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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謙不以為忤,小心地把他嘴邊的香煙掐了過來:“寶貝兒,這個你可不能真抽啊,再貴的煙也有害健康,以后見著二手煙你也躲著點?!闭f著把剛燒了一個尖的香煙捺在了三陽開泰的錫制煙灰缸里。葉欽原本就不會抽,也不稀罕那一口煙,微微撇著嘴笑了:“真有成色?!?/br>聽見葉欽損自己,何玉謙自虐似的,露出一個舒坦的笑來:“葉子,要我說,你和童峻離婚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前幾天你發離婚聲明那會兒,我真怕你會出點什么事兒,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把你看著。但是現在這么一看,你反倒還更像是原來的葉子了?!?/br>他話里話外的意思葉欽很清楚。當初自己追求童峻的時候,何玉謙就是極力反對的。那時候他說了好多糙話,什么“童峻那孫子再帥再有錢也沒心”,什么“好鞍子配到了臭騾子身上”,什么“刺猬非得裝什么土撥鼠”。那時候葉欽腦子里面除了童峻就只有童峻,哪能聽出什么好賴話來,只覺得都是偏見。現在想起來,的確就是那么回事。他為了迎合童峻的喜好,假裝成一段月光,假裝成一個溫柔的人。但其實就像是何玉謙說的,刺猬折了身上的刺,也和土撥鼠成不了一家,反倒只會落下一身疼。感覺上好像過了很久很久,其實想想,他和童峻離婚也不過才不到倆月。只是這種筋rou剝離的感覺太痛苦,就好像眼睜睜地看著皮膚被利刃劃開,原本死死長在血rou里的東西被一點一點的剜了出來,而他卻只能安靜地看著,一邊撕心裂肺地問著什么時候可以結束,一邊面無表情地回答自己:永遠都不會好了。但至少表面上,還是有一些東西愈合了,他甚至找回了一些丟失已久的東西。因為和童峻離了,他就再也不用繼續溫柔體貼了。雖然慢,但是他骨子里的那點東西到底是關不住了,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攀枝的玫瑰一樣,刺楞楞地沿著他的筋脈舒展枝條。光潔的指尖撥弄著何玉謙的景泰藍煙盒,銅搭扣發出一聲聲清脆的細響。葉欽一臉好笑地看著他:“我一向覺得你挺孝順,但是你今天真的特別孝順。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說吧,憋什么壞水兒呢?”“嗐,葉老師您真的是太會說話了?!焙斡裰t一拍大腿,“我就是怕你心情不好,趕上明兒是元旦節,到處都熱鬧,所以這不想著帶你出去溜達溜達。最近腿腳怎么樣,還利落嗎?”“嗯,”葉欽從鼻子里哼出來一聲,白了何玉謙一眼,“不算太瘸,你想干嘛了?”看不得葉欽一直開開關關地禍禍那煙盒,何玉謙一把把煙盒從葉欽手里薅了過來:“甭問那么多,你哥帶你出去樂呵樂呵!”等到晚上八點,葉欽就見識到了何玉謙所謂的“樂呵”。白刃一樣的燈光不斷切開黑暗,震耳欲聾的電子音里無數戴著面具的男男女女縱情扭動著腰身。葉欽臉上戴著半張銀色拋光假面,靜靜地站在舞廳門口。他的素黑襯衫領口被珍珠扣子微微向下墜著,露出筆直深陷的鎖骨,袖子挽過手肘,延伸出的白皙小臂一路向下,終了在清瘦有力的手腕處。他就像是一個暗夜里落入凡間的墮天使,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沸騰的舞池。哪怕隔著面具,也難以忽視他身上那種帶著犀利的清透。他的目光那樣淡淡的,看上去好像很無所謂,又像是在打量著一盤食物,好像下一秒他就會輕易地撕開什么人的喉嚨,用舌尖輕點那殷紅的液體,痛飲一場。他是這么的蒼白漂亮,每個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回頭多看他兩眼。“你明明是條狼!辛辛苦苦當他媽這么多年羊!該把草往外吐吐了!”何玉謙嘶吼著,試圖蓋過四周不知疲倦的鼓點和電貝司,“葉欽!進去跳!想做什么做什么!高高興興的!”葉欽本是混不吝的性子,但到底拘束了這么多年,一看到這群魔亂舞的場子,表面再平靜,心里難免還是有點怵。他有些躑躅,在舞池邊緣站著沒動。身前突然伸出一把手來,猛地把他拽進了舞池。葉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身處漩渦之中,而那只手早已如同水滴入海,融入四周肆意舞動的rou/體,消失無蹤。葉欽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人群中央,對于自己接下來該做什么毫無頭緒。因為除了滿足劇情需要,他基本可以說從來沒跳過舞,尤其是在鏡頭外頭,他對這種復雜的肢體語言幾乎一無所知。除了一支華爾茲。當年他跟童峻結婚的時候,他們作為新人,要在婚禮的群舞上領一支舞。到現在葉欽還能回憶出童峻在婚禮前教他跳舞的場景。童峻攬著他的腰,托著他的手,溫柔也是很溫柔:“對,你跟著拍子,不要怕踩著我,放輕松,就像走路一樣?!?/br>他的手緊緊摟著童峻的腰,他的心跳得就好像要直接從嘴里蹦出來,他的眼睛總是忍不住看腳下。“看著我?!蓖人吆芏?,低沉有磁性的聲音正好在他耳邊震顫。時間好像被拉長了,短短的三個字被拉成一根根纖長的手指,不住地撩動他的心弦。葉欽抬起頭平視前方,眼前是童峻優美的下頜,整齊的鬢角。他鼓起勇氣再把目光抬起一些,終于看見了童峻的眼睛。那雙眼睛是那么精致狹長,簡直就像是一份得天獨厚的禮物。就好像沐浴在它的目光里,人生中的其他所有都不再重要了。“對,”童峻垂著眼睛,微微一偏頭,“就這樣看著我?!?/br>葉欽只顧著看他,對腳底下在發生什么一無所知。而童峻很會帶著人跳舞,兩遍教下來,其實葉欽什么都沒學會,但也可以流暢地跟隨他的舞步。大約是太享受這個親密的過程,葉欽紅著臉問童峻:“我覺得我還有些踩不到點子上,可不可以帶著我,再跳一遍?”童峻又是怎么回答的?仿佛帶著無盡的溫柔,他用拇指輕輕摸了摸葉欽的下巴:“你不用學得那么辛苦,只要跟著我就行了?!?/br>當時葉欽只覺得童峻是體貼他,舍不得他費時費力。其實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