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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對他的所有激怒的行為,原來是在本能地抓住他,想讓自己的目光與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幸好,盡管玄贏不知前因,還是本能地向他靠近,哪怕做的時候看似是互相較量惡作劇,也給沈時冕死氣沉沉的生活中注入了活著的感覺。也幸好,玄贏及時用鴛鴦線救了沈時冕。玄贏想著這些,垂下腦袋,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表情。沈蘊咳嗽了兩聲,“我自知無力回天,時冕青出于藍,吾心甚慰,暫時可將我囚于此處,待時冕在凌霄閣站穩,我也可謝罪?!?/br>他存了求死的心,玄贏冷冷地想,憑什么讓你死得這么舒服,沈時冕遭的罪,是一個凌霄閣掌門之位能換來的嗎?不知不覺間,玄贏的拳頭已死死握緊,指尖掐入掌心,腦中劃過無數讓沈蘊償罪的方法。沈時冕卻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和自己十指相扣,對玄贏傳音道,“我沒事,都過去了?!?/br>玄贏終于眼眶微紅地瞪了他一眼,也傳音回去,“你打算怎么辦?”沈時冕在他掌心摩挲了一下,“這件事,我只是想著不該瞞著哥哥才帶你過來,但哥哥讓我自己處理好嗎?”玄贏繼續瞪他,“你保證會給自己討回公道?”沈時冕心里的滿足,簡直比親手了結十個沈蘊更多,他在玄贏的目光中從容地點頭,“我想單獨和師尊說幾句話?!?/br>他們互相悄悄傳音完畢,玄贏也不想待下去了,看見沈蘊就生氣,又不能動手把他怎么樣,還不如眼不見為凈。目送著玄贏離開后,迎著沈蘊頹敗的目光,沈時冕淡淡開口,“我與阿贏即將結契?!?/br>沈蘊略有怔松,不知為什么忽然在這種時候又提出這件事,他被邪氣侵染的時候,便是以他們要結契的借口光明正大想要剝離沈時冕的劍魄,在應該決斷的此刻,這件代表著幸福美好的事顯得格格不入。沈時冕卻仍舊從容,“我與阿贏結契之事絕不可被耽誤,師尊曾經所作所為,并不比這件事重要,若玄清子掌門得知師尊的變故,缺少了制衡他的人,結契大典定會橫生許多波折?!?/br>沈蘊好一會才理解了沈時冕的意思,“你要……我裝作無事發生一般繼續出席你們的結契大典?”沈時冕頷首,“有勞師尊配合?!?/br>沈蘊苦笑,“我不能出去,一旦離開現在的陣法,邪氣必定重歸我體內,我會再次失去理智,到時候對你們會做出什么事來就不能保證了?!?/br>極端狀態的沈蘊,并不會像現在這樣溫和好說話。沈時冕卻渾不在意,“我有辦法助師尊徹底去除邪氣?!?/br>沈蘊這回沉默了良久,沙啞道,“你不恨為師?”不但要放他出去,還要助他去除邪氣,沈蘊并不懷疑沈時冕說謊,這種謊言沒什么意義,沈時冕完全可以一直把他關在陣法里,沒必要放他出去,萬一邪氣不能去除,倒霉的肯定不是沈蘊。沈時冕搖搖頭,面容維持著往常一般無二的冰冷,一副萬物不縈心的超脫模樣,“那并非師尊本意,往后師尊還能照拂我們小輩,徒兒豈能欺師滅祖?!?/br>沈蘊怔怔片刻,“你真的是個好孩子,沒想到你長大后面容冷了,心卻還如同幼時一般柔軟?!?/br>沈時冕在心里冷冷反駁師尊想得太多了,自己性格早與從前天差地別,只是為了利用沈蘊,壓榨他身上的最后一絲價值。沈蘊卻似乎很欣慰,同意了沈時冕的要求,“助你達成心愿后,為師自會給你一份交代?!?/br>沈時冕無可無不可,只干脆利落地助沈蘊剝離邪氣。玄贏在外面等了幾個時辰,才等到沈時冕與沈蘊達成共識,當沈時冕重新走出來的時候,早已天差地別。沈時冕本心只想早日結契,再者留著沈蘊的確有更大用處,他悄悄在邪氣身上做了手腳,一旦沈蘊表現出異常來,便會再次被邪氣反噬,沈時冕一切都準備得很妥當,將自己所擁有的魔神血脈這一籌碼利用得淋漓盡致。沈蘊和其他人一樣,都以為沈時冕只是變得不愛說話,從未意識到到,他已經從內到外,徹底地變成了另一個人。玄贏對沈時冕這種不計前嫌的行為很不滿,但他答應在前,只能捏著鼻子認,“萬一他撕破臉,你就完了?!?/br>沈時冕歪了一下頭,從身后抱住玄贏的腰,蹭了蹭玄贏的脖頸,喃喃低語,“哥哥心疼我,已經足夠了,我自有分寸?!?/br>玄贏蹙眉,“隨便你吧?!?/br>沈時冕輕聲短暫地笑了一下,“若哥哥真的心疼我,應該給我其它的補償?!?/br>玄贏尚沒什么危機感,“你要什么?”他這時的確心疼,恨不得將心掏給沈時冕,彌補他受到的傷害。沈時冕卻道,“不如師兄將懲罰的時間縮短些?”玄贏遲鈍的思維好不容易將這句話消化,懲罰是不許沈時冕睡床,這種玩笑般的懲罰,沈時冕竟是這么上心的,還一本正經地問他能不能時間縮短點……沈時冕卻沒當他在開玩笑,見縫插針地要讓玄贏改變心意。玄贏:“……”心疼的感覺瞬間就被趕跑了,想答應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沈時冕犬齒抵著他一塊頸側的軟rou輕輕廝磨著,“都快結契了,哥哥不能這么狠心?!?/br>正文第109章沈時冕一會哥哥,一會師兄,不同稱呼隨意切換,試圖用糖衣把玄贏層層纏裹,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玄贏覺得自己差點就成了話本里寫的凡人中的昏君。但是“被弄哭”的效力還是更高一籌,玄贏艱難地撇開臉,任由沈時冕細碎又磨人地啃咬著他修長柔韌的頸側,呼吸有些紊亂地拒絕,“不……不行,懲罰和補償是兩回事,不能互相抵消?!?/br>沈時冕頓了一下,心思陰暗地想,果然同一種法子用多了就沒那么奏效了,只能遺憾地下次再琢磨點什么別的新方法,沈時冕總是對發掘玄贏的各種心態樂此不疲。越發掘就越想把這個人徹底地據為己有。玄贏卻為自己的定力暗自點頭,十分滿意,轉了個身問沈時冕,“其它的呢?”沈時冕倒沒堅持非要這個安慰,只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