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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哎,齊大夫,不走嗎?”一層只剩下零星幾個食客,門口處聚集了十幾個人,向齊煊所在的餐廳一角張望。“你們先走,我有要處理的事,不用等我?!饼R煊朝他們朗聲說道,還揮了揮手。而滿面的笑意,在看向阮宵的那一瞬間變成了皮笑rou不笑。“他給你剝蝦?”齊煊的語調稀松平常,仿佛就像是在問,“今晚吃了什么?”“先生,您是哪位?有話好好說?!睅熇诟杏X氣氛不對,他站了起來,走到齊煊面前。即便如此,齊煊也對這個大活人的存在熟視無睹。他的目光,他的注意力,他的全部重心,都只放在了一個地方——阮宵的身上。僵持了幾秒,齊煊忽然笑了,就像是被什么愚蠢的問題逗樂。他也仿佛真的遇上了最棘手的難題,向阮宵求助道:“怎么辦,宵宵,他問我我是誰……要不要你來告訴他?”阮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比起看見齊煊這個人,在齊煊抓住他的手腕的那一刻,甚至再之前幾秒,他就像是有所感應般覺察到了齊煊的存在。那種感覺,類似于磁場的吸引。阮宵潛意識里認為自己做錯了事,好像偷情被捉jian在床,讓他好一陣子沒有緩過來。“齊煊,我不知道你究竟還想怎么樣。我們已經分手……”齊煊最聽不得這兩個字,有針扎耳朵似的。他掃了一眼桌上的菜,抽出幾張錢票扔在桌上:“足夠付賬單了。你跟我走,我們找一個地方講話?!?/br>齊煊拽著阮宵走,阮宵被他弄疼了,也不痛快了。表情雖然隱忍,可也動了火氣,醞釀著要就著勁兒摔齊煊一跟頭,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以自我為中心的傻叉。阮宵瞥了一眼地毯,正要動手,被無視了好半天正窩火的師磊大喝道:“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對一個omega這么粗暴?”阮宵愣住了,而師磊的話讓齊煊如遭雷劈,他不可置信地回過頭。這是他第一次用正眼看師磊,目眥欲裂,眼神像是要吃人。齊煊死死盯著阮宵,如同一只被逼到絕境的困獸。他雙目猩紅,聲音顫抖。“他怎么知道你是omega的?”“是我說的?!比钕氐?。他毫無懼色地迎上了齊煊的目光。作者有話說:大家出門要戴口罩,少去人多的地方,要注意安全??!第三十八章衛生間的門被甩上,幾秒后門板仍在震顫。隔著門板響起師磊的呼聲和拍門聲,“咚咚咚”,急促而沉重,猶如戰鼓。“你告訴他了?你居然可以……”緊攥的拳連續砸向洗手臺,齊煊的手發紅,但他仿佛失去了感知生理上痛感的能力。有別的東西,比那更痛。阮宵冷冷地看著他,開口道:“糾結這個問題有什么意義嗎?我去相親,這件事難道應該隱瞞嗎?”齊煊感到有什么蟄伏在身體里的東西被觸發了,即將要破開囚籠,凝聚成有形的野獸。“你為什么會告訴他?你是不是打算和他好了?你那么喜歡他?嗯?他哪里好?”嫉妒,嫉妒得發瘋,如雨后瘋狂生長的藤蔓植物,枝杈向四面蔓延,把心臟抓牢撕扯。這是屬于你最親近的人的秘密,屬于你的家人,屬于你,也屬于我。他算個什么東西,值得你親手把它拱手相送。憑什么?而另一個念頭的閃現讓齊煊的心涼了半截。這一次,阮宵是真的不要他了。他被阮宵放棄了。“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激動?!比钕允抢潇o且理智的,至少看上去如此。指尖痙攣似的微顫,阮宵手握成拳,把它遮掩了過去。阮宵說:“是因為我沒有如你所想的那樣,對我是omega這件事閉口不談,還是因為……我都沒有向你坦白過?!?/br>“你的嘴真的很可惡?!饼R煊的瞳仁雪亮,他鉗住阮宵的下巴,趁阮宵吃痛時,狠狠咬住了他的嘴。阮宵被他逼到死角,齊煊近乎是把他全身的力量都撲在了阮宵身上,壓制得阮宵無法動彈。阮宵從未接過這樣一個吻,像是來自于野蠻人的攫取掠奪,毫無溫情纏綿。喘不過氣來,連空氣都要奪走。阮宵懂得了他的意圖,他怕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拆食入腹。阮宵直冒火,揮臂一拳甩上了齊煊的臉頰。那一瞬間,關節處響起了骨骼“嘎吱”的脆響。這細微的響動竟如同開關,門外急躁的拍門聲和呼聲停了,室內的糾纏掙扎也沒有了。齊煊被打中的半張臉陡然紅了起來,像是有一團火在不要命地燃燒。他的嘴唇破了皮,是被阮宵咬出了血??v然已經狼狽至此,光鮮亮麗慣了的齊煊卻沒有絲毫要遮擋掩飾的意思。他顧不上了。他頹然地倚靠著墻,看著阮宵。那個眼神讓阮宵莫名感到熟悉,后來才想起,是屬于被主人遺棄的流浪狗的眼神。“……走了一個女的,又來了一個男的,是不是沒完沒了?你是不是想折磨我,拿我出氣?我聽你的,都聽你的,我只要你。只要我們不分開,你怎么懲罰我都可以……我全聽你的?!?/br>到底是怎么走到如今這一步的?阮宵恍然,說不出的難過。“你真的誤會了,我并不是要向你出氣,我只是為了開啟新的人生,更何況……”阮宵拿出紙巾擦拭下唇的血跡,他看了一眼齊煊,垂眸斂去了瞳中的情緒,“更何況,‘沒完沒了’這樣的感覺,我以為你應該并不陌生?!?/br>“你還是在生我的氣……”拍門聲再度響起,師磊威脅道:“我報警了。你把門打開,讓阮律出來……”門被從里面推開。阮宵看著衛生間外圍著的一圈人,說:“不用報警。我沒事?!?/br>為了力證這句“沒事”,還扯出了一個從容的微笑。只是被咬破的那一處還是疼的。這件事之后,相親大抵是又被攪黃了。對于師磊,阮宵感到非常抱歉。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如果繼續交往下去,阮宵也可以預想到他會是一個貼心的伴侶。把他扯進這一團亂麻里,阮宵認為是自己的過失。后來,阮宵向師磊道歉過很多次。師磊很大度,說不是阮宵的錯,不用放在心上。阮宵沒有再讓崔琪聯系任何相親。他當時順應著哥嫂的期盼就答應了下來,可事實證明,他真的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去相親。不僅是因為齊煊的不松手,還因為他也不能灑脫地把過去全部放下。在這個時間開啟一段新的感情,對對方不夠尊重。阮宵一心撲在了工作上,生怕自己有空閑的時間胡思亂想。律師本該是解決矛盾糾紛和爭端的職業,他自以為把本職工作做得足夠好,可問題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卻幾乎束手無策……怎么分個手都能分得這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