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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在瘋狂撕扯,一個叫囂著危險,一個卻叫囂著渴望。他一個月沒見到沈時冕了,思念與日俱增,到今天已然到了極限,而眼前的沈時冕既熟悉又陌生,既想讓他靠近又被本能提醒危險。以至于玄贏遲遲下不了決定。就在他的猶豫中,沈時冕已走到了他一步之遙的地方。這是一個多么危險的距離,以他們的修為,互相近身到這個地步,說是門戶大開也不為過了。就在這時,沈時冕雙唇微動,吐出了兩個沙啞的字,“師兄?!?/br>玄贏有瞬間的恍惚,喃喃地說,“你到底……怎么了?”沈時冕還是叫他,“師兄?!?/br>玄贏被他叫得心浮氣躁,穩了穩心神,“沈時冕,你給我一個準話,你是不是……解除鴛鴦線后悔了?”沈時冕依舊用幽暗深邃的眼神定定地看他,不肯回答。玄贏與他隔著一把懸空的湛贏劍,抿唇道,“要是你發現那兩個月的感情都不是出自你的真心……想和我一刀兩斷……”他說到這里,似乎有些說不下去,停頓了下來,偏偏沈時冕竟接著問,“你會如何?”玄贏咬了咬牙,被沈時冕毫不否認的話氣得有些暈,往日對著沈時冕不依不饒的諢勁又往外冒,“你了解我的?!?/br>沈時冕淡淡道,“那師兄應該也了解我?!?/br>他們互相打著啞謎,玄贏依舊云里霧里。忽然沈時冕又問他,“鴛鴦線,師兄收起來了?”話題轉得太快,玄贏皺了皺眉,“當然,你先把話說清楚?!?/br>沈時冕神色便有些古怪的樣子,“師兄……什么都沒發現?”他這樣問,玄贏就想起被擱置了的鴛鴦線器靈拷問計劃,沈時冕沒消息,他哪里有心思去管那個古怪的器靈。此時沈時冕忽然提起,玄贏隱約意識到,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正文第102章玄贏此刻很有一種把鴛鴦線器靈揪出來問個明白的沖動,又不想在沈時冕的面前這么做,萬一問出點不好的東西呢?沈時冕倒是明白了為什么玄贏會說那些話,原來玄贏真的以為他擺脫了鴛鴦線控制后后悔了。兩人相對無言了片刻,玄贏剛剛的氣勢洶洶都被沈時冕的幾句話打散,這會發熱的頭腦就冷靜下來,光瞪著沈時冕等他給個準話。沈時冕有些無奈,他本以為以玄贏熱愛刨根問底的精神,鴛鴦線落在玄贏手里不出兩天就會抖落干凈,一個月夠了解一切了,有些話他自己說了玄贏未必會信,畢竟玄贏早就先入為主,借鴛鴦線之口才更有說服力。玄贏向來沒什么耐心,眼見沈時冕還是冷著臉,都不像以前那樣粘糊自己了,從前他還覺得沈時冕總是趁自己不注意或者花言巧語偷個吻什么的很煩人,現在不這樣了他又不舒服。沈時冕弄清楚他的意思后反而不動聲色起來,抬眸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和他說話,“師兄既是這樣覺得,現在想如何?”玄贏想怎么樣?他想在眾目睽睽下把沈時冕打暈扛走,對所有人宣布沈時冕是他的人了,他說了要對沈時冕負責,向來說話算話,沈時冕不樂意讓他負責都不行。但他只能想想,現實是沈時冕不是任他揉圓搓扁的弱者,首先打暈帶走這件事就特別難實施,更別說后續了,玄贏作為一個毫無感情經驗更無巧取豪奪經驗的人,陷入了不知如何是好的茫然。沈時冕理解他的茫然,十分貼心地給他提供選項,“當初我說過,師兄若是反悔,我會將師兄關起來,哪里都不能去?!?/br>玄贏更茫然了,可現在是沈時冕反悔又不是他。沈時冕循循善誘,“我曾經說過的話都記得,如今是我對不起師兄,我愿意任由師兄處置?!?/br>在迷蹤陣這樣與世隔絕的環境中,沈時冕用一臉禁欲冷淡的表情對他說任由處置,玄贏差點就心動了,賀云鎮中那一次的“囚禁”的滋味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來,讓玄贏的耳根發熱,不自覺咽了一下喉嚨。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沈時冕實在是很自覺。迷蹤陣掩蓋了他們的動靜,底下的弟子都十分躁動,人往往都是這樣,越不讓你看,就越好奇。里面的兩個人有沒有打起來,打到什么程度,是在暗暗斗法嗎?然而真實的情況和他們的猜測完全不同,沈時冕說完后,手指抬起,摸了摸他們中間懸浮的湛贏劍,沒有人知道,被所有勢力趨之若鶩的神兵就在這里。湛贏劍是玄贏的一部分,沈時冕這樣摸劍,就等于在摸他,玄贏耳根燒了又燒,忍不住阻止他,“別摸了?!?/br>沈時冕點點頭,“它便是師兄,是我唐突?!?/br>他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卻惹得玄贏更心癢,以前怎么就覺得沈時冕這幅模樣氣人,現在再看,分明十分招人。越正經的人,越想讓人推倒。玄贏又氣他,又想他,眼神顯得特別兇。沈時冕差點被玄贏的眼神打敗,一時都要心軟,想說實話又忍住了,玄贏是這樣的性子,沈時冕不逼他一下,有些話玄贏永遠都不會說。這樣的機會不是一直有的。既然沈時冕主動承認錯誤,玄贏也不好說什么,畢竟鴛鴦線的問題不能全都怪沈時冕,他抿了一下唇,“還打嗎?”他們還在秀山院大比的比斗中,沈時冕眸光閃了閃,主動靠近玄贏,微微側頭將頸項的要害暴露在玄贏眼前,“師兄將我打暈吧,便算是分出勝負了?!?/br>玄贏微微瞪大了眼睛,沈時冕竟然主動讓他打暈,一時心里的不快與火氣散了大半。他到底舍不得,就撇過臉,“你自己裝一下,我不打你?!?/br>沈時冕便道了聲得罪,執起玄贏的手環到自己腰間,低頭靠在玄贏的肩上十分敬業地“暈”了過去。玄贏對他幾乎沒有防備,等回過神,他已經和“暈倒”的沈時冕抱在了一起,傻乎乎地站在演武臺中央了。還沒想明白事情是怎么發展到這個地步的,沈時冕竟毫無征兆地撤除了迷蹤陣,頓時他們的身影就暴露在了所有觀戰弟子的眼中。裁判的長老也對他們的姿勢感到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