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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確實有些不禮貌。陳老板那邊嘈雜一陣后才猛然出現慣用的嗓門,只有些發抖,白茶想,興許是冷的,今日的溫度感覺確實降了不少。"白先生在樓上等就好……"電話那頭提高了聲音,以至于白茶在頂樓隔著層層阻礙都隱約能聽到陳老板的聲音,"我等下就將先生昨晚說的東西送上去!""陳老板,我這就下樓去取來,勞煩您費心了。"白茶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勞人送上樓實在有些不禮貌,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勞煩旁人在集市時替他捎上一份已是很麻煩對方的了。白茶站起身,在外面裹了兩三層衣服后才打開門。樓下的聲音兵荒馬亂,嘈嘈雜雜,一直傳到頂樓來,不知在做什么,興許是今天生意好,白茶替陳老板高興。白茶扶著欄桿下了樓,棉質拖鞋的底踩在棕色的樓梯上,發出輕微的吱哇聲,這種聲音在底下顯得格外不起眼。白茶下到二樓,眼角輕輕松松朝外瞥了一眼,看見有幾輛純黑色的汽車停在樓下。白茶終于升起一些疑竇來。當鋪的店面同后面隔了一扇門,白茶的手放在門把手上,想了想還是輕叩了三下門,禮節性地問道:"陳老板,我進來了。"門被叩響的聲音和青年溫和的語調分明埋沒在兵乓作響的店鋪內,卻在門被微微推開的一剎那,一切都陷入了落針可聞的寂靜中。薄薄的門板后就是當鋪的店面,身形瘦小的陳老板和他的學徒正站在柜臺后面,手里僵硬地握著算盤。白茶的手還搭在門把上,他有些疑惑地掃視了一圈空空蕩蕩的店面。店里鴉雀無聲,剛剛的聲音仿佛是一個幻覺。金燦燦的陽光蠻橫地潑進來,照得半空中有許多灰塵在飛舞。"啊,白先生……您怎么下來了。"陳老板仿佛這才看到白茶一般,將算盤往柜體上一丟,從旁邊提起了兩大兜蔬果,慌慌張張朝著白茶走過去。"我剛剛好像聽到店里很吵,還以為來了客人,陳老板脫不開身。"白茶彎了彎唇,連忙迎上前去,"今日東西好多。"陳老板兩只手都被沉重的袋子勒紅了,他躲開白茶要接過袋子的手,打了個哈哈道:"今天……有遠方親戚來,捎了些稀罕玩意,也給白先生嘗嘗。"確實稀罕,都是冬日吃不到的昂貴的水果蔬菜,新鮮飽滿的醬紅色櫻桃表面滑落了剔透的水珠晨露,綠菜青翠欲滴。白茶倒也沒有想那么多,只有些驚喜地溫聲道:"陳老板記得將賬目記上,月底我好一并算給您。"他說著輕輕帶上了門,同陳老板一起上了樓。空曠店里的陽光潑得更為熱烈,像火燒起來了一樣。等徹底寂靜下來之后,瑟瑟發抖的學徒旁邊這才站起來了一個挺拔軍裝裝束的青年,他的手一直死死按在自己腰間的刀鞘上,力氣很大,凹凸的花紋浮雕幾乎將其手心給硌出血來。青年的眼睛沒有溫度地看向那扇門,似乎要透過那里來找出什么。最終他還是閉了閉眼,用力按揉了一下眉心,啞著聲音道:"走。先回去。"陸別鶴徑直從僵硬的學徒面前走過,身后的柜臺里面才鉆出幾個表情嚴肅裝束嚴整的士官來,跟著長官的步伐往外走,頭頂的軍帽上還頂著蒙蒙灰塵,幾乎要將人家柜臺里面的灰給擦了個一干二凈。學徒目送他們離去,心理還直犯嘀咕——不得不說,哪怕干了這么見不得臺面的躲躲藏藏,人家看上去還是正兒八經的面無表情。第四十四章海城換新歷已經有些時候了,白茶不習慣,只有外面格外熱鬧的時候探頭出去看,方知明日是新歷的元旦,新的一年的開頭。距離他來到這里已經有一周左右了,出乎白茶意料的是,他很快就適應了這種生活。他的肚子還很平坦,沒有顯懷,但輕易脆弱的落紅已經初顯了孩子的難孕,因此他并不敢做什么大動作來。但孕期的一切在他身上似乎都無限放大,除了難以捉摸的胃口喜好,還有頻繁脹痛的胸脯與水淋淋的情欲。"咣當"一聲,陶瓷的勺子掉進碗里,發出清脆的聲響。黑發的漂亮青年蹙著眉頭,似乎在忍耐著什么,手指伏在茜色的紅木桌面上,顯出尤其的白皙和脆弱來。胸口實在很痛。雖然不像剛開始那樣火燒火燎,但也是難以忽視的鼓脹感,大約因為有孕,近來的奶水十分充盈,原先在陸府時要靠兩人的揉按和吸吮,現下只有白茶一個人,只好自行解決。他站起身去拉上了窗簾,屋內的光線很快暗淡下來。白茶鉆進了被子里,在難以言喻的昏暗光線下、封閉的房間和潮熱的空氣中,自己撫慰起來。他的臉龐漂亮又白皙,睫毛隨著自己的動作而緊張地抖動起來,變成優美的蝴蝶,在逐漸黏稠的氣氛中合上了翅膀。他解開了領口的幾顆扣子,右手順著微張的領口伸進去,將裹胸的白色繃帶解開,沾染了奶味的繃帶干干凈凈,垂墜散落在衣服里面,只有中間抵著乳珠的部分洇濕了。草草揉捏幾下微漲的雪白,那上面還有昨日粗暴留下的紅色指印,現在又添了幾道新鮮的指痕,艷艷的紅、陳舊的紅和奶白肌膚交錯相映。光線昏昏迷迷,奶白色的乳rou和皮膚猶如蒙上一層曖昧的紗。環住圓潤的乳rou根部,五指收攏,不輕不重地往頂端的方向一捋到底,虎口捏住翹起來的yingying紅豆,一擦而過。白茶經過這幾天的摸索,已經初初掌握了方法,這都是必要的做法,因此他努力壓制住內心的羞赧,躲進拉上了窗簾的房間里自慰起來。不可避免的騰升起酸甜的快感,從鈍痛的胸脯蔓延開,敏感的身體習慣了情欲的洗禮,自發自地濕潤起來。白茶側躺著蜷縮起身子,手指細微地顫抖著,從一旁拿來了兩條干凈的棉質毛巾,墊在了自己身下。果然,只是稍稍像擠奶那樣擠了兩下,潔白甜腥的液體就從胭脂一般通紅的乳果頂端斷斷續續地溢了出來。周圍的空氣驟然染上甜蜜,奶水洇入毛巾里,白茶一呼一吸間似乎都吸入了這種腥甜如蜜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