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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描繪對方的輪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譚飛航才微微移開視線:“你回來的比預計的時間要早?”“嗯……早了一天?!背貢险f,“太累了,提前回來休息一下?!?/br>也想看能不能見到你……他在心里說。“譚總怎么在我家?還有我家的密碼?!背貢蠁?。“我來喂盧卡?!弊T飛航說。盧卡早就在開門的時候沖過去,趴在他的腳下歡騰的跳著——像是跟譚飛航非常熟稔。譚飛航咳嗽了一聲:“一般都是蘇曉過來,他沒空了我才來?!?/br>池曄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難道葉貝星說的保潔阿姨……是譚總您?”譚飛航這次沒說話,沉默起來。這是默認了?池曄看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什么?”譚飛航微微皺眉。“沒什么……”池曄連忙轉移話題,“譚總吃飯了嗎?我給您做?……不過時間好像有點晚?!?/br>確實有點晚,這都半夜了。但是他話音未落,譚飛航已經放下了車鑰匙,脫下了外套,坐在客廳沙發上跟盧卡玩了起來,一副并不打算走的樣子。“……”“冰箱有蔬菜?!弊T飛航逗著盧卡,仿佛不經意的說,“葉貝星說最近幾日你隨時有可能回來,所以每天會準備新鮮蔬菜換上?!?/br>池曄的視線看向那個被放在地板上的超市購物袋,里面露出了新鮮的菜葉。“那您稍等會兒,我去做飯?!?/br>池曄換了身居家服,圍上圍裙,提著購物袋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廚房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洗菜聲。從譚飛航的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池曄在做什么——大概在這個時候,他才不是池念,而是池曄。這個環境很居家,他的表情很平和,這讓人很心安。雖然并沒有開什么暖風空調,譚飛航卻依舊覺得心里有一團暖火。一碗陽春面而已,一人窩了一個雞蛋。切了水蘿卜拌了小菜。兩個人一人一碗吃著。譚飛航給他聊最近的情況:“洪翔給的材料,基本上都已經落實。上周開了董事會,譚麗手里的股份,我已經收回。宮志學還在垂死掙扎,但是他跑不了的?!?/br>池曄點了點頭。“哦……還有最關鍵的,你欠下的那三個多億……或者說池向榮欠下的逼你去還的三個多億。除了你之前變賣家產還掉的那部分,剩下的因為掌握了洪翔的供詞,有詐騙嫌疑。我安排了大陸的律師飛澳門,咨詢了律師,樂觀估計,后續剩下的費用應該會通過和解的模式減免掉?!?/br>池曄一怔:“也就是說……”“也就是說,后續你不再會背負巨額貸款了?!弊T飛航對他講,“不知道算不算好事?”“好事?!背貢险f,“當然是好事?!?/br>他感覺和譚飛航分開的時鐘又被撥快了一些。譚飛航不再說話,認真吃完了手里那碗面條,放下的時候,他才問:“,你打算繼續拍嗎?”“當然要拍?!背貢险f,“資金方面準備的七七八八了?!?/br>要洗刷池念的聲名狼藉。重拍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等這部戲上映,池念拿下月華獎最佳男主角,再也不會有人質疑池念的演技、也不會有人質疑他在娛樂圈存在的意義。到時候他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到A市,繼續做他的話劇演員,雖然學校沒了,但是一切還可以從頭再來。如果那時候池念醒了,他會目送池念奔向屬于自己的天地。如果池念一直沉睡不醒……“……需要錢的話跟我說?!弊T飛航猶豫了一下,說了這么一句。“星洋不會同意投這部戲的?!背貢险f,“也沒有理由?!?/br>確實沒理由,商業邏輯上說不通。董事會不會同意投資這部原版就慘遭滑鐵盧的電影的翻拍。“不是星洋?!弊T飛航強調了一下,“是我,我個人做你的投資人。你的資金來源我知道的很清楚,豎屏劇保底一千萬,后續分賬要下半年才能到。綜藝投資占大頭,大概你能拿三千萬,但是不是剛結束嗎?分賬還需要三個月時間。剩下的網大分賬半年期。還有的大概就是你的演出費用,最近所有的加在一起,總共不到八百萬吧?你打算什么時候拍?年底嗎?”“我打算下個月立項。十月完成拍攝?!背貢系?。“那你的缺口不小?!?/br>池曄沉默了——就算加上他賣掉股份的四千萬,實際上下個月立項的話依舊有幾千萬的缺口。“我想先立項,錢會陸續進來的。資金又不需要一次性到位?!?/br>“你這樣壓力太大了?!弊T飛航說,“我可以借你錢?!?/br>譚飛航以為池曄會像以往一樣,笑吟吟的說句謝謝,然后把錢拿走??墒撬e了。“譚總,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您?!背貢纤鸱撬鶈?,他右眼角的淚痣微微閃爍,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里有著說不清的情緒。“如果我跟我哥哥同時站在你的面前?!背貢险f,“你能分辨的清,誰是誰嗎?”譚飛航眼神深似寒潭:“為什么問這個?”“沒為什么,無聊問問?!背貢险f。“任何兩個人的靈魂都有著本質的區別?!弊T飛航說。這含糊的回答讓池曄失望了,他垂下眼簾:“資金的問題,我自己會想辦法。之前欠過賭場那么多錢了,以后的日子再不想欠誰的債?!?/br>他說完這句話,房間里充滿的溫和安心的氣氛便煙消云散。連盧卡都發現了這一點,不安的扒拉了幾下爪子,縮成了一團。譚飛航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筷子,看他:“真的不用?”“謝謝譚總,我真的不用?!彼琅f笑吟吟的,但是態度異常堅決。“為什么?”池曄想了想,用池念的語氣說:“不為什么。有錢難買我樂意?!?/br>譚飛航安靜了一下,然后站起來說:“太晚了,我先走?!?/br>“譚總慢走?!背貢峡粗鴮γ婺峭氤缘揭话氲拿?,直到關門聲響起,才深深的嘆了口氣,回頭去看不明所以的盧卡。“我是不是有點固執?”他問盧卡。盧卡嗚嗚兩聲。*三月的風有些暖意。譚飛航在池曄樓下站了一會兒,直到他看到樓上那個陽臺上亮起一個紅色的小火光,在黑暗中一閃一閃——他知道那是池曄在抽煙。如果他沒記錯,池曄從不抽煙,抽煙的是池念。在不經意間,池曄沾染上了一些池念的習慣,這讓他們兩個人更相似,也更難區分。所幸的是,任何兩個人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