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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服務生驚呼一聲,顧上了一邊的牛尾湯,顧不上另一邊的rou末茄條,油湯順勢向下淌,阮宵西服外套的一側袖管登時被蹭上了不規則的油漬。服務生年紀不大,看上去都要急哭了,一邊說對不起一邊解釋,是店里客人太多了,他太著急了,急著送餐就沒有那么細心地留意周圍情況,這才出了岔子。有好事者伸長了脖子往這邊亂瞟,唯恐錯過看熱鬧的一分一秒。不一會兒,經理也趕了過來,換著花樣道歉,說這單可以更優惠,也會負責干洗西服外套。“我自己會解決的。不用你們麻煩了?!?/br>這句話一說,熱鬧就散了。師磊撕開濕紙巾,遞給阮宵,道:“下一回見面,我們還是別約吃飯了。你被潑一次,我被潑一次。不太湊巧?!?/br>外套上的油漬擦不干凈,阮宵有些許困擾,忽然聽師磊這么一說,倒還真是這么一回事。阮宵輕輕笑了一下,眉眼霎時就柔和了不少:“的確不太湊巧?!?/br>默契地沒有提到最尷尬的那一次經歷。師磊想起了什么,蹙眉道:“阮律不是說下午還要去見你的當事人?那這……”“沒關系,我會自己想辦法,”阮宵瞧了一眼手表,“約在四點鐘,還有時間?!?/br>“好。下次不吃飯了,可以去看一看新上映的電影?!睅熇谡f。吃飯的地點距四點鐘約好的地址只有大約十分鐘的車程,如果回家換衣服,來回大約要一個多小時。阮宵走在街道上,望見不遠處有一家旅館??梢郧謇砦圹E,阮宵想。昨晚工作到凌晨三點多,也可以趁這個時間稍作休整。權衡后,阮宵走向了旅店。作者有話說:大家的重點難道都是小龍蝦嗎hhhhh第四十章熨平的外套被放置在窗口通風處,阮宵解了襯衫紐扣,剛在床上躺了沒幾分鐘,就迎來了不速之客。阮宵望著門外氣勢洶洶的齊煊,仍是沒有明白過來他的突然到訪是怎么一回事。面色不善,冬日里還額角冒汗,顯然是匆忙趕來。沒有嗅到阮宵信息素的氣味,便不是**期提前來臨。見阮宵的衣服還好好地穿在身上,齊煊舒了一口氣,再一眼就看到了領口處,雪白的頸子和精致的鎖骨都暴露在外。齊煊的太陽xue突突地跳,他推開阮宵,進屋巡視了一圈:“他在哪里?”“他?”阮宵琢磨了這個意味深長的“他”,這才驀地了然,齊煊是跑過來“捉jian”的。阮宵冷眼瞧他,不客氣地回敬道:“不好意思,你搞錯了,這里就只有我一個人?!?/br>“你……”阮宵講話不似作偽,他不心虛,齊煊就理虧了,“你怎么在這里?”阮宵的雙臂抱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齊煊:“這句話應該我問你。齊煊,你怎么在這里?”齊煊有些困擾地撓了撓頭發,在眾多一閃而過的答案里快速抓取了一個讓阮宵不那么生氣的。他答道:“我怕你**期提前了?!?/br>“你為什么還在找人跟蹤我?錢多了沒地方花是不是?”阮宵眉心一緊。他的相貌本就顯得涼薄,兇起人來更是懾人。齊煊自知不占理,老老實實地挨訓,可也不服氣地抽了抽嘴角。他說:“私家偵探跟著你和那個女人的時候,不是被你發現了,我就沒再讓他跟了,怕你不高興。結果你又找了個男人相親,還把什么話都和他講了,真是……夠火大?!?/br>“有哪一段良好的感情是需要用這種不正當不正常的手段的?”音調陡然升高,阮宵瞪視著齊煊。齊煊想了想,道:“獅子王2辛巴的榮耀,辛巴就是派彭彭丁滿這么盯著他的女兒琪拉雅的?!?/br>這回換阮宵懵了。半晌,阮宵喝道:“齊煊,你幼不幼稚……”“我不幼稚。這是我陪我表姐家的小孩看的?!饼R煊的眼角垂下,直勾勾地盯著阮宵,說完了還抿了一下嘴,看起來倒像是十分誠懇。阮宵啼笑皆非,他說:“哪一個心智成熟的成年男人會在這種時候拿獅子王舉例?”“宵宵,這是你的偏見,只要是適合的例子,誰都可以舉,”齊煊說,“獅子王符合你說的條件?!?/br>“且不說辛巴和琪拉雅是父女關系,并非是戀人關系。再者說,這是動畫片,而我要你舉的,是現實生活中真實存在的、有參考價值的案例!”“那你是承認我們是戀人關系了嗎?既然這樣,我們兩個不就可以成就你剛才所說的‘良好情感’了嗎?”任是清官也難斷家務事,縱是律師也會遇上難纏的克星。阮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拳頭攥得嘎吱響:“不論你怎樣糾纏,我都要告訴你:一段正常的感情,無需用這種不講道理的手段?!?/br>齊煊對于這個判決不甚滿意,提出抗議:“阮宵,你太獨裁了?,F在都是民主自由的時代……”“出去?!边@兩個字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阮宵徑直走到門口,開門送客。“……好?!?/br>阮宵出門沒有五秒,就趁著門合上之前折返,他從外面頂著門板,阮宵關不上。“你做什么?”阮宵皺著眉,薄薄的兩片唇緊抿著。明明身量不比齊煊高,卻像是從上而下睨視著齊煊,確實是冷傲。而齊煊就是認定了這個冷傲的冰美人。“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饼R煊說著,感到阮宵并沒有用全力,猛地一使勁推開了門。“一個讓你對我安心的好辦法?!痹捯粢宦?,金屬的脆響也同時響起,門上了鎖。齊煊解下風衣,隨手扔到了椅子上。阮宵頃刻間明白了齊煊的意圖,他感到無比詫異,又荒唐之至。他越過齊煊,大步走到門口開鎖:“我不想。你走?!?/br>齊煊順勢壓向阮宵,把他按在門板上,含著阮宵的耳垂低聲呢喃,如戀人耳語:“你一直都想的,我現在就給你?!?/br>與之相對的是齊煊的肢體動作,力道強悍,使得這一幕看上去像綿軟的羔羊被霸道的雄獅囚于掌下。可這只羔羊并非是普通的羔羊。“我現在不想!”阮宵猛地一記肘擊,齊煊倒退數步,吃痛地捂住下肋。門鎖被阮宵打開,齊煊又一次壓了上來,環著阮宵的腰解襯衫紐扣。阮宵氣急,掙開桎梏,揮臂甩了他一拳。齊煊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在此時此刻標記阮宵不可。他抹了抹臉,再度撲了上去,阮宵的嘴唇被咬住,齒列被蠻不講理地撬開。阮宵對著那條肆虐的舌狠咬下去,血液的甜腥氣溢滿彼此的口腔。而野獸,都是嗜血的。盡管平日里齊煊在阮宵面前,與愛撒嬌的大金毛無異,可他卻實打實是占據了絕對主導地位的alpha。幾番針鋒相對的爭執后,兩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