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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五小姐”組合,顧眠排第三,自稱三小姐。“五小姐”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周五放學時帶著一群人,騎著自行車到別的學校集合,幫她們的小姐妹撐場打架。混到初二以后,“五小姐”已經有了一群忠實的追隨者。顧眠再去打人時,都不用親自動手,只需要胳膊一抱,人往邊上一站,就會有“手下”自動上前幫她出頭。可威風了。“……是有夠無聊的?!标愪f,“除了打架和看別人打架,你們就沒點正經事干嗎?”“是啊,就這么無聊,學習是不可能學習的?!绷致犛昝烁鶡?,正打算點燃,忽然想到陳澍似乎聞不了煙味,又扭頭看他,“啊,我可以抽煙嗎?”“抽吧?!标愪f。于是林聽雨咬著煙,一手拿著打火機,一手遮在煙前擋風,邊點煙邊含糊不清地說:“有一回周五放學,我想叫他們兩個跟我去網吧開黑,沒想到顧眠說沒空,她要去四中打一個女的。我問她為什么,她說那個女的勾引她男朋友,跟她男朋友曖昧不清?!?/br>“……那為什么不打她男朋友?”“我哪知道她的想法,戀愛腦就這樣唄,那男的簡直就是她的心尖尖。這些年為了那個男的,她幾乎把那男的周圍所有的女生都打了一遍?!?/br>“……”陳澍突然覺得有些頭疼。他無法理解這些同齡人的腦回路,只能抬指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還沒走到糖廠門口,遠遠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門口的公交車站牌前。陳澍還未反應過來,繼續往前走,身旁的林聽雨卻停下來了。陳澍走了幾步,發現他沒跟上來,停下腳步回頭看:“林聽雨?”林聽雨插著兜,站在原地,臉上覆著一層陰影,看不清表情。陳澍只能看見他嘴角忽明忽滅的煙頭。“林聽雨!”站在公交車站牌邊上的男生發現了他們,快步朝這邊走來。陳澍這才反應過來,又是段澤。路過陳澍身邊時,段澤扭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充滿敵意。陳澍也冷冰冰地回給他一個眼神。他也說不上為什么,明明跟段澤沒有交集,總共也就見過三面。但每一次看到段澤的臉,陳澍就覺得心里煩躁,渾身不舒服。段澤走到林聽雨面前,沉默著站定。林聽雨把煙從嘴里拿出來,緩緩地吐了口煙,也沒說話。就這么對峙了一會兒。林聽雨偏偏頭,對站在前面的陳澍說:“陳澍,你先回去,我有點事?!?/br>陳澍看著他。眉眼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我等你?!?/br>他開口說。林聽雨愣了一下。陳澍看著他:“我在這等你。說完了一起走吧?!?/br>他站在路燈下,刺眼的白熾燈將他的影子倒映在地上,拉得長長的。語氣很堅持。段澤回過頭,有些不高興地看著陳澍。陳澍卻目不斜視,面不改色,連余光都懶得賞賜給他。林聽雨看了陳澍一會兒,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他把煙頭扔到地上,低下頭,伸出腳,用鞋底碾了碾。然后抬起頭,對陳澍說:“很快?!?/br>陳澍站到了公交站牌下。他拿出手機,打開學習軟件,開始刷起題來。沒做幾題,陳澍就忍不住抬眸,往前方看了一眼。心靜不下來。林聽雨和段澤站在馬路對面。兩個人面對面,中間隔著兩米的距離,正在低聲交談。陳澍看不見林聽雨的表情,但卻能從他的肢體動作中判斷出來,林聽雨很不耐煩。段澤說了幾句話,伸出手想去拉林聽雨,卻被林聽雨不露聲色地側身避開。段澤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頃刻,他訕訕地把手收回。陳澍看到這里就沒看下去了。他低下頭,繼續刷題。沒過幾分鐘,跟前有人感嘆了一句:“真是學霸啊。在路邊都不忘復習?!?/br>陳澍抬起頭,林聽雨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說完了?”陳澍往馬路對面看了一眼,段澤已經不見了。“嗯?!绷致犛挈c點頭,“走吧?!?/br>陳澍按滅手機屏幕,跟著林聽雨一起進了廠。兩人一前一后走著。陳澍稍快一步走在前,林聽雨慢悠悠跟在后面。兩個人始終保持著一步的距離。林聽雨邊走邊在心里盤算著,該怎么主動開口打破僵局。卻聽見走在前面的陳澍開了口:“你跟段澤……”“嗯?”林聽雨頓了頓。“不是分手了么?!标愪遄弥迷~,想著該怎樣才不會顯得自己的語氣那么八卦,“怎么還糾纏不清?”這是陳澍第一次主動問林聽雨關于他的事情。“啊?!绷致犛暧行┮馔?。“不想說也沒關系?!标愪櫫税櫭?,淡淡地說,“我就是好奇?!?/br>“不是?!绷致犛攴磻^來,笑了笑,摸了一把額前的頭發,“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br>陳澍放緩了腳步。兩人由一前一后變為了并肩而行。林聽雨不打算說,陳澍也沒再問下去。陳澍換了一個問題:“你喜歡他什么?”他注視著林聽雨,路燈的光線在林聽雨那張精致卻了無生氣的臉上落下投影,使得那張臉上的眉眼更顯深邃。“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歡的?”陳澍皺著眉問。作者有話要說: 陳澍:嘖,怎么看怎么煩☆、013.敵意喜歡段澤什么?林聽雨怔了怔。諸如此類的問題,顧眠也曾經問過他,不止一次。——你喜歡他什么?他根本配不上你。你們兩個根本不搭。但林聽雨從來都沒有仔細深究過答案。如今陳澍忽然這么問,他居然答不上來。思考了良久,林聽雨笑了笑。“可能是因為太孤獨了吧,所以鬼迷心竅了?!?/br>“最絕望的時候有個人向我伸了只手,拉了我一把。也許他是無心的,可我卻當真了,以為他是真心對我好?!?/br>這么多年來,林聽雨太冷了,也太孤獨了。別人的真心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珍貴了。哪怕是虛假的,是幻影,他也義無反顧,飛蛾撲火。以至于鬼迷心竅地把段澤無意中向他伸出的那只手當成冰天雪地中唯一的熱源,當成黑暗沼澤中唯一的星光。可當他費盡全力勾到那只手時,才發現,他錯了。錯得一塌糊涂。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