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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保鏢,顧擎給你多少,我翻倍……不,三倍給你!”“要不我說你這小孩兒不懂事呢,男人一口唾沫一個釘,答應別人的事就得做到,你懂不懂什么叫合約精神?你這個情商在娛樂圈混,被人賣了還要給人數錢吧!”靳堯的臉上都露出幾分同情。陳嘯然氣得在原地直蹦:“你這張嘴巴是機關槍嗎?吐出來的全是子.彈嗎?你就不會好好說句人話嗎!”“忠言逆耳!”靳堯語重心長。“逆你媽——嗚嗚嗚——”靳堯捏住陳嘯然的嘴,把他的嘴巴擠成鴨子狀,保鏢大人瞇起眼:“你敢罵一個試試?信不信我把你扔昨天的河里給你洗洗嘴巴!”陳嘯然大眼睛里又汪起兩泡眼淚,靳堯頭疼地松了手,他倒退了兩步,看著陳嘯然一獲得自由又嚎啕大哭起來。靳堯捏了捏額角:“別哭了?!?/br>陳嘯然嚎得更大聲。“我說你他媽別哭了!你白長了那根把兒鐵了心把自己當女人是不是!”哭聲驚天動地。靳堯心里哀嚎,這cao蛋的同性婚姻合法,讓許多小零享受了同女人一樣受保護受呵護的特權,他這種純爺們兒不能背著欺負小零的臭名繼續混,于是他只好彎下高貴的脊梁,從下方仰頭看著陳嘯然:“小娘娘腔,你說吧,要怎么你才不哭了?”哭聲戛然而止。奶奶個熊,果然在這里等著我!陳嘯然猶自紅通通的眼睛里迸出笑意,這小孩壞得明目張膽,毫不掩飾:“你得請我吃飯,要全京都最貴的飯店!”“那是哪兒???”靳堯不恥下問。“去云夢降雪!”靳堯恍神。“澤恩澤恩,你別生氣,我真不是故意遲到,我請你吃飯,請你吃最貴的飯!好不好?”“那是哪兒???”“去云夢降雪!”……“死武替!死武替!”陳嘯然在靳堯眼前揮舞著雙手:“你發什么呆呢!”靳堯曲起中指,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剛才耳邊忽然就響起兩個男孩的聲音,一個十分明朗,一個如清冰碎玉相擊,那是兩個陌生的聲音,像是從他腦海深處回蕩出來。“行啊,”靳堯很干脆地道,“等我領了第一個月工資,就請你?!?/br>“那是什么時候?你別想拖延著,最后就賴掉了!”陳嘯然不愿意,“你今天就得請!你要是沒錢,我先借給你,等你發了工資再還我!”靳堯瞇起眼:“小娘娘腔,你這么主動,我可是會多想的,哥哥我比鋼管還直,是絕對不會搞基的!”陳嘯然漲紅了臉,又羞又氣:“你不要臉!你以為我是看上你了嗎?”靳堯哼:“最好不要,老子死也不、搞、基!”陳嘯然的嘴巴鼓了又鼓,最后狠狠一跺腳,終于被氣跑了!靳堯目的達成,在原地大笑了一會兒,這才往劇組走去。劇組里已經恢復了開工,顧擎正在和女主角對戲,影帝就是影帝,他早已收斂所有的尷尬窘迫,和女主角含情脈脈地對視著,就連剛在卷入戰斗中的林煊都一派云淡風輕地抱胸看著。所有人按部就班各行其事,好像不久前的混亂只是靳堯的一場錯覺。靳堯勾起腳邊一方小凳坐了下來,他腿長,盤著不舒服,便大喇喇地伸直了,一邊津津有味地看人家演戲,一邊壓著筋骨。本來靳堯以為這是個男女間的愛情故事,直到有助理導演跟林煊說話:“……他們兩個抱上的時候你就推門進去,然后你要震驚、憤怒、失望、哀傷……要把暗戀十年的糾結和痛楚都表現在臉上,要有恨意,愛而不得……”林煊皺著眉,似乎覺得這個表演難度有點高,但還是點了點頭。靳堯心里想:原來這不是兩個男主搶女主,而是部Gay片。顧擎和方寧寧擁抱,林煊上場,所有人都看向林煊的表情……一次NG。兩次NG。……導演摔本子:“你真作的時候表情不是很到位嗎?怎么假戲的時候就做不出來了!”這簡直是在寒磣人了,畢竟林煊剛和陳嘯然爭風吃醋鬧了好大一場。林煊也是當紅的,聞言臉色很不好看:“您倒是給我示范一個呀!”導演揮手:“全體休息,林煊你自己找找感覺去!”林煊憋著火,靳堯耳朵靈,聽到他在嘀咕著:“震驚、憤怒、失望、哀傷……要把暗戀十年的糾結和痛楚都表現在臉上,要有恨意,愛而不得……媽的,你自己來演一個??!”靳堯腦海中驀然出現一張臉,五官模糊,他分明看不清楚那個人的樣子,但不知為何,那人帶來的濃烈的震驚、憤怒、失望、哀傷的情緒如山呼海嘯一般籠罩而來。眼前依稀浮現一個畫面,少年少女羞澀對視,那女孩的臉孔十分陌生,但那少年身材修長輪廓分明,那是更年輕的自己!那是一間教室,明亮的陽光從窗外斜斜打進,將一對徐徐靠近彼此的身影勾勒出淺淡明媚的線條,像是一幅水墨畫緩緩洇開。“吱呀”聲響,教室的門被推開,少年回頭,驀然跌進一雙如墨海深淵一般黑沉的眼睛里,那人先是震愕,繼而不可置信,雙眸一點一滴燃燒起憤怒的火焰,他嘴唇開闔似乎說了什么,最后眸中的火光漸漸熄滅,濃稠的失望和哀傷潮水一般淹沒了他,而與女孩相擁的那個男孩則是慌亂無措地走上前去…………“哎呀!”有人一拍大腿,激動地大喊,靳堯怔怔回神,這才發現劇組幾乎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看,尤其是那位導演,簡直像是獵鷹盯住了獵物一般,那目光幾乎是兇狠地看著他,兇狠卻又驚喜,“你是誰?你剛才那個表情……林煊,林煊你看到沒?這才叫專業!這才是我要的效果!你是誰?誰帶你進的劇組?”靳堯莫名所以,這時顧擎走了過來,他眼中意味深長,對導演說道:“這是我的武替,剛剛請來的?!?/br>“武替,武替,”導演繞著靳堯走了兩圈,最后在他胳膊上捏了捏,“喲,這肌rou,還真是武替!做挺多年了吧?這天賦真是可以,做武替可惜了!”第5章第5章靳堯依稀聽懂了,他不由失笑:“我不會演戲,我只是想起個……”想起個什么?想起個不認識的人?想起個連樣子都看不清的人的表情?靳堯甩了甩頭,那導演讓他再給林煊示范一遍,他卻怎么也做不出來了。那本來就不是我的表情,那只是一個突兀地闖進我腦海的畫面而已。顧擎休息的時候和靳堯坐在一起,他含笑道:“行啊堯哥,真人不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