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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上去,很快就把人限制在了墻壁與自己的身體之間。廖宇寧眨了眨眼,發現慕戎眼角眉梢都帶了笑,看起來心情很好。“學長——”廖宇寧剛想說點什么,慕戎就像守候已久的狩獵者,迅速而且不容拒絕地親了過去,還是叼住不放的那種親法。窗外的銀梣樹在微風中輕輕顫動,陽光穿過那些枝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撒下斑駁的光點。光影的流動變得很慢很慢,好似害怕速度太快會驚擾到什么。慕上校壓抑長久的相思,在這春日和煦的陽光下,緩緩膨脹,最終變成了松軟甜蜜的棉花糖。“主人,接到陌生音頻通話請求,對方備注為維拉·蓋洛比?!币粋€冷靜的聲音兀地出現。親得忘乎所以的慕上校怔住。這是廖宇寧的朱諾,不是他的。失策,忘了添加特定情況下不可打擾的設置。等等!又是維拉·蓋洛比?那女人怎么還不死心?!廖宇寧也被這個通訊提示驚醒了,他推開慕戎,打算走到一旁接電話。步子剛邁出,就被人攔腰拉了回去。“不要接她的電話?!蹦饺中U橫地說:“快把她拉黑!”廖宇寧一把拍掉慕上校攬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警告道:“你別亂來?!?/br>慕戎被心上人冷眼一掃,氣焰消了大半,只能不情不愿地松手。廖宇寧走到客廳另一頭,摸了摸自己的面頰,深吸一口氣,然后說:“接入?!?/br>好在這是音頻通話,到也不怕對方察覺自己面上的異樣。“宇寧,我是維拉?!睋P聲器里傳來一個悅耳的女生。廖宇寧:“維拉學姐?!?/br>維拉·蓋洛比:“冒昧通話,不知道有沒有打擾你?!?/br>廖宇寧:“沒事,學姐請說?!?/br>維拉·蓋洛比就說她因為昨夜與廖宇寧的巧遇,想起聯系在安達因的林齊,與林齊聊過之后又問到了廖宇寧現在的通訊號,所以才打通了這個電話。維拉·蓋洛比:“昨晚太匆忙了,還沒謝謝你幫我解圍呢。今晚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br>廖宇寧推辭:“學姐太客氣了,我也沒做什么——”話還沒說完,就見慕戎一臉陰沉地杵在了他面前。☆、上輩子白活了匆匆結束了與維拉·蓋洛比的通話,廖宇寧看向慕戎,“你做什么?”被心上人充滿警告意味地瞪著,慕上校臉上的陰沉立馬變成了委屈,“你為什么要答應和她見面?”廖宇寧謝絕了維拉·蓋洛比的晚餐邀請,但同意這幾天會抽空去拜訪蓋洛比基金會在阿蘭多的辦公室。“蓋洛比基金會在做戰后創傷修復的工作?!绷斡顚幗忉專骸八麄儜搶δ壳霸谑赖耐宋檐娙诉M行過一些梳理,我想了解一下?!?/br>慕戎:“這個我就可以幫你啊?!?/br>廖宇寧搖頭,“不行,這事只能我自己去做,你不能參與進來,至少明面上不行?!?/br>“那你也不能去求助蓋洛比?!蹦饺謿夤墓牡卣f:“那女人——”廖宇寧詫異:“她怎么了?”慕戎擰了擰眉頭,現在廖宇寧應該還不知道維拉·蓋洛比的小心思,他當然不能主動去挑明,那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上前攬住心上人的腰身,慕上校低頭在對方脖頸間蹭了蹭,無賴地說:“反正,你就是不能去見她?!?/br>廖宇寧被搞得一頭霧水,以前他跟林齊或者尤利安過從甚密,也沒見慕戎有意見,這次反應這么大真是太不合理了。就因為昨晚自己和維拉·蓋洛比跳了一次舞嗎?那是正常社交好不好?這醋吃得好沒道理。眉心蹙起,廖宇寧靈光一閃,驀地冒出個念頭:不會吧,是那個原因嗎?“嗯,那個?!绷斡顚帉⒛饺值哪X袋推開一點,然后清了清嗓子,“我以前說的那位溫柔學姐另有其人,并不是維拉·蓋洛比,你、你不要誤會了?!?/br>這話說完,廖少校有點心虛,也不怎么敢看慕戎,畢竟上次對方得知那位溫柔學姐的存在后受的打擊很大,似乎還嚴重精分了一段時間。事實上,此刻慕上校的臉色確實變得非常精彩,他知道那所謂溫柔學姐是廖宇寧杜撰的,只是一想起那兩段心理咨詢記錄,心里就五味雜陳。有心疼的,心疼十六歲的廖宇寧那么孤苦無依,有懊悔的,懊悔當年自己犯蠢,不但沒有對這人一見鐘情,反而還傷害了對方,當然也有生氣的,氣這人為了拒絕自己費盡心機,弄出那樣戳人心的理由,然而更多的還是無可奈何。沒辦法,誰讓他就是喜歡呢。“小壞蛋?!蹦饺滞蝗幻俺鲆痪?,他捏捏心上人的下巴尖,嘆息道:“你怎么這么壞?”廖宇寧懵圈:“什么?”這算什么指控?壞蛋?他哪里壞了?!不等廖宇寧想出個所以然來,慕上校就已經收緊了手臂上的力道,把他的小壞蛋緊緊圈進懷里。對方后退,他便前進,長腿步步緊逼,直到將人逼到了墻邊。廖宇寧有點不妙的預感:“喂,你想做什么?”“親你?!蹦饺终f。說完,慕上校嘴巴一撅、眼睛一閉,結結實實親了過去,一點沒留情。這硬心腸的小壞蛋,親死算了!這是一個非常強勢和霸道的吻,持續了好長時間。結束之后,廖少校倚著墻壁急促地為自己補充氧氣,慕上校則發出了饜足的喟嘆,一邊喟嘆一邊跟麥芽糖似的在廖少校身上黏來黏去。終于把氣喘勻,廖少校一把推開貼在自己身上的黏人精,“學長,你不要這么幼稚了好不好?我都說了我跟維拉·蓋洛比沒什么?!?/br>“你就當我幼稚吧?!蹦饺纸z毫不以為恥,感情的事情,本來就無法用理智來衡量,“反正我絕對不會允許她出現在你面前,必要的時候我會對蓋洛比基金會采取行動,讓她沒空招惹你?!?/br>完全說不通。甚至還要牽連蓋洛比基金會。廖宇寧此時的心情簡直了,“慕戎,你都活了兩輩子的人,能不能講點道理???”“不能?!蹦饺治兆×斡顚帗卧谧约盒靥派系氖?,低頭在那掌心親了親,啞聲道:“因為我上輩子白活了?!?/br>廖宇寧呼吸一滯。他看到對方挺拔鋒利的眉峰下,低垂的眼睫遮出了一片陰影,而兩人交叉糾纏的手指間,有一截銀色戒圈正散發著柔和的光。那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從某一天開始,慕戎就將那枚戒指套在了左手無名指上,再也沒有摘下來。相對應的,廖宇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