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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上時,高一肩膀一顫,很輕地哼了一聲。還是疼的,這塊地方皮薄rou嫩,又靠近鎖骨,有些皮糙rou厚的大老粗都受不了針頭扎進皮膚的刺痛感,高一年紀小,細皮嫩rou的,疼是肯定的。疼歸疼,但也很爽,高一享受這種感覺。一旁的曹斌側過臉去,有點不忍心看,總覺得那針頭是往他rou里扎似的。“疼?”紋身師的手頓了一下。“還行?!备咭贿至诉肿?,“挺爽的?!?/br>紋身師淡淡一笑,口罩隨勾起的嘴角皺起一個幅度。曹斌扭頭看了眼高一,目光就落到紋身師的臉上了。紋身師靜默不語,神情專注,方才臉上淡淡的笑意已經斂去,被口罩擋住半張臉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來紋紋身,肯定是做好了受疼的準備,沒必要安撫什么。圖案很簡單,卻是個精細活,仇斯年名字的字母縮寫是擠在月亮里面的,并不只是簡單的“QSN”這三個字母,紋身師做了個漸變堆落的設計,直接用仇斯年的名字縮寫給月亮填色了。一個小小的月牙兒里,擠了有近50個字母。才紋到一半,紋身師的腦門上就冒出了一層汗,他微微低頭,汗水順著兩頰滑落,沾濕了口罩。紋身師停下手里的動作,抬起胳膊飛快地蹭了一下額頭。曹斌從兜里掏出紙巾,彎腰湊過去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紋身師愣了愣,抬眸看了他一眼。“謝謝?!奔y身師隔著口罩悶聲道。“我看著都累?!辈鼙笮α诵?,“這還得多久???”“快了?!奔y身師低頭繼續手里的活。紋身師紋得吃力,高一忍疼也忍得煎熬,半個小時下來,半邊肩膀都麻了。他咬著嘴唇,忍著疼,感受落針時的刺痛感。疼,但是興奮,感覺渾身的細胞都因為疼痛的刺激劇烈地活動起來。針頭密密碎碎地在他皮膚上扎落,他覺得滲進rou里的不是顏料,而是自己對仇斯年無盡的思戀。把仇斯年刻進血rou里的感覺,很暢快。“好了?!蓖瓿勺詈笠徊?,紋身處還在滲出組織液,觀察了十分鐘后,紋身師在高一的右肩上涂上凡士林,貼了幾層保鮮膜,交代道:“至少三個小時后才能把膜撕掉,可以洗澡,但別抹沐浴乳什么的,盡量別讓傷口沾到水?!?/br>紋身師低頭收拾工具,繼續道:“你之前紋過,其他注意事項我就不多啰嗦了,洗澡的時候注意點?!?/br>“嗯?!备咭坏皖^看了眼自己的右肩,線條勾勒的邊緣暈開一圈紅邊,高一的皮膚白,紅腫處特別明顯,看著有些駭人。但是紋身很好看,紋出來的效果比手稿更好,翹起尾巴的鯨魚頂著一個細彎的月牙兒,月牙兒從上到下呈漸變色,仇斯年的名字縮寫從最上面的尖兒不規則地堆落下來,顏色越變越深,填滿了整個月亮。“好看,我喜歡?!备咭惶ь^看著紋身師。紋身師淡淡一笑:“你滿意就好?!?/br>曹斌湊過來看了一眼,“靠,好看啊,剛躺著沒看出來效果,比我想象的好看多了?!?/br>“這倆小時沒白疼?!辈鼙罂粗咭恍α诵?,“你哼哼的時候,我感覺我比你都緊張?!?/br>高一活動了一下肩膀,還有點疼,他咧嘴嘶了一聲,動作緩慢地穿上了衣服。“謝謝,辛苦了?!备咭粚y身師說。“沒事,拿錢辦事兒的事?!奔y身師摘掉口罩扔進了垃圾桶,“冬天恢復的時間可能要慢一些,有組織液滲出來也別緊張,定期清洗上點藥膏就行?!?/br>高一去紋身,花了近一個下午的時間,曹斌這個話癆還拉著紋身師東拉西扯聊了好半天,兩個人從紋身店里出來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你說我去紋只狼怎么樣?”曹斌撩開自己的衣領瞄了一眼,“就紋在胸口,酷?!?/br>“你怎么不紋在屁股上呢?”高一斜了他一眼,“沒見過比你更能說的了,人家紋身師還要給其他客戶干活呢,就聽你在旁邊一個勁兒的逼逼?!?/br>“嘮嗑嘛,我又沒打擾到他,他自己也說了,都是小活兒,能講話?!辈鼙蠛俸贅妨藘陕?,“跟他聊天挺有意思?!?/br>“我怎么記得人家好像根本就沒搭理你???”“廢話,你特么一個勁兒地看手機,還能注意到我們聊了什么???”曹斌哼笑,“跟男朋友聊天呢吧?”高一沒說話,不置可否,他低頭看了眼手機,說:“我還要去個地方,先走了?!彼ь^看了看曹斌,猶豫片刻,一言難盡道:“紋身這事……你還是想想吧,就你這體質,估計一針下去,紋身師都得被你一嗓子嚎跑了?!?/br>曹斌怕疼,小拇指撞到桌子都能嚎半天,高一很認真地給他提出建議。還想在胸口紋一匹狼……拉倒吧,在屁股上紋個小豬佩奇都夠他嗷嗷半天的。高一去了秦空爸爸住院的醫院,之前去派出所打聽過,秦空的爸爸還沒有出院,今天來,他又得知他被家人送去精神療養院了。精神有問題,基本不會被判罪。仇斯年的鸚鵡無辜枉死,高一雖然對秦空的爸爸還懷有恨意,但是礙于秦空,他還是會心軟,這樣的結果對他而言,其實是最好的。仇斯年下了班,推門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高一就在外面站著,戴著頂毛線帽懶懶地靠在墻上,低頭看手機。“你怎么過來了?”聽到仇斯年的聲音,高一抬頭,放下手機站直了身子,小聲道:“來接你下班?!?/br>仇斯年輕笑,走到他面前問:“你也不怕其他老師看到?”高一低著頭,“我就說我是你弟弟?!?/br>“哪有那么貼心的弟弟……”仇斯年聲音低啞,“還特意跑到學校來接哥哥下班?”放假了,這個時間學校里基本沒什么人,就算是辦公室,也只剩了幾個還沒批完試卷的老師。更何況已經傍晚,辦公室里的人早就走光了,仇斯年越靠越近,卡著攝像頭的盲區緊挨著高一。高一紅著耳朵,緊張得心臟直跳,他用手抵著仇斯年的胸口,飛快地四下掃了一眼,“你……別靠那么近,會有人的……”“怕?”仇斯年挑眉,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