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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激蕩著耳膜,轟隆作響。“奚狝奚狝”陳黜衣渾身都在顫抖,聲音仿佛哽在喉嚨里。奚狝任他抱著,摸摸他烏黑的長發,微笑道:“別哭啊,我又沒死。我可不喜歡哭喪著臉的?!?/br>陳黜衣聞言倏地抱得更緊,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片刻后放開奚狝,嘗試對著他笑,眼睛卻是紅的。這時正好陶獉又背著小山一樣的財物回來——活像小螞蟻背著大rou丸——他的妖靈空間裝滿了,手里也不閑著。跟陳黜衣一靠近,兩人額頭同時閃現貓爪印。同屬于一個靈主的守望印記頭回遇見,就會這樣閃爍,記住彼此的氣息。陳黜衣的表情沒什么變化,陶獉還高興地打了招呼。而跟在陳黜衣身后過來的頌藍面色有些泛白,眼中閃過失落。他攥緊了手里的東西,沒有靠得太近,隔著一段距離貪婪地看著奚狝。奚狝的目光掃過頌藍,沒有任何表示,跟沒看見一樣。頌藍的臉色更加蒼白。,虹粼三人卻沒什么顧忌,直接沖上去圍著奚狝查看,藺文昌尤其吵鬧,嚷嚷著他們靈主這下子又出大名了。只有頌藍一個人孤零零在人群外,不舍得離開,也沒辦法靠近。奚狝上了專屬于靈祝的大船。界壘塔在天上跟著船走。兩個海域合并,帶來無數事務要處理,陳黜衣立即進入風火輪一般的忙碌狀態,頌藍,陶獉,海鮮三人組都被抓去干活。陳黜衣實在舍不得奚狝,頭一次主動道:“靈主,晚上,我去找你行嗎?”奚狝眼眸笑微微地落在他身上:“行啊,我等你?!?/br>陳黜衣俊美的面容泛起玫瑰色的紅潮:“你,你等著我,我晚飯后就去找你?!?/br>說完了也不太敢看奚狝,紅著臉匆匆走了。然而當天無數需要緊急處理的事情像洪水一樣淹沒了正卿大人,他根本連吃晚飯的時間都沒有。等他頭昏腦漲地忙完一段,回過神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他居然把奚狝完全忘在了腦后!陳黜衣心里咯噔一下,恐慌的驚濤駭浪迅速占領他的心緒。正卿大人再顧不得什么,扔下文件就往奚狝的住處飛奔。第59章受罰的正卿大人(sp)奚狝住的是船上特意為靈祝修建的大套房——臥室,起居室,書房,修煉室,娛樂室一應俱全。舒適華貴的陳設布置令乏味的海上長途旅行成為一種享受。陳黜衣顧不上巡邏妖兵驚訝的眼神,儀態全無地一路狂奔到奚狝門口,在那里看到了焦急的陶獉。小麒麟正扒著門縫往里面看,恨不得變成螃蟹,把眼睛伸進門縫。結果門關得溜嚴,急得他直打轉。他看見陳黜衣,立即竄起來一把薅住陳黜衣:“老陳,你去敲敲門,殿下不讓我進去?!?/br>陳黜衣跑得額頭滲汗,墨綠眼眸有些顫抖,他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服,快步上前,輕輕敲門:“靈主”門內卻沒有回應。陶獉清亮的眸子滿是焦灼:“殿下不對勁,在錦霞島上就不對,你再叫。剛剛他跟我說話了,讓我不要進去,自己出去玩??墒堑钕虏粚?,那種黑”陳黜衣胸腔好像被什么又冷又沉又堵的東西塞住,他咬緊牙關,輕輕又敲了敲門:“靈主奚狝我,我來了對不起,我沒按時來晚了,對不起,讓我進去,好嗎?”