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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了屬下設下的防線,已經到了天宮臺?!?/br>傳訊的速度比不上兩個當世大能的速度,而顏左設下的防線甚至察覺不到那兩個人的經過。沈時冕皺了一下眉,羅禪來了他可以理解,但沈情分明傷得極重,他和玄贏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把沈情打成那樣。按理說沈情至少要修養三五年時間,到那時他們也一定有能力徹底收拾沈情了,可現在對方竟然不躲著療傷而是跑來這里也叫人費解。不過沈時冕并沒有沉不住氣跑到天臺上去,天臺上有沈蘊有玄清子還有無數修真界翹楚,他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守著玄贏,不讓任何人打擾,度過最艱難的關卡。手指虛虛從玄贏的眉眼上拂過,沈時冕的眼神深邃而堅定。此時自覺避開的羽畫卻感覺到了什么,他的目光投向頭頂的方向,冥冥中的獨特感知讓他的眉宇間籠上了一層陰翳。天臺上輕松和諧的氣氛瞬間一掃而空,天宮臺最頂部的天臺,位置極高,可以說是泡在云層中,也屬于天宮臺陣法的護衛范圍內,眾修士發覺他們竟被不少人包圍了。其中有人認出了來者,神色凝重地道破了對方的身份,“羅剎海的一方霸主羅禪和魔尊沈情?!?/br>由于沈時冕父親沈意掌控的苦修派隱匿,近年來,世人已然默認魔門就是血修派,魔尊也只有一個沈情,可沈情向來鮮少露面,上一次聽到他的動靜,便是之前羅剎海的那一次大戰。羅禪和沈情怎會共同跑來,雖然他們當世難尋敵手,可今天修真界的人更是陣容可觀,挑這個日子來踢館?眾人都覺得古怪起來。還是沈情率先打破了僵局,笑著說,“今日各位仙長好生熱鬧,是有什么喜事,不如讓本尊和羅尊主一起沾沾喜氣?!?/br>沈蘊不動聲色地溫和說道,“不過是與眾道友開壇論道?!?/br>玄清子則滿面不渝,眼見他的計劃就要成功,卻來了這么兩個攪弄是非的人,未來頓時增加了許多不確定因素。羅禪很不耐煩沈情的拐彎抹角,不知為何這次卻沒插嘴。沈情仍然笑道,“沈掌門說笑,今日難道不是你愛徒的結契大典?”沈蘊心知他是有備而來,也不慌亂,微一頷首后回答,“兩位尊主可要一起論道?”羅禪不屑地哼笑,沈情撫掌,身形漂浮在天臺之上,居高臨下,“論道就不必了,本尊只是想來討兩個人?!?/br>眾人都隱隱有什么預感,果然沈情張口就來,“今日結契的兩位新人,本尊就帶走了?!?/br>他的態度如此猖狂,瞬間激怒了在座的其他修士。玄清子對他們這種不請自來想要橫插一腳的行為更是厭惡,他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若有人想要阻礙他達成目標,下場可想而知。沈蘊臉上溫和的笑意也散去了一些,露出了一直掩藏在下面的犀利與強大,“魔尊才是說笑了,兩個新人是我凌霄閣與玄江門的弟子,魔尊說要就要也未免欺人太甚?!?/br>沈情似乎早料到他會這么說,唇角翹起一個愉悅的弧度,“就憑,沈時冕是本尊的親侄兒,本尊自然有資格將他帶走,另一個既與沈時冕是道侶了,總不好叫他們剛結契便分離,只好一并帶走?!?/br>正文第119章沈情突如其來的宣言讓全場修士都鴉雀無聲。沈時冕,今日主角之一,凌霄閣當作未來掌門培養的天之驕子,竟被一個血修魔尊指出是對方的親侄兒。沈情的名聲就不用說了,叫無數修仙者聞風喪膽、咬牙切齒的存在,而沈情的身世更不是什么秘密,他的父親在天柱尚未崩塌的時期,也是腥風血雨的象征,飛升之后才算讓眾多修真者都松了口氣,現在提起那個大魔頭的名字仍然如雷貫耳。沈氏的血脈據傳來源于上古魔神,一直都被修仙界忌憚,他們和普通的魔修不同,得益于魔神血脈,會更少地遇到心魔和瓶頸,就能更快地修煉,也更不容易身隕。如果沈時冕是沈情的侄子,那么沈時冕身上便流傳著從古至今都令人忌憚的魔修血脈,和他是普通魔修的親屬有著極大的不同。而一旦這件事屬實,包庇著魔修后人,還將沈時冕當作掌門繼承人養大的凌霄閣的名聲也將毀得一干二凈。沈蘊深知此事的嚴重,溫和的面孔也帶上了冷凝之色,“血口噴人,憑你一面之詞就想污蔑我凌霄閣的弟子,帶走兩派傳承者?”他在理智昏聵控制不住自己反復傷害沈時冕的時候,也從未發現沈時冕有什么魔修的特點,相反在自己的邪氣暴露之后,反而是沈時冕助他一臂之力壓制了邪氣,還從不提及當初自己對徒弟做的孽。這樣一個好孩子,怎么可能有著魔修沈氏那種瘋狂的魔修血脈,何況沈時冕是他親自去問了隱士門派,從小村莊和玄贏一起帶回來的嬰兒,知根知底,沈情一定是想要劍魄容器。沈情鮮艷的紅衣張揚刺眼,“是不是一面之詞,把他叫出來對質就一清二楚了?!?/br>這一來一往的語言交鋒,雙方都看似胸有成竹,面上都不露怯,倒是叫圍觀者難以判斷了。玄清子也皺著眉,對方指正沈時冕的行為符合他的利益,不但可以打擊凌霄閣,還可以解決沈時冕,但同時對方也對玄贏露出了貪婪之意,此刻若是推波助瀾,玄贏如果還未成功取得劍魄,很容易功虧一簣。思索片刻后,玄清子決定拖延時間,至少拖延到玄贏成功。玄清子便沉聲道,“你二人各執一詞,確實不能為了魔修一句話就叫無辜弟子出來對質,這樣的仙門盛會,還是他的結契大典上,對他如此質疑,往后他將如何立足?”言外之意,便是逼著沈情拿出決定性的證據來,玄清子便可以表態將玄贏與沈時冕分割開來,以免影響到玄江門和他自己。沈蘊對這人的想法頗為了解,不過玄清子說的話表面上挑不出錯來,沈蘊即便氣怒也無話可說。眾仙門的人也紛紛點頭,覺得玄清子所言在理。沈情倒也不急,瞇著眼睛道,“證據自然有?!?/br>一直在旁看戲的羅禪則說,“沈時冕的道侶,是我摩羅宮跑出去的,被玄江門藏起來這許多年,也該歸還于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