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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都不關葉宿的事,他在角落里默默背著自己的稿子。“這么重要的場合怎么可以穿著個體恤就上臺??!西裝我都不嫌麻煩給你借來——哎!葉老師管管你們班學生!”葉宿沒想到這也能和自己扯上關系,他循聲望去,后勤李老師手臂上掛著一套黑西裝,正追在傅星沉身后。傅星沉人高腿長,走得快,她在后面追得氣喘吁吁。聽到“葉老師”,傅星不由自主沉停下了腳步。葉宿顯然是他至今為止人生中最不同尋常的存在,他們曾同住一個屋檐下,有過標記行為,還一起去過婚姻局。他和他他遇見過的人都不一樣。在人群中,總讓人忍不住投去關注的目光。李老師心里一喜,沒想到葉宿在傅星沉這祖宗面前這能行得通,登時把手上衣服塞給了葉宿,“葉老師你可一定得讓他穿上這衣服啊,他等會還要上臺演講呢,穿個體恤像什么樣子?!?/br>學生這方面的事葉宿不太管,有什么活動都讓他們自主報名。今年學長學姐給新生的歡迎詞輪到他們專業,葉宿就把這個消息轉發給了他們班班長,讓他們自己去競爭,其余的都沒插手。沒想到最后選出來的是傅星沉。傅星沉的動作讓李老師以為自己找到了救星,光想著能???把任務交代出去了,一激動,連推帶拉地就把兩人一起關進了更衣室里。傅星沉:“......”他說的關注可不是這樣的關注。作者有話要說:我也蠻想進更衣室的。—祝大家節后第一天上班/上學快樂?。ㄎ覜]瘋,別拉我)這一章講的是作為國內的一流大學,B大的各種晚會都是社會各界關注的焦點,晚上十一點結束,十二點保準熱搜上已經有了姓名的那種。因此就算這只是個新生晚會,領導和表演人員都十分重視。新生晚會放在學校最大的報告廳辦,即使這樣,也還是有一部分學生需要在走道邊加座。所謂后臺是和舞臺配音室連著的一個大房間,入門正對幾座化妝臺,左邊的是四五列掛著琳瑯衣服的晾衣架,右邊是用幾塊黑布和板子搭起來的簡易更衣室。兩三間更衣室只牽了一盞節能燈過來照明,這么一來每間分到的光線就少了。傅星沉又個高,后腦勺幾乎把所有燈光都擋住了。葉宿背對著他面朝外邊,被推擠時半摔進他懷里,傅星沉只要稍稍低頭就能聞到他腺體附近漂浮著的信息素的味道。像他以前聞到過的一樣。——輕淡的像一層薄霧,裹著山間野果才會散發出的清甜味道。樹木高大郁郁蔥蔥,遮蔽天穹和猛烈的陽光,冰涼的濕氣會從腳下悄悄彌漫上來,攏住整片密林。空間狹小,光線隱秘。傅星沉一瞬間聞到了很多東西,下一刻就消失不見了,因為葉宿轉身退開了。他在傅星沉微微閃爍的目光里若無其事地低頭,揭開西裝的防塵罩。“換上吧,臺下領導都看著?!?/br>補了一句,“別闖禍?!?/br>主持團入場的音樂這時候響起來,吵鬧的后臺安靜了一瞬間,然后嘈雜聲更響了,所有人的神經都在這一刻繃緊。傅星沉沉默地接過衣服,葉宿撩開簾子出去。他是教師代表,等領導講完話就要上臺,不出意外的話,傅星沉應該是下一個。果然沒過一會,正聽到校長展望未來的部分,就有牽引人員來找葉宿了,“葉老師,你是下一個。傅星沉呢?你看見他了嗎?”“他在換衣服?!?/br>牽引老師是個急性子,心里一著急嗓門就忍不住大起來了,“他怎么才換衣服,不是早就有人找他換衣服了嗎?葉老師,我跟你說,你們班傅星沉這個同學的脾氣真得好好治治,這么重要的場合他竟然就想穿T恤上臺,這像話——”“那我現在換回T恤?”傅星沉從他們背后走來,站在葉宿身邊。他穿正裝也不好好穿,襯衫解開最上面兩??圩?,外套和領帶掛在手臂上。眼珠是墨藍色的,像醞釀著狂風暴雨的海,五官鋒利,冷臉時有幾分唬人的派頭。牽引老師一噎,你你你了半天,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最后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就走了。他們站的位置離舞臺近,基本沒人過來,算得上是安靜。葉宿看了眼他,說:“你不打領帶?”他有潔癖,穿不了學校提供的那些循環利用的衣服,早就在家里準備了一套過來。是經典的黑白配,在這種場合不會顯得過分嚴肅,也不會很隨意,出不了錯。大概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李老師給傅星沉找的西裝也是這種搭配,導致他們兩人站在一起讓人瞧不出師生的感覺。傅星沉:“不打?!?/br>“不會打?”傅星沉沉默一秒,然后坦然地說:“不會?!?/br>他瞧了眼葉宿平靜的側臉,“你幫我?”葉宿沉默了一會,想到他開著扣子紈绔的樣子實在上不了臺面,等會估計要氣壞一干領導,妥協似的嘆氣,攤手問他要領帶。沒人教過葉宿怎么打領帶,但大學時要經常參加各種比賽,免不了穿正裝的場合,出過糗之后不會也得學會了。說來頗為感嘆,這也不是他第一次站上新生晚會的舞臺,當年他入學的時候,是作為新生代表做演講的。仿佛一切兜兜轉轉都回到了這里,無論是他,還是傅星沉。葉宿打領帶的動作很熟練,黑色領帶繞在素凈白皙的手上,再繞過傅星沉的衣領,最后拇指按在領結上,緩緩推到他喉結下方。這個過程里,傅星沉就瞧著他,瞧他纖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和難得溫馴的表情。像只小羊。愛吃魚的小羊。這只小羊對他“百依百順”,他反而就忍不住開始躁動了。葉宿打完領帶,下意識幫他整了下衣領,拍了拍他的肩。他肩背挺拔,透過襯衫布料傳出的熱度guntang,葉宿做完才覺得這動作似乎太親近了點。“行了?!?/br>正好這時工作人員過來提醒他該準備了,順口說了一句:“你們師生關系不錯嘛!”傅星沉喉嚨里冒出聲笑,像真心的又像在嘲諷:“是啊,關系好。葉老師,晚上去擼串嗎?”有旁人在葉宿不好發作,瞪了他一眼,整理了下袖口上臺。后臺燈光昏暗,一上臺,舞臺對面的刺眼的大燈就掃過來,最后聚集在葉宿身上。亮得他眼前發白,像站在虛無里,看不清臺底下領導學生的臉,一絲不知風向的風來回推攘著他、裹挾著他,讓他踉蹌,眩暈,口干舌燥。有一瞬間葉宿是慌亂的,腦子空白一片。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舞臺。他似乎成了不能說話的默劇演員,又似乎仍然沉在昨晚藕斷絲連的夢境里。他甚至分不清現在站在這里的是十八歲的葉宿,還是作為老師的葉宿。因為總是活在精準刻度線內,以一種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