陶獉霍地轉頭看他,明亮的眼眸罕見地升起真正的怒焰:“你失約?跟殿下約好了你又失約?讓殿下一直等著你?”陳黜衣的心一點點往下沉,蟄伏已久的恐慌迅速膨脹。他勉強維持鎮定:“是我疏忽,沒注意時間?!?/br>陶獉眼神有些發冷,他的表情透著凌厲凜然:“殿下最討厭別人遲到,更不用說失約。你再叫門,如果殿下還不應,我就闖進去?!?/br>他頓了一下,眼中出現毫不掩飾的殺意:“如果殿下因為你有什么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br>少年如同剛剛長成的幼獅,直截了當地露出獠牙。陳黜衣五臟六腑都皺縮成一團,他的雙手冰涼。奚狝的狀況,他了解一些,因為了解,心里就更加恐懼。“奚狝不會出事,”陳黜衣干干地說,“不會?!?/br>他反手又開始敲門,聲音大得邊上的侍衛都望過來。“桃子自己去玩?!遍T內傳來奚狝的聲音,語氣沒什么異常,就是吐字有點慢。“是,殿下,我馬上就走?!碧摘€高聲應道,卻沒有動。“陳黜衣進來?!鞭瑟A又道。陶獉這才似乎稍稍放下心,他看看陳黜衣,嚴厲又兇悍的表情漸漸收斂,聲音有點發顫:“殿下的意識似乎被一種非??膳碌陌盗饔绊?,我年紀太小,見識也少,我不知道怎么辦。這種東西,我打架再厲害也打不走。老陳,對殿下再好一些,再好一些,好到他舍不得我們,讓他高興,讓他笑。你要是不行,就叫我來?!?/br>陳黜衣沉默地點頭,迅速推開房門走進去。陶獉十分擔心地看看那扇再次關上的房門,還是聽話地離開了。偌大的起居室里并沒人,陳黜衣一間一間屋子找過去,終于在修煉室里看到了奚狝。靈祝的修煉室建造材料都比較特殊,四周墻壁是珍貴無比的影靈木,能夠忠實地反應房間中人的靈力運行狀況。像是能夠照出全身靈力走向的大鏡子。奚狝坐在雪白的地毯上,背靠著泛著蒙蒙白光的影靈木墻壁,他曲起一條腿,兩條手臂仿佛無力一般垂在身側,半低著頭,細碎的發絲遮住眉眼,好像睡著了。這個巨大的房間是一片純白,只有奚狝是黑色的。身上涌動著無邊無際的陰冷,黑暗,絕望,掙扎,痛苦陳黜衣心口像是猝不及防被誰戳了一刀,又狠狠攪動兩下,頓時鮮血淋漓。奚狝似乎聽到動靜,抬頭看過來,他的眼眸是一片純粹的黑,完全不見了平日活潑躍動的光芒,沉靜,森冷,又凜冽威嚴。他的身后仿佛有巨大的,如同天幕的黑色羽翼張開,帶著遠古兇獸的恐怖氣息,好像下一刻就要擇人而噬。在恐懼之前出現的,是更加劇烈的心疼。陳黜衣面色發白,他一聲不吭地脫掉外袍,脫下軟靴,走進修煉室。奚狝定定地望著他,閉了閉眼睛,又閉了一下眼睛,好像看不清楚一樣。陳黜衣再也忍不住,跪在柔軟的地毯上面,伸手抱住奚狝。懷中的身體不見平時的溫暖,有種滲到骨縫里的冰涼從衣服里面透出來。“奚狝”他的聲音輕柔而顫抖,“狝狝是我不好,我來晚了我再不會不要難過”陳黜衣的手溫柔地撫過奚狝腦后柔軟的黑發,然后是后頸,順著后背輕柔地撫摸下去。奚狝平時喜歡他這么輕輕地撫摸他,他會舒服地瞇起眼睛,放松全身,還會下意識蹭到陳黜衣懷里。因為自己體溫低,會讓貓大人不舒服,陳黜衣特意新練了一種功法,沒有別的用處,就是能讓體溫自然提升,保持在貓大人喜歡的暖烘烘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