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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叫:“我的未婚夫去哪兒了!我找不到我的未婚夫了!怎么辦??!”聚光燈還追隨著她,活像一出慷慨激昂的話劇,但在飽受驚嚇的眾人看來過于詭異了。鐘小聞頭皮發麻,干笑道:“她總不會讓我們幫她找未婚夫吧?”嚴縉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說“這么烏鴉的嘴你不要可以捐給需要的人”。下一秒白嫣然站定,面朝他們直勾勾的看過來:“你們必須幫我找到未婚夫!不然我要生氣了!”鐘小聞:“…………”白嫣然提著裙擺把舞臺跺的邦邦響,宛如一個驕縱的公主:“嫣然生氣了后果很嚴重哦!”眾人:“…………”你怎么還沒氣死呢!全方位立體音響都在公放白嫣然的聲音,那程度不亞于一群尖叫雞在搞萬人大合唱,饒是鐘小聞這樣的老好人也生出幾分要沖上去掐死這個白嫣然的欲/望。“什么未婚夫??!嘴皮子上下一碰就出來個未婚夫!上哪兒給她找未婚夫??!”鐘小聞捂著耳朵怒吼。霎時間,四面的幾個安全出口同時打開,密密麻麻的腳步聲撼動地面,一連串整齊劃一的黑色人影涌入劇場,數量有百來個,他們穿著統一制式的保安制服,身高統一,長得更是一毛一樣。“媽呀!”鐘小聞眼神好,一眼就看清了,SAN值又開始狂掉:“他們是會有絲分裂嗎!”百來個保安人手一把金屬探測儀,姿態各異的舉起,密密麻麻的紅色激光線頃刻間編織成一張蛛網,從四面八方鋪陳過來。“我要未婚夫!你們把我的未婚夫弄沒了!我跟你們沒完!”白嫣然還在臺上歇斯底里的鬼叫。劉大寶和王超的死相記憶猶新,眾人對那殺人射線怕的不行了,原本還站的分散,此刻不得不互相靠攏。“快想想辦法!找她的未婚夫?。?!”“什么線索都沒有找什么找!”“光使喚人算什么事兒!你這么能你怎么不找??!”“臺上那女人是個妖怪!是神經??!你聽她的!”“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包圍圈寸寸縮小,眾人亂作一團,絕望的嘶吼哭罵。這種時候鐘小聞覺得身為警察的自己應該發揮一些作用,但怪力亂神的現象又實實在在的超出了她所能控制的范圍。“伽馬!”她章法大亂的一扭頭,錯愕的發現身邊空了。嚴縉云不知何時已經順著座位之間的過道沖了出去。他們所處的位置距離舞臺有近五十米的距離,此刻盡數被射線網覆蓋,那些赤紅殺眼的激光束縱橫交織,密度極高,留出的空隙巴掌大,連只鳥都飛不過去。鐘小聞的心直往下沉,她發現自己的心還是不夠狠,就算知道伽馬是個十惡不赦的囚犯,還是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伽馬去死。“伽馬你回來!”她聲嘶力竭的吼道:“你會被大卸八塊的!”嚴縉云充耳不聞,事實上他奔跑的動作太快,已無法在短時間內停止,青年漂亮的肢體已經和赤色的切割線近在咫尺!好幾個姑娘嚇得捂上了眼睛。“砰”槍聲響起。鐘小聞猛地一怔,她下意識的摸向自己腰間——槍匣空了!又是一連串的槍響,嚴縉云瞬移、閃避、開槍,動作行云流水,就算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也做不到這種程度,他硬生生把步/槍點出了機關槍的氣勢,側方的保安橫倒一片,射線網被撕開一個缺口。“干的漂亮!”鐘小聞忍不住為他喝彩,這時嚴縉云扭頭吼道:“趴下!”所有人想都沒想就集體趴下,一個男人慢了半拍,昂著的后腦勺被削掉一塊,皮開rou綻,他慘叫著被鐘小聞強行按倒,赤紅色的射線自上方掃蕩而過,海嘯般拍向嚴縉云。下一秒,青年的身體拗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柔韌弧度,從射線網的罅隙中穿過,他靈敏的落地翻跳,一腳踩上椅背,從椅子上方健步橫渡。那些射線幾乎是貼著他的腳后跟追逐,他踩著狹窄的椅背宛如走梅花樁一般又穩又快,鐘小聞聽到身畔有個姑娘微弱卻癡迷的呢喃道:“媽呀!他是貓妖轉世吧!”彈匣空了,嚴縉云毫不猶豫的棄槍而走,廢物利用的砸倒兩個保安,他踩著那兩個家伙的頭頂縱身一躍,避開重重障礙物猛地抓住了舞臺側邊的帷幕,擺腰蕩起!“他要做什么?!”眾人驚呆了。“我也不知道啊……”鐘小聞喃喃。猩紅的帷幕在他的帶動下嘩然拉開,嚴縉云懸在高處,猛一松手,宛如傳奇里的俠盜佐羅,精準的落在舞臺中央。他三步并作兩步的踩進了追光燈的邊緣,“啪”一聲握住了白嫣然的手腕。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可怕的偶像劇女王光用看的就能嚇趴一車人,更不用說近距離接觸了!白嫣然也沒想到有人膽子大到敢上臺抓她手,嘴巴一張叫道:“非禮??!”眾人:???虧你叫得出口!魔音灌耳,嚴縉云眉頭不爽的皺了一下,一手塞住耳朵,一手用力把白嫣然拉近身畔。他身上的衣服被劃的一道一道的,臉頰和脖子上也有斑駁血痕,但即便如此,他的脊梁骨挺直如鋼鞭,狼狽中也散發著一種凌冽孤絕的美感。“沒人要非禮你!”他嗓音清冽,語氣卻獨斷冷酷:“你聽好了,我是來娶你的。你不是找未婚夫嗎?我就在這兒,滿意了嗎?”白嫣然:!眾人:???鐘小聞:“……”這他媽也可以??!-事實證明,這真的可以。覆蓋全場的射線網瞬間不動了,鐘小聞驚魂未定的扶著地上的眾人一一站立起來,大部隊都緊張萬分的盯著舞臺上的事態情形。白嫣然看起來十分高興,仰首道:“那我們訂婚吧?!?/br>嚴縉云只覺得手上一涼,女人蒼白的皮膚在一瞬間化作了像是粘凍一樣的詭異質感,順著他的指尖一寸寸包裹上去,像是要將他吞并入腹。這種感覺不太好,他微有錯愕,猛地抽回手,半截指腹留下了缺氧般的詭異絳紫色,皮溫發冷。白嫣然頓時不高興了:“你是不是反悔了?”嚴縉云沒吭聲,用余光掃過臺下。那一個個非親非故的人都眼巴巴的盼著他當救世主。憑什么?嚴縉云想,他還沒無私到那個份上。白嫣然尖叫起來:“你騙我!”整個劇場在她狂怒的瞬間再次風起云涌,射線網像是可怕的絞rou機一般收攏,鐘小聞二話不說挺身擋到了最外緣,張開雙臂像個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將眾人護在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