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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但性子很寬厚,知人善任,心里有疾苦,是個頗具浪漫情懷的人。簡而言之,他不喜歡折騰,并且心眼挺好。當初他能順順利利繼位,打敗一干虎視眈眈的弟弟,除了他是嫡出之外,應該也有他這個性格的原因。國家兵強馬壯,百姓安居樂業,朝堂上的勢力相互制衡,外敵也不是什么心腹大患。確實不需要一個特別強勢,好弄權術的君王。他繼位的這些年,縱然開頭幾個弟弟不服氣,有些動作,但先帝離世之前為他清過路,后面自己又連打帶削,幾番波折,現在已經是一片河清海晏。不過是例行的江南避暑,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更想不到是寧南王。就算在眾皇子各出手段奪位的時候,寧南王也不怎么打眼,后來皇帝繼位,寧南王立刻自請了去了南方的封地,這么些年從來都是老老實實,宛如鵪鶉,連給兒子起名,都帶個“閑”字。實在想不到這樣的人,竟然能悄不吭聲地養出這么一支軍隊來,直接兵臨行宮。皇帝和大臣們也不是傻子,他們當然不可能走到寧南王的地盤落腳。寧南王能帶兵過來,一定是早和地方官員有了勾結。但是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他不可能是直接大軍開拔來的。他帶來的兵不會太多。葉松寒稀里糊涂被抓,就一直待在牢里,對外面的情況一抹黑。但葉澄思量幾分,心里已經大概有數了。他提著劍,將門口攔他的人挑翻,順手將同一個院子的同僚救下,然后徑直朝著一個方向奔去。皇帝下榻的行宮非常大,畢竟除了皇帝一家人,還有勛貴大臣們要安置。葉松寒喜歡清靜,特意找安排房屋的人提了一句。葉家本就極其清貴,葉松寒又眼看著前途無量,下面的人自然會盡心,給他分配的這處小院極為清幽,附近房屋少,花草多,離行宮中心地段比較遠。同住的人也都是翰林院的年輕同僚。寧南王的人手本來就不太多,季恒閑會帶人跑到這邊來,絕對不只是為了葉松寒,和幾個官位不高的小翰林。住在這附近的,還有一個人。跟葉松寒他們用高墻內外隔開,里面的宮室住的,是當今皇帝與皇后的嫡長子。這位嫡長子據說身體不好,也性情冷淡,極少出現于人前,就連去行宮,也是挑著偏僻地兒住。但是皇帝和皇后對這個兒子的寵愛,是天下皆知的。當初嫡長子重病,皇帝曾大赦天下,廣召名醫,皇后親為長子跪經三月,常年吃素。如果說著附近有人值得季恒閑帶兵過來,一定是那位嫡長子。心思轉念之間,葉澄已經到了墻邊。他沒人引路,不知道哪里有門能過去,但是他能翻墻。行宮的宮墻比不上正兒八經的皇宮高,但也有數米,葉澄腳尖向后一蹬,雙手微張,直接騰空而起。伴隨著風聲,009的聲音在葉澄耳側響起:【本次世界名為:本世界主線任務:在古代瑪麗蘇世界中艱苦奮斗,獲得佳名流傳的成就。本世界附加任務:完成原主葉松寒的心愿?!?/br>葉澄從墻頭躍過,沒有落地,反而直接躍上高樹,看了一眼附近的地形,直接踩著樹枝朝最精美,且嘈雜的院落躍去。009看他沒打算稍停腳步,刻不容緩的模樣:【等等宿主,你不先去問問葉松寒的心愿嗎?】【讓葉松寒安安靜靜地在空間里躺一會兒吧,給他倒點熱水喝。我先殺個人再去看他。我相信這一點一定和葉松寒的心愿不沖突?!?/br>009對他這個說法不太贊同:【萬一葉松寒的心愿是把他吊起來,活著剮上九百刀呢?】葉澄覺得009說的有道理:【那也不能讓人跑了呀。這次以后就是兩軍隔江對峙了,我這么一個文弱書生,總不能直接踏水渡江,在大軍中殺個七進七出,把他抓出來吧?】009:【……我覺得你這么踩著七八米高的墻頭,飛過去大發神威,和在大軍里殺個七進七出,也沒有太大的差別?!?/br>到底哪里文弱書生了?!葉澄敷衍道:【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這種事就不要太計較了?!?/br>……季恒閑帶著手下的一隊兵,踏上院門的臺階。季恒閑他們來的出其不意,又有內應接應,剛開始占了上風,很快攻破了院門。但是嫡長子身邊的侍衛不少,又非常機警,反應過來后,立刻護著皇子退進了內院。兩方對峙,一時僵持不下,季恒閑的視線掃過這院落。只看外院的雕欄玉砌,就知道,里面的陳設該是何等的華貴精致。只怕比起皇帝此刻住的院子,也不差什么了。這里在行宮地處偏僻,無論如何,也不該有這樣華美的院落。只怕是特意推翻原本的院子,新蓋出來的。不過是個冷冰冰的病秧子,說不定腦子還有些問題,竟然也被寵得像什么一樣,受到這樣的尊崇待遇。不過,若是能把他抓到手,縱然父王那邊失敗,握著這樣的人質,這趟也不算白白謀劃。季恒閑高聲道:“堂弟,刀劍無眼,何不出來和兄長說說話?也省得動刀動槍,平白連累了手下的人?!?/br>季芳澤站在院落里最高的閣樓上,從那扇半開半掩的窗戶,安靜地看著下面對峙的人群。身邊內侍很緊張,央求道:“殿下,我們下去吧,換個屋子也好?!?/br>季芳澤搖了搖頭。坐在這里,院子里的情況一目了然,若是真的被人打進來,跳下去也干脆利落。他知道季恒閑真正的目的,絕不會讓自己淪為要挾父皇母后的人質。然后,他的余光注意到了一抹白色。那抹白色速度極快,像是一只巨大的白鷺,張著雙翅,從天際墜落,靈活地踏過墻頭,輕飄飄落在了對峙的雙方之間。白鷺落地,露出真容,眾人才看清,原來是一個人。這人穿著淺色的文人長袍,模樣斯文俊秀。落地后,他被風鼓起的長袖寬袍隨之垂落,衣襟發絲竟分毫未亂,若是拿上折扇或者書本,簡直可以馬上出發去參加詩會。然而此刻,他手中拿著的不是折扇和書籍,而是一把長劍,那劍看上去華而不實,有點像是文人書房里擺樣子的掛飾。但看過這人來時的沖勢,沒有人會覺得,這是一把擺樣子的劍。那人落地,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局勢的緊張,而是神態悠閑,抬眼和季恒閑對視,嘴角微微勾起:“怎么著?故友重逢,不跟我打個招呼嗎?”……他的話落下,季芳澤這邊的人頓時心里“咯噔”一聲,口中泛出苦意來。論起兵力,本來就是季恒閑那邊的人占優勢,他們不過是仗著守門勉強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