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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來,梗著脖子道,“我沒錯,是師兄錯了?!?/br>沈時冕掃他一眼,大概明白玄真仗著自己的身份有恃無恐,也自以為是為了玄贏考慮,對付的人只是敵對方的沈時冕而已。因此玄真氣憤于計劃失利,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玄贏眸光冷了冷,“我什么時候允許你越過我自作主張?”玄真呼吸一滯,發熱的頭腦略微冷靜了一點,想起了玄贏的可怕之處,秀山院小霸王不是說說而已,平日里玄贏對他們這些師弟師妹們的修煉也抓的很緊,最近是心神都被沈時冕牽扯讓玄真有些得意忘形了。見玄真閉了嘴,沈時冕適時走入他的視線,“玄真師兄,阿贏都與我說清楚了,看在阿贏替你說情的份上,這件事就此過去下不為例?!?/br>玄真剛冷卻下來的情緒又炸開了,他難以置信地死死盯著沈時冕,“阿贏?”他明明在沈時冕面前將一切打算都戳穿了,師兄竟然沒有對沈時冕下手?沈時冕還說玄贏解釋清楚了。沈時冕仍然是冷淡的表情,微微頷首,“阿贏已與我互表心意,你不必費心挑撥?!?/br>玄真懵了,“怎么互表心意?”沈時冕眸光微動,執起玄贏的手與他十指相扣,“那就不便告訴玄真師兄了?!?/br>玄贏的五指與沈時冕根根交纏,昭示著他的存在感,玄贏有些不好意思,卻垂眸默認了沈時冕的說法。玄真腦子里開始混亂,他想起昏過去之前院中遍布的蛟龍yin毒,再看眼前兩個人無比和諧的身影,一個猜測浮上心頭。是,他是想逼迫玄贏和沈時冕雙修,但同時更想讓他們徹底決裂,讓玄贏直接拿走劍魄碎片,一箭三雕。結果現在看起來,他們似乎只是雙修,而沒有因被拿走劍魄而決裂。玄真本就被玄贏傷到了靈xue,又經歷了不少蛟龍毒的折騰,身體虛弱,此刻瞬間急怒攻心,張嘴吐出一口血來。玄贏:“……”他看了一眼沈時冕,默默想道,黑真的還是沈時冕黑,一句聽起來很普通的話就能氣到人吐血。論不動聲色地氣人沈時冕真的天賦異稟,從前被氣的人是自己,他當然覺得不忿,此時換成了別人,感覺就截然不同了。沈時冕又道,“師兄已向我證明他的真心,不是因為劍魄碎片,我當時其實并未被攝魂丹所控,只是想知道你的目的?!?/br>玄贏又奇怪地轉臉去看沈時冕,沈時冕從來不是多話的人,今天怎么反復和玄真強調這件事,要說單純為了氣玄真似乎沒有必要。玄真眼神一凝,喃喃道,“沒有被攝魂丹所控?!?/br>他呼吸急促起來,目光移到玄贏身上,試圖尋求證實。玄贏福至心靈,明白了沈時冕的意思,便配合道,“是,你太小看沈師弟了?!?/br>玄真自覺恍然大悟,氣息平靜下來,“師兄,是我錯了,我不該妄自揣測,自作主張?!?/br>玄贏端著大師兄的架子,高深莫測地點點頭,“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師尊,你自己反省反省,收拾一下離開這里,云暖閣的所有花費都由你承擔?!?/br>玄真頹然點頭。以玄真的多疑,聽到沈時冕沒有被攝魂丹所控時,慣性思維下,自然就會往玄贏是為了穩住沈時冕上面考慮,他在沈時冕面前戳穿了玄贏的目的,如果沈時冕是故意的,那也可以說是壞了師兄的計劃。師兄為了不讓沈時冕生疑,才會借著蛟龍毒用雙修證明不是貪圖劍魄,沈時冕若是有防備,師兄也搶不走劍魄,是他害了師兄。玄真瞬間由憤怒變為愧疚,閉嘴不言。他把責任歸咎到自己身上,就不會去找玄清子說些有的沒的,這關算是過去了,玄贏松了口氣,幾人離開云暖閣,玄真默默掏了靈晶。那個斷臂的女魔修不敢阻攔他們,以她的修為都被玄贏輕易斷了一只手,叫其他人也是徒勞,但她還是略作療傷后,打開了云暖閣的固定傳訊靈鏡。靈鏡漣漪晃動,里面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女魔修捂著斷臂虔誠伏地行禮,“魔尊?!?/br>靈鏡中的男人正是沈情。沈情披著紅色的長袍,胸口四開大敞,慵懶地把玩著手中一顆嬰兒的頭骨,“何事?”女魔修不敢抬頭,恭敬道,“魔尊,有修為卓絕的仙門劍修出現在賀云鎮,還打傷了屬下?!?/br>沈情問清了當時的狀況,若有所思,劍修啊,天下劍修出玄江,年輕又修為驚人的劍修,十有八|九是玄江門的人。但看當時的情況,那些人應當不是沖著他們來的,女魔修因著阻攔的緣故才被傷了,最后臨走還交足了靈晶,也不像故意惹事。沈情點點頭,“本尊知道了,湫心會去替換你,你辦事不力,罰去看守羅崇島吧?!?/br>影像消失了,女魔修抖如篩糠,卻咬著牙不敢有絲毫異議。沈情捏碎了手中的頭骨,骨粉漱漱下落,自言自語道,“玄江門的劍修,羅禪應該會有興趣的,這回要點什么交換好呢?!?/br>很快他面前的傳訊靈鏡里換了一個人影,正是剛剛提到的羅禪。羅禪身材高大,體格壯碩,加上修為身份的威勢,宛如上古魔神。沈情道,“有玄江門的劍修出現?!?/br>羅禪冷笑,“你想要什么?”沈情沾著骨粉的手指抹了抹艷紅如血的嘴唇,“羅禪,我要你在羅剎海的荒古秘境?!?/br>“口氣不小,”羅禪哼了一聲,“成交?!?/br>沈情露出個滿意的笑,“人在賀云鎮,祝你早日找到滿意的容器?!?/br>羅禪扯了扯嘴角,“也祝沈尊主早日找到你的侄兒?!?/br>沈情眸光一冷,“承你吉言?!?/br>————玄贏一行人離開云暖閣后,由于玄真受了傷,需要休息調養,賀長生便領著他們去了一個朋友在賀云鎮的別院。梁賦驚嘆道,“看不出來啊長生店主,你的朋友居然比我還多?!?/br>梁賦人緣雖好,卻也只限于玄江門和秀山院里,比不上賀長生真正的交友滿天下。賀長生十分謙虛,“這都是小意思,我曾經幫他們避開過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