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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br>沈時冕轉頭看他,“你對天柱和天柱的劍魄碎片總是很執著?!?/br>玄贏點了點頭,“我有預感,它們對我很重要?!?/br>沈時冕想起玄贏與羽畫神君容貌相似的事,眉心蹙起,“阿贏你覺得自己是羽畫神君的轉世嗎?”玄贏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古怪地看著沈時冕,“你怎么會這么想?”沈時冕分析給他聽,“你與羽畫神君長相相似,且總是關注天柱與劍魄,又有絕佳的承載劍魄的體質和劍修天賦?!?/br>羽畫神君是劍修盡人皆知,玄贏占了這么多的巧合,正常人都會這么想。玄贏托腮認真聽完,“說的我都快信了,但肯定不是?!?/br>他如此篤定讓沈時冕失笑,“你怎知自己不是,不然為何想要完整的劍魄?!?/br>玄贏理直氣壯,“不知道,劍魄是我的,就是想要,但我對羽畫神君并沒有感同身受的感覺,肯定不是他的轉世?!?/br>“我也希望你不是,”沈時冕說著,俊美淡漠的面容朝向外面的星空,沒去看玄贏,“但所謂輪回就是洗去記憶,成為全新性格身份的人,沒有人會覺得自己曾經是別人?!?/br>玄贏瞇眼湊近他,“你話里有話?!?/br>心上人離得這么近,沈時冕不動心就不正常了,但他占著自己常年冷臉的便宜,不動聲色道,“若阿贏是羽畫神君的轉世,難保厲霄魔君不會也跟著轉世,以厲霄魔君的執著瘋狂和之能,也許還會糾纏你?!?/br>玄贏在他肩上用力一錘,“別咒我,被那種神經病纏上,我會比羽畫還慘,沒有那種可能?!?/br>沈時冕悶哼一聲,“我比你更不希望,一個魔神轉世與我搶你,我豈不是更艱難?!?/br>玄贏眨眨眼,忽然又笑嘻嘻地啄他一口,“萬一你就是那個轉世呢,畢竟在小世界里我是羽畫,你是厲霄,完全有可能?!?/br>他越說越離譜,沈時冕臉沉下來,“我不會是他?!?/br>如果他們真是厲霄和羽畫轉世,沈時冕用什么立場去和玄贏在一起,上古時期的傷害不會隨著輪回消逝,只會成為他和玄贏的阻礙。玄贏攤手,“你看,你也不覺得,理解我的心情了嗎?”沈時冕拿他沒辦法,只能略過這個話題,“龍眼中藏的白色小珠是什么你有頭緒嗎?”玄贏順著他的話去感受了一下丹田中旋轉的小珠,“應該是羽畫神君遺留的東西,其實我有一個想法,雖然我應該不是羽畫神君轉世,但你知道傳言說崇羽宗的先祖是羽畫的骨血的事嗎?”這件事顏左顏右說過,似乎正是激化厲霄與羽畫的矛盾,使魔神徹底失控的根本原因,沈時冕頷首,玄贏便道,“相比我是轉世,說是崇羽宗旁支的血脈更有可能?!?/br>崇羽宗也是劍宗,但是他們先祖靠明日劍訣立派,后來卻無人能傳承明日劍訣,以至于逐漸沒落下去,說來也很唏噓,誰能想到如今要習成明日劍訣非得有足夠的劍魄碎片才行。崇羽宗也許知道,但他們式微沒有足夠的實力搜集到玄贏和沈時冕體內那么多數量的碎片,就是惡性循環。沈時冕指出他的漏洞,“我也能承載大量劍魄?!?/br>總不能他們倆都是崇羽宗流落的血脈吧。玄贏便咕噥道,“說得也是?!?/br>算是放棄了這個猜測。關于轉世的談話不了了之,玄贏捂嘴犯困,自覺地靠著沈時冕嘟囔著,“守著你好幾天,我睡會?!?/br>沈時冕側頭看著自己肩上多出來的腦袋,玄贏睡著的時候安靜極了,他又轉頭去望漫天星辰,在滿山谷的白梅香氣里,只覺心中一片難得的寧靜。只有這個人可以,只有玄贏能讓他從噩夢中解脫,所以他不會放手,玄贏向他走了第一步,他可以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們再次被拉入了之前被打斷的夢境。玄贏有點懵地環顧四周,確認自己真的重新來到了關著羽畫神君的地方。上次的夢境斷在厲霄掐著羽畫的下頜對他嘶吼著“羽畫你別逼我”,之后玄贏和沈時冕就被因為看見羽畫的容貌產生的震動而脫離了夢境。這一次重新回來,眼前的地牢房間卻又只有羽畫一個人了,羽畫一臉麻木,似乎對外界失去了一切興趣和感知。玄贏想起現實中小世界里這個地方變成了裝著龍眼和白色小珠的極品靈晶做的晶棺,一時也想知道后來羽畫發生了什么,看著羽畫的時候他總難以遏制自己心疼的情緒。沈時冕就站在距離玄贏很近的位置,皺眉掃了眼尾指上的紅線,“你搞的鬼?”鴛鴦線委屈地彎出幾行字,“不是我主人,因為我沾過之血,所以他們殘余的精神會透過我影響你們?!?/br>沈時冕也想弄清楚上古時期發生過什么,擺脫轉世的困擾與陰影,便沒再揪著鴛鴦線不放。果然很快厲霄便重新出現在這里。這次他好像收拾好了心情,沒再喝酒,便又是那個無堅不摧的魔神。厲霄帶著滿身戾氣,到了羽畫面前卻盡力收斂起來,玄贏冷哼一聲,明白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再生氣也無法時光回溯改變一切,便耐著性子看下去。“羽畫,我要的只是你,”厲霄起初還控制了自己的脾氣,“那個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我都沒動?!?/br>羽畫眼珠微微動了一下,顯然對孩子兩個字有反應,厲霄妒火中燒,還是盡量放緩語氣,“過去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計較,但從今以后我們就好好在一起好嗎?”這番話顯然已是不可一世的魔神讓步的極限,羽畫卻顯然并不領情,輕輕將頭偏到一邊,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以沉默抗拒一切。厲霄俯身抬起他的下巴,羽畫神君清華無雙,即使這樣狼狽的姿態也無損他的氣質和風華,反而更添幾分頹敗的美感,厲霄雙目中劃過癡迷之色,低頭去吻羽畫的唇。羽畫一動不動任由他蹂|躪自己的雙唇,只當他自己是個沒有生命的木偶。厲霄終于如愿以償攫取了心上人的吻,心中的不滿足卻絲毫沒有消減,反而愈演愈烈。他將羽畫的唇咬出了血,又將那些甘美的血液都舔舐干凈,暗啞著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