,導致車隊行進速度更加緩慢。況且怕公主嬌貴不堪長途奔襲之苦,他也不趕夜路,天一擦黑就叫大家安營扎寨,埋鍋造飯,比來時從容了許多。夏云澤一上車就除去釵環洗掉脂粉,換上舒適的綢衫,散著頭發在軟墊上沉沉睡去,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