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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巒,一聽名字就知道,這是秦家嫡系,秦釗等人正兒八經的堂叔叔。秦朗坐在辦公椅上,看向面前中年男人的目光絲毫不起波瀾:“我是沒資格教訓你,我只是開除你!”他將手中的文件“啪”地摔在秦山巒面前,“看在你是堂叔的份上,我就不把這份報告帶到董事會去,您好自為之?!?/br>秦山巒抓起文件一目十行地閱過,臉色由漲紅轉為青白。“秦朗,你不要把事情做絕,就算秦釗在,他也不會開除我!”秦朗起身,居高臨下的身高讓他的眼神顯得很銳利:“三哥在時從不在錢上虧待誰,同樣的,既然做了這種吃里扒外的事,他也絕不會盲目寬容,他不在,你的去留我秦朗說了算!”他抬腳往外走,不想再多做糾纏,眼看著那孔雀進食的時間又要到了,他和秦穹每天都會在蛇館會合。秦朗走出辦公室,走到通道里,忽然感覺身后有呼呼風聲,他立刻回頭,一個碩大的花瓶竟向他迎面砸來,然而他已經避之不及,幾乎是本能地閉上眼睛。可是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只聽“噗通”一聲,好像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倒地,繼而是女人的喝罵聲傳來:“媽的!敢偷襲!要不要臉了你!”同時響起的還有相撞的聲音以及痛苦的呻.吟聲。秦朗睜開眼,繼而幾乎是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見秦山巒正倒在地上,痛苦地蜷起肥碩的身子,而許鶴——那個首席秘書,正用自己的高跟鞋一下一下踹著秦山巒的屁股,那個花瓶此刻正緊緊抓在許鶴手里!“自己做了齷齪事,秦朗沒送你去吃牢飯都便宜你了,還敢暗算他!死肥豬!去死吧你!”許鶴一邊踢一邊罵,秦朗先是驚愕,后來慢慢沉下了臉色。“小牧童?!鼻乩世渎暤?,“我知道是你?!?/br>女人的聲音和動作戛然而止......秦山巒哀嚎著想爬起來,然而他只撐起一只胳膊就又跌了下去,他指了指女人,又指向秦朗:“秦朗......你指使這個女人謀殺我!你等著,我要告你,我要告你!”秦朗定定看了一眼“許鶴”,打電話叫兩個保安上來,再轉向秦山巒:“廊道里有監控,究竟是我指使人謀殺你,還是你想謀殺我在先,攝像頭會說明真相,還有,”他蹲下.身,好心把秦山巒扶坐了起來,“堂叔,如果警察問起這場襲擊的前因后果,我想最不好交代的人,應該是您吧?”秦山巒氣得臉上的肥rou都在抖動,他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毫無辦法,剛才拿花瓶砸秦朗只是一時沖動,現在冷靜下來才發現秦朗掌握著他重大的商業罪證,那足以讓自己后半生萬劫不復。保安很快上來,秦朗淡聲吩咐道:“送秦先生去醫院,醫藥費記在我名下?!?/br>很快廊道里只剩下了兩個人,秦朗瞇起了眼睛,看著“許鶴”:“我跟你說過,不要上別人的身?!?/br>女人無措地抬頭看向秦朗,她似乎還想力挽狂瀾一下:“秦、秦總,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秦朗沉默地看著她。她低下了頭,把花瓶放回到走廊的架子上,背對著秦朗,那身影看上去格外無措寂寥。“你來幾天了?”秦朗的問題沒頭沒腦,女子卻是身形一顫。“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我沒有惡意的......”她囁嚅道,那聲音聽起來無助,讓人莫名覺得有些可憐。“上別人身是毀自己修行,這個道理你比我懂吧?”秦朗嘆了一口氣,“你一直跟著我,到底想干什么?”“反正,反正我不是想害你?!?/br>秦朗是一個非常敏銳的人,先前秦釗對鹿九的心思他就是第一個察覺,甚至比秦釗本人察覺得還要早。畫靈是不是要害他,他也是能體會出來的。“我相信你不會害我,但我也不能留你?!鼻乩侍拐\道。“我、我知道,我現在就走?!迸诱f著,便急急忙忙往外走。“你的本體在哪里?我送你過去?!?/br>她面色一喜,秦朗接著說道:“你這樣到處漂泊也不是辦法,我送你去梵山寺,你便在寺中修行吧,有朝一日如果能化作人形,可以堂堂正正在人間行走?!?/br>“化形?”女子怔怔地回身看向秦朗,“我如果要化形,可能還需要幾百上千年,那時候你早不在人世了,我去哪里找你?”秦朗一聽這話,面色不由變了變,他本不想自作多情,但是畫靈的言行又不得不讓他多想,他退后了兩步,垂下眼眸:“那你去吧,你......好自為之?!?/br>“兩位先生又來了哈!”賣蛇郎小祝早就把準備好的蛇一筐一筐摞在店門口,最近他碰到個大主顧,每天都要幾百斤活蛇,要不是看其中一個是兩杠三星,他幾乎以為這兩人是要干什么了不得的事兒,畢竟誰也不會覺得這么多蛇是弄回去吃的。“今天有一批竹葉青,特意按照二位吩咐收來的,牙都留著,您們可小心點,要是被這玩意兒咬上一口,那可不得了了!”小祝好意提醒道。這孔雀每天吃蛇也就算了,還要點菜單,秦穹最初兩天還跟孔雀爭點蛇膽吃,現在則是一臉麻木地把竹筐搬上軍用大卡,只盼著鹿九趕緊回來,把這家伙送走。秦穹也問過孔雀,既然是來送東西的,那把東西放下就好,大明王殿下肯定有很多公務,不好再在凡間耽擱。誰知孔雀卻說自己沒了靈力,乾坤袋都打不開,只能等鹿九回來了。“這老三和小鹿什么時候才回來?你還聯系不上他們???”秦穹嘴里叼著根沒點的煙,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伸向秦朗,“火機?!?/br>秦朗沒動,好似在發愣一般。“嘿!嘿!”秦穹手掌在秦朗面前揮了揮,“想什么呢?”秦朗嘆了口氣:“在想那個畫靈?!?/br>“要我說,干嘛讓他走了呢?咱們家妖精夠多了,你看啊,小鹿是鹿,白洛是熊貓,蠻蠻是鳳凰,別墅里還睡著個每天要吃幾百斤蛇的孔雀,多他一幅畫也沒什么大不了!”秦穹不知道畫靈誘使秦朗許愿的事兒,只知道秦朗讓那畫靈離開了。“他附在人身上出去玩樂,要是小鹿回來一眼就能看出來,依小鹿的行事風格,怕是不能饒他?!庇绕涫钱嬱`還在自己身上動心思,小鹿更不會手軟。“那你還想什么呀?魂不守舍的?!?/br>“我是擔心他一直找人附身,再出什么事兒?!?/br>“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