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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不愉快的過往。得償所愿的感覺太美滿了,他想,也許只是愛情運動令人振奮,他咂咂嘴,翻身擠到文思凜懷里,就像結婚儀式一樣,不做一次怎么能證明哥哥是屬于自己的呢?“我是不是把一生的好運氣都用光了,哥哥?”文思恬經常半夜湊過來問些興之所至的問題,文思凜半睡半醒間,把他按到懷里,模糊不清地“嗯”了一聲,大概是根本沒聽到。“那也無所謂?!彼N在文思凜的胸膛上,悄悄說給他的心臟聽,“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也甘愿?!?/br>第二十一章背德的快感是極為強烈的,那是他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發現的。當然,他們也還沒有經歷過什么正常的快感。學院元旦的時候組織了一場舞會,那是文思凜第一次穿西裝,是文思恬親手挑的樣式和花紋,他肩背的線條順著西服挺括的走線從上向下延伸,腰背挺直,雙腿極修長,看得文思恬恨不得把他哥哥再扒開每處都親一下。但他不會跳舞,也不想看文思凜跟別人跳舞,只能像條眼巴巴的小狗看著他心愛的香腸出了門,還揪著文思凜的袖子不放。“文思恬,你要么就趕緊換衣服跟我一起去,要么就自己在家待著下餃子吃?!蔽乃紕C無奈地威脅他。“我沒有西裝,我不吃餃子?!蔽乃继窬镏焖Y?,來回晃文思凜的胳膊。“那我給你找條裙子?”文思凜笑著說,“好了,我不呆太久,十點之前一定回來?!?/br>文思凜一個人去招花引蝶了,他卻像個黃臉婆一樣在家里下餃子,文思恬越想越不甘心,他雖然沒有西裝,勉強找出了件正式點的襯衫,也跑去了學校。禮堂外夜深露重,寒氣迫人,還飄著零星的雪花,里面卻酣歌妙舞,人影交錯,暖融融的燈光從禮堂大門透出來,文思恬東張西望了一會,終于被認識他的一位師兄帶進了場。文思凜要開舞,正摟著女伴在場中,轉身過來后,一眼看到角落里文思恬,險些劃錯一步,微微沖竊笑的文思恬瞪了一下眼。哥哥瞪他干嗎?又不是真的來搗亂的,看看也不行啊……文思恬扁嘴,他只能在場下用神往的眼神注視文思凜,當做他們跳的第一支舞。雖然他全場都追隨著文思凜的身影,但文思凜并未再看他一眼,還沖女伴笑了很多次,那纖臂薄腰的少女眼瞼都發紅了。文思恬稍微有些難過,他的哥哥多么的受歡迎,所有人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請求他的青眼,只有自己不行。舞罷,文思凜微笑著松開女伴的手,轉身往更衣室走去,看都沒看文思恬一眼,文思恬有些無措,左右一張望,便也追了過去。難道文思凜會因為自己不打招呼就跑來而生氣嗎?這也太小氣了。他小聲叫著“哥哥”,一邊推開更衣室的門。【門的另一邊堆放著海量的桃子】他抱自己抱得那么緊,好像他多么多么地愛著自己,恨不能將自己揉進他的胸腔里去。如果……如果沒有第三個人,他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他們早晚會被逮到的,文思恬心想,但他竟然不怎么害怕了,世界這樣溫柔和善,哥哥又這么喜歡他,他總會被解救的,不用再躲在狹小的一方黑暗里等待別人的審判了。與欒劍最后一次復診的時間約在寒假前,這是件非常值得慶賀的事情,因為他可以停藥了。在朝夕相見的文思凜眼皮子底下藏藥是一件十分考驗他反偵察能力的事情,尤其是在他們的身體關系愈發親密的情況下,藏到牙縫里都可能在接吻的時候被文思凜發現。現在終于可以解脫了,不用再打游擊戰了。“嘻嘻……”文思恬在門口換鞋,沖繁忙的文思凜呲開小白牙笑。“小傻子?!蔽乃紕C被他甜眉糖眼的樣子弄得心都化了,跟著他笑,“去哪里?”“找朋友玩?!?/br>文思恬心情太好,單腳跳過去了親了親他,又跳回來穿好鞋,往醫院出發了。可惜這次的抑郁癥畢業典禮沒有人出席為他慶賀。欒劍給他做完了評估,看著他趴在桌子邊上的乖巧樣子,笑道:“去年春天的時候,你真把我嚇壞了,沒想到不到一年的時間,居然好轉得這么快?!彼嗣乃继竦哪X袋,嘆息道,“做你的醫生好沒有成就感,都沒有幫到你什么?!?/br>“沒有你可能我早就死了……”文思恬嘟囔著,“你是個神醫?!?/br>欒神醫大笑起來,滿臉慈祥地看著文思恬,說道:“停藥了也要多注意自己的病情變化,如果有反復現象,隨時跟我聯系,知道嗎?”想了想,欒劍又補充道,“想聊天也可以,我說過,我無論何時都是站在你這邊的?!?/br>文思恬乖乖地點頭,卻又有些憂愁地望著他,說:“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種好孩子,你會失望的?!?/br>“……不是只有好孩子才有資格生病的?!睓鑴πχf,“你乖得過分了?!?/br>他乖嗎?以前父母也常這樣夸獎他,可他只離經叛道了一次,他們就不再愿意接受他了。文思恬傾訴的欲望呼之欲出,他渴望安慰,渴望宣泄,想得到溫柔的撫慰,哪怕只是憐憫的眼神,當他有了文思凜這個靠山之后,他總想去對世界做一些以往不敢的嘗試,他心里壓著見不得人的巨石,讓他隨時呼吸困難,他能忍受不代表他想忍受。哪怕有一個人知道,有一個人理解也好,欒劍說,他會站在自己這邊,他說自己可以不用做好孩子的。“欒……欒劍哥……”文思恬換了個稱呼,有些迫切地說道,“我可以跟你講嗎?”欒劍鼓勵地看著他說:“你想講的話,我隨時都聽?!?/br>“那……你先要跟我說,你知道我不是好人?!?/br>“……”欒劍無語。“你說嘛……”文思恬哀求他。“……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睓鑴o奈道,伸出兩個指頭揪了一下他的臉。這也湊合,文思恬安心了一點,露出笑容。他永遠感激欒劍對他的耐心,尤其是父母剛去世的那段時間。他還記得那天下午文思凜是如何匆匆推開家門,甚至沒有換鞋,大踏步地走到床邊伏**來,他的呼吸急促而凌亂,帶著風塵仆仆的氣息,卻又用最輕柔的聲音伏在他耳邊說道:“恬恬,先起床,我們有事要回家一趟?!?/br>文思恬抬起頭來,先看到他擰得緊緊的眉頭和額角的零星汗水。見文思恬不動,文思凜伸手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在床邊,他凝視著他的眼睛,目光里有深沉的痛意,然后親了親他的額頭,貼著他的面頰說:“恬恬不怕?!?/br>文思恬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