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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晏行昱好一會才找回意識,意識到自己還在將軍府,輕輕吸了一口氣,等到胸口的悶疼消失后,這才撐著手臂坐了起來。整個內室已經被收拾干凈,晏行昱睡得太沉,現在已是日上三竿。晏行昱坐在榻上許久,他已經很久沒睡這么沉過了。阿滿小心翼翼窺著他的神色,見他似乎沒極其昨晚的事,不著痕跡地松了一口氣。阿滿伺候著他洗漱后,又喝了半碗醒酒湯。晏行昱正在回想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他從來不會讓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昨晚的記憶雖然零零碎碎,但若是仔細想應該是能想起來的。阿滿見他眉頭緊皺,唯恐他想起來,道:“啊,公子,您要不要去武場看看?”晏行昱卻突然道:“別說話,我要想起來了?!?/br>阿滿:“……”很快,晏行昱難得睡飽有些血色的小臉瞬間慘白一片,他怔然去看一旁木架子上的擺件,果不其然發現少了許多。少的還都是最貴的。晏行昱:“……”晏行昱捂著心口,差點犯了心疾。阿滿見狀,立刻道:“公子!七殿下今早下了早課便拎著長槍來了將軍府,說是要打敗大將軍帶走您!您要不要去看一看???”果然如同阿滿所料,一說起七殿下,晏行昱也顧不得那打了水漂的銀子了,忙道:“他……他要和叔父交手?”“是啊是啊?!卑M松了一口氣,“您快去看看吧?!?/br>晏行昱立刻掀開被子,有些著急地往外走。阿滿見他都急懵了,忙把他拽回來,先灌了碗藥,才把他按在輪椅上推著出去了。第35章做賊多謝你來救我。將軍府的武場,荊寒章果然握著長槍在和晏修知交手。荊寒章槍法一絕,小小年紀在巡防營從無敗績,他應該是早有準備,穿著一身容易行動的黑色獵衣,寬肩窄腰,長發更是高高束起,赤絳還綁成了個結,一甩就垂在耳邊,沒有妨礙他的行動。不過他實在年輕,和晏修知這種在戰場上廝殺了數十年的將軍相比,還是有些華而不實。晏修知本以為此子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一招就能打下去,沒想到荊寒章竟然接住了,卻還了極其漂亮的一擊。晏修知眉頭一挑,當即又施了幾分力,認真試探試探這傳聞中無法無天的七皇子到底有幾分真材實料。晏行昱匆匆趕過來,一路上催了阿滿許多次“快些”。到了一處一層臺階,阿滿正要停下來把輪椅搬過去,晏行昱蹬了一腳,催道:“直接下去?!?/br>阿滿:“……”阿滿只好將輪椅推了下去,晏行昱直接被顛了一下,發間的發冠都松了,歪在一旁。晏行昱卻什么都沒管,他一門心思只想去看荊寒章。晏修知是征戰四方,百戰百勝的大將軍,荊寒章就算再厲害,也根本沒辦法打贏。若不是顧忌著將軍府有宮中的眼線,晏行昱簡直想健步如飛沖過去。很快,阿滿推著他到了武場。晏行昱本來以為荊寒章會被晏修知打得惱羞成怒,誰知道剛過去,就看到荊寒章氣勢凌厲地將手中長槍劈向晏修知,那氣勢太強,直接將一旁的積雪打得順勢飛起。雪紛紛而下。晏修知沒用全力,卻也打得酣暢淋漓,等到兩人都收了兵刃,他朗笑著上前,一巴掌拍在荊寒章身上,贊道:“很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哪怕晏修知力道極大,荊寒章也絲毫未動,將長槍瀟灑地收起,道:“是大將軍手下留情了?!?/br>晏修知根本沒用一半的力,若是真拿上戰場的氣勢來和荊寒章比試,大概不出五招,荊寒章就會飛出去了。荊寒章雖然心高氣傲,但也沒覺得挫敗。如晏修知所說,他還年輕。既然未來還長,他就不該好高騖遠,妄想以十七歲的年紀和征戰沙場多年的將軍相比。在一旁的晏行昱終于松了一口氣,他上前,道:“殿下,叔父?!?/br>荊寒章看到他,腦海中不可自制地想起來昨晚他趴在自己懷里睡著的無害模樣,不知怎么突然不敢直視他了。晏修知心情很好,道:“你要是再不醒,沉晰都要給你去請大夫了,嘖,我晏修知的侄子,身子怎么能這么差?”晏行昱溫聲細語地告罪,然后將視線偷偷看向荊寒章。荊寒章正在整理自己的束袖口,來來回回擺弄,反正就是不看他。晏修知要去巡防營一趟,也沒和兩人多談,很快就離開了。荊寒章一直不吭聲,晏行昱只好主動開口,問:“殿下怎么和叔父打起來了?殿下千金之軀,若是受了傷就不好了?!?/br>荊寒章不屑地哼笑一聲:“你殿……”他正要吹噓自己,但話一出口突然回想起昨晚醉鹿迷迷瞪瞪說的那句。“我殿下?!?/br>荊寒章:“……”荊寒章耳朵都紅了,半晌才強撐著氣勢:“本殿下沒那么脆,別小看我?!?/br>晏行昱點點頭,荊寒章的身體的確沒他這么脆弱,舞刀弄槍還是可以的。他扯了扯荊寒章的袖子,帶著點歡喜地小聲說:“殿下是為了帶走我,才和叔父比試的嗎?”荊寒章一僵,立刻抬手甩開晏行昱的手,怒道:“都說了,別隨便動手動腳?!?/br>晏行昱有些疑惑,昨晚的時候荊寒章不是說了想拽就拽嗎,怎么一覺起來又不認賬了?昨晚……晚……晏行昱渾身一僵,心疼地捂住了心口。他砸了好多的玉雕啊。荊寒章余光掃到他似乎有些痛苦,也不管別不別扭了,忙道:“怎么了,疼?”晏行昱額角都是冷汗,喃喃道:“我昨晚砸壞了好多東西?!?/br>此言一出,荊寒章立刻怒目去瞪阿滿。阿滿滿臉冤枉:“是公子自己想起來的!”荊寒章:“……”都醉到砸玉雕了,荊寒章實在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記憶。荊寒章只好皺著眉頭給晏行昱揉心口,嘴里沒好氣地安慰著:“多大點事?不就是幾塊玉雕嗎,砸了就砸了?!?/br>這種敗家子的話,說的晏行昱心更疼了。荊寒章有些無奈,他一抬手,一旁的侍從忙上前將一個紫檀木的盒子遞上來。荊寒章將盒子打開,露出里面的東西。晏行昱抬起頭,茫然地看去。紫檀盒里有三塊玉雕,一塊小鹿玉雕,一塊是鶴紋的玉佩,另外一個竟是鑲嵌著幽藍玉石的金色發冠。荊寒章蹲在那,得意地挑著眉,道:“怎么樣,這都是你殿下親手琢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