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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會覺得痛嗎?”“痛?”霍硯執反問了一句,把頭微微歪過來,面不改色地道,“我覺得還好?!?/br>這種感覺就像是讀書時代大家都在喊題目特別難,突然出現了一個學霸滿臉淡定和你說“覺得題目很簡單”一樣。盛齊本來只是想簡單地在霍硯執面前賣弄一把自己的專業程度,沒想到反倒先被霍硯執秀了一把。簡直殺人于無形。盛齊眉心微微擰起,覺得輸人不能輸陣,也狀若無意地回道:“哦,我也覺得還好,但是看別人練都挺痛的??赡苓@就是我的天賦吧?!?/br>霍硯執眼也不眨地盯著盛齊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信沒信。盛齊輕輕地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看了眼窗外快要發白的天色:“霍硯執,你想不想看的現場版?!?/br>聽到這個名字,霍硯執頓了頓:“……紅棗?”盛齊從一旁隨手拿起一把吉他掃了幾下:“對,就是剛才給你表演的那段舞曲,實際上這是一首情歌?!?/br>霍硯執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盛齊拿著樂譜在他前面晃了晃:“霍硯執?霍硯執?”“在?!被舫巿堂榱搜凼R手上那沓樂譜,發現上面寫著的曲名還真是,心底莫名有些好笑,面上卻一板正經地喊道:“盛齊?!?/br>“嗯?”“你的起名風格是不是和我學的?!?/br>盛齊:“噗?!?/br>經過霍硯執這么一提醒,盛齊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霍硯執影響到這個程度。不僅是生活上的作息和習慣,現在就連精神層面上的取名都像極了霍硯執的風格。隨性不羈且……養生。盛齊嘴角微微彎起,站在練習室最中間的方向,朝角落里的霍硯執鞠了一個極為正式的禮儀躬。“那么,霍硯執先生,接下來由盛齊先生為你帶來這首的現場表演?!?/br>音樂響起。前奏特別輕快,讓人聽著就有一種置身夏天的愉悅感。過了幾秒,盛齊清冽的嗓音糅雜進了這段干凈的音樂里,兩兩相佐,給人的第一觀感特別好,效果也很驚艷。屋頂的繁星悶熱的夏風販賣金色的溫暖窗外的雷鳴兩人的游戲販賣黑色的溫柔……霍硯執靜靜地聽著,腦海里過著盛齊這首歌的旋律和歌詞,神情比自己參加過的任何一場榮譽授勛儀式都要顯得更認真。最開始,他只是抱著近距離欣賞自己愛豆表演的粉絲心理在聽著,同時對他這種飛一般的進步和成長有一股養崽子的滿足感。聽到后來,霍硯執才聽出些不對勁來。盛齊歌里寫的這些場景和地名,是不是過于耳熟了?耳熟到像是在映射他和盛齊同居這幾個月來的每一件事。再結合這段時間盛齊的反常來看,霍硯執隱約覺得,有某個一直被他壓下的東西快要破土而出了。他緊擰著眉,本來還平和的心緒突然被擾亂,一時間不知道做出什么反應好。盛齊一邊掃琴弦一邊唱著歌,閃閃發亮的眼睛不自覺地看向對面的霍硯執。他把所有想對霍硯執說的話都藏進了這首歌里。既希望那個人發現自己的心意,又不希望那個人發現自己的心意。但是霍硯執那么聰明的人,應該能一下就能猜到吧?一曲結束后,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盛齊是在期待霍硯執的反應,霍硯執則是心里慌得不行,不知道該說什么。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盛齊眼里的光亮也一點點黯下去。門口有人敲門:“齊哥,你在里面嗎,要開始錄制節目了。導演讓我叫你先去化妝?!?/br>是小趙。盛齊頓了一下,緩緩回道:“好?!?/br>他視線掃過還僵在原地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霍硯執,拿起吉他和自己的隨身物品,沉聲道:“霍硯執,我要去錄節目了?!?/br>霍硯執垂在下方的手心不自覺收緊:“……嗯?!?/br>盛齊:“等錄完節目,我有話想和你說。你的通訊器還有電嗎?”霍硯執在心里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又回道:“好?!?/br>盛齊這才準備離開。但他沒走幾步,又從門口逆回來,把自己手上的外套披在霍硯執身上。“你披著我的衣服回去吧,別著涼了?!?/br>*披著盛齊的外套,霍硯執一路心不在焉地回了家。到家時,他本來想把盛齊的外套取下來,但是想了想,還是直接蓋著盛齊的外套上了床。離上班的時間只有一個半小時了,本來該抓緊時間補覺的,但霍硯執卻毫無睡意。他把那件大紅色外套翻來翻去看了一遍,然后伸手到一旁的床頭柜拿出一個小型保險箱。這是他自制的一個保險箱,需要他的虹膜和指紋同時到位時才能打開。打開箱子后,里面安靜地躺著幾份文件。有他們倆第一次簽訂的那份,還有后來霍硯執受不了盛齊生活習慣強制補充上去的。一轉眼,距離簽訂協議居然都已經過去了半年。而事情也正在朝他完全沒有意料到的軌道發展。霍硯執低垂著眼,用手摩挲著那份,看著上面的日期出了神。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瘋狂跳動的心臟也因為這幾份協議成功地冷靜了下來。霍硯執耳邊不斷回繞著那時候站在自己家門口,魚蒼對盛齊說的話——“你是不是忘記自己什么身份?你覺得自己能隨便結婚?!”“你是偶像!是Idol!你百分之九十九的粉絲都叫你老公!”霍硯執正想著,通訊器的鈴聲驀地響起,他瞄了眼屏幕,正是他心里想著的那個人。算起來他從節目組大樓出發回來還不到兩個小時,那個人的通訊就追了過來。錄節目應該沒有那么快,所以盛齊很可能是一結束了自己的表演就打給了霍硯執。一想到那個人連妝都沒有卸就帶著雀躍給自己打電話,霍硯執的心情更沉悶了。通訊器響了十幾下,霍硯執終于猶豫著接了起來。“霍硯執?!?/br>霍硯執抿了抿唇,莫名覺得喉嚨有些干澀:“我在?!?/br>“我……”通話那端傳來皮鞋蹬在地上的聲音,過了會兒,盛齊那邊變得安靜下來,應該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說話。已經猜到接下來會聽到什么的霍硯執突然有種想把電話掛斷的沖動。他不想。他不想讓盛齊不開心,但也不想讓盛齊的事業遭到打擊。如果什么都不發生,就維持原狀的話會不會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