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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匿名君1v1,he大體上北宋背景,不過是偽的,人物年代被我各種篡改,細節我懶得查資料,估計有不少不靠譜的,反正寫著玩,不想太累。主角之一混合了王安石蘇東坡范仲淹……等等一干名人的影子,之二大體上是我原創,也有些細節是拿來主義。行文也是拿來主義,什么順手就用什么,例如開頭就化用了張岱的湖心亭看雪,好在涉及到的版權所有者都死幾百年了,應該不算抄襲吧。————————杭州今年好大雪,林霖返鄉過年的路上聽到這個消息,算算時間來得及,便特意奔杭州繞了一圈,要看看久負盛名的斷橋殘雪。到的時候,大雪已經一連下了三天,天地間一片白茫茫霧蒙蒙,似乎半點別的顏色都沒有。據說頭兩天還有不少游人,但今天晌午起了風,天寒地凍,午后開始,這一片終于斷了人跡。雪簌簌落著,林霖駐馬湖邊,遠眺斷橋,就見一條長橋在霧靄中若隱若現,倒是素凈好看,只是瞧不出斷橋的意思,不免有些失望。不過看這天色,估計晚上雪就停了,明天出了太陽,橋面上的雪化去一些,應該就能看見著名的斷橋殘雪,林霖決定再等一天,便在西湖邊上找了一家客棧安頓下來。杭州本地菜偏甜,林霖吃著不太順口,他雖是福建人,卻長了一張北方人的嘴,喜歡濃油赤醬,總覺得只有這樣的味道下酒才爽利,看著旁邊桌子上一壺酒幾只蝦能慢悠悠吃上大半天的幾位酒客,再看看自己桌子上已經空了的幾個酒壇子,頗有種粗魯人闖進書生窩的感覺。這里的酒大多也淡口,名字起的五花八門,什么荷花蕊、寒潭香、秋露白、竹葉青、金莖露、猴兒釀、蘭生酒……他讓酒博士推薦幾種有名的,一樣要了一壇,本打算都略嘗嘗,好喝就給家里帶回去,誰知這里的酒壇子忒小,攏共只有巴掌大,又搭上喝著甜爽,不知不覺就把幾壇子都喝完了,弄得酒博士一個勁用看綠林好漢的眼神瞄他。他有點尷尬,本想趕緊會鈔回房睡大覺,就聽見旁邊有人說:“……傻,大雪天非要租船去湖心看雪?!?/br>聽得一個雪字,他豎起了耳朵偷聽,好像是別家客棧也住了一個來游湖的客人,不曉得怎么非要在這大雪天租個小船趕半夜去湖心亭看看雪,眾人不免笑這位客人有幾分呆氣。林霖倒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想來夜半更定,在湖心亭擁爐吃酒看雪也是一件美事,萬一明天斷橋雪不化,自己又不能再等,能看看萬籟俱寂下的西湖雪景也能略補缺憾。他便把酒博士叫過來,小聲打聽哪里的舟子肯夜半入湖。酒博士的眼神一下子從看綠林好漢變成了看傻子,不過還是很盡職盡責地給林霖指了路。舟子要了大價錢,也不廢話,在約定的時辰來接他,林霖裹上皮毛大氅,讓舟子挑了酒菜炭爐,上船直奔湖心亭。此時雪已停了,人跡鳥聲俱絕,蒼茫天地中似乎只剩下湖心一點亭,遠處一線堤。林霖忽然生出一種孤絕的寂寥感。舟聲欸乃,漸漸靠近湖心亭,亭中果然已有人,看衣飾,一個書生,一個老仆,亭中鋪著氈毯,二人相對而坐,中間是一個燒的正旺的小炭爐,旁邊有張小幾,幾上清茶一盞,干果兩碟。見到林霖來,那書生面露喜色,站起來向林霖深深行了一禮:“不想行旅之中竟遇知音,兄請共坐,看這豐年好大雪?!?/br>竟不通姓名,只談風月,很有古人之風。林霖喜歡這種爽利勁,便爽快地答應了,把自己的酒菜也拎上岸,請那書生吃酒。書生看著歲數不大,眉眼依稀也看得過去,只是很有些邋遢,頸子上似乎還有些經年老泥,染得衣領黑黢黢的,臉上手上染著不少斑駁的墨痕,也不像是剛蹭上去的,背后看爽朗清舉,正面看就有點對不起他的學識談吐。好在林霖也不是計較小節之人,二人相談甚歡,書生吃了兩杯林霖帶來的酒,臉就漲的通紅,看來不勝酒力,林霖便不勸他,反而主動提出要嘗嘗書生的茶。聊到四更已過,天邊隱隱約約有破曉的意思,兩個人的炭爐俱沒了炭,再聊下去,四個人都得凍死,便相互告辭,林霖趕著去白堤上踏雪,先行駕舟離去。這段偶遇讓林霖的杭州之行變得甚為圓滿,他雖沒有看到斷橋殘雪,卻還是心滿意足地拎了些杭州土產,催馬返鄉過年去也。本朝優容官員,過年放大假,從臘月十五一口氣放到正月二十,林霖在家胡吃海塞了大半個月,整整圓了一圈,才騎著同樣圓了一圈的馬,回京去。部里同僚陸陸續續都回來了,普遍白胖了一圈,看來過年吃得都不錯,大家紛紛互贈鄉儀,因帶來的土產很有些吃食,便約著哪天一起吃酒。定了正月二十七。銷假回來上班沒幾天,大家的樣子還懶散,提不起精神吟詩弄月,不免說些笑話助興。有個在工部供職的同鄉說起本部屯田司有個奇人,去年科舉才中式,二甲十七,叫陳習與。此人大大的有名,林霖也有耳聞,據說此人當年解試會試都是第一,到殿試時,策論也是文不加點一蹴而就,文采斐然論述有力,本是板上釘釘的狀元人選,偏偏一句“孺子其朋”讓當今看了各種不舒服,琢磨著不到十八歲的少年郎用這樣老氣橫秋的口氣教訓年近三十的皇帝,實在狂妄到極點,于是欽點了二甲十七,硬生生把一個本可以進集賢院做清貴的狀元郎擼到又窮又累的工部屯田司做了屯田員外郎的佐貳官。擺明了是要搓磨他。不過這回,同鄉倒不是說他這樁冤枉事,卻是抱怨這位陳習與實在邋遢過分。年紀輕輕一個人在京中供職,身邊只有一個老仆伺候,估計老仆年老糊涂,伺候不周到,這位自己也不上心,天天邋里邋遢,一件衫子半年不換,掛破口也不縫,吃飯時候心不在焉老滴油,衫子油得都硬了,頭發也油乎乎的,抓一把雪花紛飛,部里同僚都繞著他走??墒沁@位陳習與偏偏對待工作出奇認真,遇事必要探討清楚才罷休,同鄉愛潔,最近卻有些事不得不與陳習與打交道,天天看著這個臟鬼,實在痛苦,借著酒,不免抱怨了一大通。林霖聽著好笑,道:“這人不換衣服不洗澡,就不怕長虱子么?”“怎么不長!”同鄉一臉菜色,“我眼看著虱子在他頭發里爬!每回和他說過話,下班就趕緊去洗沐換衣服,生怕虱子過到我身上來!”林霖哈哈大笑:“那你怎么不把他帶去一起洗?把虱子一股腦洗掉,省的天天提心吊膽?!?/br>同鄉撇嘴:“他要肯洗,也不至于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