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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他本來不愿意這樣嚇唬他的,他的漂亮的、柔弱的妻子,此刻蒼白了下來,像被吸干水分的花。但沒關系,只要能留住他的妻子,他可以做出無數的妥協。他有千千萬萬種手段,騙過白茶,也騙過自己,哪怕只要踏錯一寸,就墜入萬丈深淵,陸淮洲也義無反顧。分明是歷經千帆的家主,此刻卻如同莽撞的青年,用這樣極端的方式請求原諒。白茶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流淚了,他覺得自己這樣很難堪,什么也做不了,刀尖分明抵在陸淮洲的心頭,他卻覺得自己的心臟被利刃捅了對穿,而里面冰涼的液體從眼睛里流了出來,透明的血腥氣流淌在他蒼白的面龐上。陸淮洲是知道的,他的妻子被保護得很好,未曾見過血腥,他承認,他有一點點嚇他的成分在。"不要哭,我愛你。"陸淮洲傾身而上,隨著他的動作,雪白的刀身一寸一寸地扎進了他的胸膛,鮮紅的血液迸裂出來,火一樣交融在兩人漸漸貼近的擁抱中,黏膩guntang,是落了兩人滿懷的擠碎的馥郁花汁,大片大片地將他們牽連在一起,兩具曾無數次水rujiao融的身體被灼燒的血焰裹在一起,像是永遠都不會分離的樣子。他很久沒受過這種傷,痛得有些皺眉,因為失血而逐漸黯淡的雙唇卻還是親吻上了妻子的唇瓣,兩雙唇瓣都是干燥的,慢慢被白茶的眼淚所浸濕。他吻去白茶的淚水,從下巴到嘴唇、臉頰,最后是那雙透明漆黑的雙眼。"我傷害過你,一切罪孽都是我一手鑄成,茶茶,有沒有恨過我?"陸淮洲略一想,又笑嘆道:"想來也不該問你這種板上釘釘的問題。""停下來!淮洲!淮洲……"白茶低聲請求著,他掙扎著要往后躲去,握著刀柄的手顫抖得越來越厲害,卻始終被陸淮洲緊緊攥著,堅定地插入自己的胸膛。"你不要哭,乖寶,不要怕。"陸淮洲說,他親吻著白茶的眼睛,舌尖將苦澀的淚水卷入唇中,"我最不愿見你哭,可偏偏,我總是那個惹你哭的罪人。不要哭了,好不好?""不要哭,留下來……做我同別鶴的妻。我也是不愿與旁人共妻的……只是你太好,我太愛你,又犯過太多錯,我的乖寶啊……我的乖寶。"他嘆息著,失血過多的蒼白和罕見的脆弱一同侵襲上心頭,他的嘴唇吻過白茶的每一滴眼淚,氣息guntang地在妻子漂亮悲傷的面龐上嘆息著。"我的乖寶啊……對不起,你恨我是應當的。我此生最負你……""好好好,你松手……淮洲,你松開手,我去給你喊醫生來,求求你,你說什么我都答應。"白茶崩潰地攥住身下的床單,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戰栗,生怕在男人身體里的半截軍刀也跟著晃動起來。他早已被涌出的大股鮮血給亂了陣腳,刺目的紅映在眼底,紛繁地晃動著,幾乎繚亂了他整顆崩潰的心臟。直到將愛人的眼淚吮了干凈,陸淮洲才稍稍松了力氣,任由崩潰的白茶抖著手松開了沒入一半刀身的軍刀,裹著薄薄的毯子下了床去倉促喊人。他會死嗎?白茶倉皇地出了臥室呼喊傭人,很快就有了凌亂的腳步聲傳來。陸淮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失血過多的蒼白雙唇微微挽起一個弧度。這個位置過于刁鉆,看上去直直朝著心臟捅了過去,血液橫流,實際上未必會有生命危險。千百倍的疼痛一齊涌過來,陸淮洲合了眼,身子倒在床上,昏迷了過去,他身下很快洇開了暗色潮濕的血花。直到昏迷的前一刻,他還在想白茶。他會死嗎?如果白茶的手再抖得厲害一點,或者叫人再晚一點,只要有一點點猶豫的延遲,陸淮洲就會失血過多而生命垂危。只是,如果白茶那么恨他的話,那他也沒有什么活著的必要了。意料之內的是,白茶總是善良的,未必原諒了他們,只是不愿見他死去罷了,未來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很長,只是無妨,最難的一步已經跨了出去。他會活著,活著愛他的妻子。第四十八章年關將至,海城的年味漸漸濃厚起來,白茶睡在自己的房間,這是兩人決定的結果。他的房間并不常用,只在同陸淮洲新婚的頭一天睡過的,昂貴的古董擺飾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大而空曠,同主臥都在三樓。白茶有時從窗內往外看遠處,能透過剔透的澄澈看見一片隱隱約約的暈紅燦爛,光色斑斕地抹在漆黑的眼底,薄薄一層浮光掠影的朦朧,教他想起來一些事。往常過年的時候,陸淮洲還會攜他一并出去轉轉,時間不長,地方也不遠,通常出門沒過多久,就打道回府,將白茶哄上了床。白茶細數起來,也就寥寥無幾的幾件溫情,像是帶他吃糖葫蘆,抱起他往姻緣樹上系繩牌,諸如此類,白茶原以為自己不太記得,如今細想,竟然也都是放在心里沉默著的。今年會如何,白茶不知道,他最后又往窗外望了一眼,恰巧看到一輛黑色長車停在了陸府門口,緊接著雕花大門緩緩打開,黑車便沉默地駛了進去。白茶知曉,是那父子倆回來了。他卻并沒有動,依舊站在窗子前往外看著,拉開的厚重窗簾被窗隙溜來的寒風吹得搖搖晃晃,臨近年底,父子兩人逐漸也忙碌了起來,顧著白茶,沒有再往主宅舉辦宴會,但生意場上的應酬是少不了的,盡管努力錯開兩人的出門時間,盡量總有一個人在家陪伴白茶,卻也有顧不到的時候,比如今天,便是二人出席了同一場酒宴,掐著點先退場了。沒過一會兒,白茶聽到刻意放重了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的聲音略顯急促,到了門口卻又停了下來,敲了三聲門后推開。門被無聲推開,軍靴踩在了毛茸茸的厚地毯上。"冷不冷,穿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