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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都想把腦袋往衣襟里縮了,他現在就恨不得把頭給埋到靴子里,再也不要見人了。晏行昱還在那擔憂:“殿下,殿下你冷嗎?”荊寒章臉燒得通紅,心想你別問了別問了,成不成,求求了。晏行昱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正踩著七殿下的自尊心還在上面轉著圈的跳舞:“殿下!”荊寒章:“……”殿個鬼!你殿下馬上就跳河!晏行昱終于意識到自己坐著荊寒章還跪著,場面到底有多不對了,忙一只手按著荊寒章的肩膀,一只手撐著輪椅扶手,直接從輪椅上跌了下來。噗通一聲,膝蓋直接撞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荊寒章:“……”荊寒章聽著一陣牙疼,駭然看著他,想也不想伸手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他,怒道:“你干什么?!”他知道晏行昱要偽裝成癱腿,才故意做出這番姿態,但那可是膝蓋,就直接往地上撞,就不疼嗎?!晏行昱剛歸京時,曾來宮里面見陛下,行禮時也是這番模樣。當時荊寒章雖然聽著膝蓋疼,但也只覺得這鹿能忍也對自己夠狠,根本沒有什么心疼的感覺;但現在,荊寒章心尖都在顫了。見晏行昱膝蓋剛好跪到雪堆上,荊寒章連忙把自己大氅的衣擺往他膝蓋下塞,怕他會著涼生病。晏行昱扶著荊寒章的肩膀艱難跪穩,疼得下頜都繃緊,他壓低聲音訥訥道:“我怕遇到圣上,又拿針……”荊寒章一聽,差點跳起來罵他。“胡鬧!”晏行昱被震得耳朵疼,莫名有些委屈,他將護身符拿出來,道:“我是來給殿下送護身符的?!?/br>荊寒章氣得耳朵都懵懵的,但這人罵又罵不得打都舍不得,只能強行將怒火吞回去,不情不愿地將護身符收了起來。晏行昱正要說話,荊寒章就不耐煩道:“好了,護身符也給了,趕緊走吧?!?/br>晏行昱忙道:“殿下為什么會在冰天雪地里跪著啊,若是凍壞了身子怎么辦?”“你殿下身強力壯,凍不壞?!彼沉岁绦嘘拍鞘萑醯男∩戆逡谎?,“你顧好自己就成了,乖乖回去?!?/br>晏行昱說:“可是我心疼殿下?!?/br>荊寒章:“……”荊寒章沖他怒道:“你又來?!金子呢,你帶金子了嗎?!”晏行昱“哦哦哦”,忙將錢袋拿出來——在路上他問國師要了一把金子,夠說幾句實話的了。晏行昱精打細算,數了數,高興道:“殿下,我還能再說七句,都給您,我說完再走吧?!?/br>荊寒章:“……”荊寒章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臉都紅了,他徹底服氣了,低聲道:“你趕緊走吧,乖一點,聽我的話?!?/br>晏行昱道:“殿下還沒說為何要在這里罰跪?您說了什么頂撞陛下了嗎?”“我能說什么啊?!鼻G寒章死鴨子嘴硬,哼了一聲,道,“就是……唧唧咕,咕咕唧……”晏行昱沒聽清:“您說什么?”荊寒章被問得煩了,但晏行昱從來不騙他,他也不想騙晏行昱,只好破罐子破摔,閉著眼睛沒好氣道:“江楓華一定是將護國寺的事告知了父皇,他大概認定我是斷袖,要給我賜婚,讓我盡快成親!”晏行昱一愣,呆了好半天才干巴巴地說:“殿下不是答應了……要和我成親嗎?”荊寒章:“……”荊寒章“噗嗤”了一聲,又氣又笑:“我什么時候說過?”晏行昱不吭聲,拽著腰間的護身符來回擺弄。荊寒章瞪了他一眼,大概瞧出來了晏行昱有些難過,他干咳一聲,道:“我……你殿下沒答應?!?/br>晏行昱眼睛又像是火折子似的一吹就亮了起來,眼巴巴看著荊寒章:“您是怎么說的?”他真的想知道荊寒章到底是怎么和皇帝說的,竟然能讓表面上一直很疼他的皇帝氣得當場讓他在原地罰跪。“我說……”荊寒章噎了一下,看了看晏行昱那昳麗明靡的臉蛋,突然又低下了頭,耳根越來越紅。晏行昱不明所以:“殿下?”荊寒章徹底忍不了心臟狂跳的感覺了,直接氣沖沖地道:“我就、啾、就說,如果他給我賜婚的人容貌比你好看,我就娶!”晏行昱:“……”荊寒章說完,自己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荊寒章十分不喜皇帝這樣的做法,如果他真的是斷袖,這不光讓他和晏行昱再無可能,還直接毀了被賜婚女子的一生。好好的姑娘,誰愿意心甘情愿嫁給斷袖。皇帝的賜婚八成是試探,荊寒章還是氣得夠嗆。他當時只是想擺脫皇帝的賜婚,只是回頭細想之下,他說出這種只有登徒子才會說的話,也太過放浪了。而現在,他還把話學給晏行昱聽了。荊寒章羞恥得差點要嗚咽了,突然就感覺到晏行昱急忙往他手里塞了一顆金子。荊寒章愕然抬頭。晏行昱漂亮如琉璃的眼睛中仿佛有焰火似的火焰,他高興地說:“太好了,整個京都城,沒有人會比我好看了?!?/br>荊寒章:“……”第53章想念丟盔棄甲。晏行昱臉上沒有分毫說玩笑的意思,看起來是真的自認貌美無雙,一點都不謙虛。荊寒章沉默半天,才突然笑了一聲。晏行昱怕冷,跪在雪地上很快嘴唇就發白了,荊寒章直接站起身,將晏行昱打橫抱了起來。一旁遠遠瞧著的安平忙跑了過來:“殿下,陛下說您若是擅自起身,要多跪……”……多跪一個時辰。荊寒章根本沒聽他說什么,他姿態輕柔地將晏行昱抱著放回了輪椅上,還將自己的大氅脫下來裹在晏行昱單薄的身上。晏行昱被他裹得晃了兩下,艱難從衣領中冒出半張臉來,含糊道:“殿下?”荊寒章看著他笑,低聲道:“不害臊的鹿?!?/br>晏行昱正要說話,荊寒章就彈了他眉心一下,道:“護身符我收到了,會隨身帶著。雪太大了,你快些回去歇著?!?/br>晏行昱:“那您……”荊寒章道:“沒事?!?/br>晏行昱見他一直讓自己回去,不好再多留,只是看著自己手里的金子,悶聲道:“我還沒用完?!?/br>荊寒章失笑:“留著改日再用?!?/br>晏行昱點頭,將金子塞到袖子里,又磨蹭了半天,才被阿滿推著一步三回頭地離了宮。晏行昱走后,荊寒章一撩衣擺,再次跪了下去。安平在一旁訥訥道:“殿下……”“三個時辰,我知道?!鼻G寒章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就該奢求著我跪不出毛病來,我若病了,整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