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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彼f,“頭還痛嗎?”“我會死的!”趙雪寒絕望地說,“你快教我!”嚴珂抿起了嘴。他抬手按住趙雪寒的肩膀,淡藍色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他。“你不會死的?!彼?。“誰讓你死,我就讓他死?!?/br>趙雪寒愣住了。這嚴珂厲害了,口氣這么大。不過因為這句話,他的心里不知為何也平靜了許多。但現在的情況有些尷尬,他被嚴珂抱在懷里,頭已經不那么疼了,反而是嚴珂的手臂和胸膛非常硬,硌得他渾身難受。“嚴珂……”他小聲道,想讓嚴珂把自己放開。嚴珂似乎意識到了,他松開手臂,拿出扳指打開門,將趙雪寒推了進去。“什么都不要想?!彼f,“你不會死,好好休息一會。三個時辰后叫你?!?/br>“嚴珂,我……”趙雪寒還想說什么,嚴珂卻沖他舉起了手。“不要讓我再說話了?!彼吐暤?,指了指脖子上的傷口,那傷口已經縮小了不少,但仍未痊愈,“我今天說得太多,喉嚨很疼?!?/br>趙雪寒立即住了嘴。他看著嚴珂在門外將洞口縮小封上。藍色的天際像畫布一樣,再也沒有入口的痕跡。趙雪寒緩緩走到亭子里,坐了下來。扳指里環境很好,不冷不熱,時不時還有微風吹過。亭子外,林中樹木郁郁,一條小道延向深處,不知道通向哪里。兩只牛一大一小拴在亭子旁。小牛蜷身睡著,大牛一臉哀怨地表情望著趙雪寒,似乎剛剛被嚴珂狠狠虐|待了一番,想把怒火都撒到他身上。趙雪寒躲著牛的目光,趴在亭子的桌上,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的頭已經一點也不疼了,心情又稍微踏實了一些。但他仍是擔心,害怕腦袋里的聲音遵守約定,真的會一下子將他弄死。但如果我沒有死呢?趙雪寒歪頭想著,若我沒有死,就一直用魔尊的身體活下去嗎?這魔尊體內有個狗的靈魂,是不是也有點太挫了?不對。他撓了撓頭,既然我是狗,那我關于電視劇的記憶是怎么來的?難不成我是一只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熱愛看電視劇的狗?但如果是另一個世界的狗,嚴珂又是怎么認識我的?趙雪寒感到自己的思緒越來越亂,他側頭將臉貼在石桌上,企圖用桌子的寒冷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下,然而還沒等他清醒過來,身體的倦意卻令趙雪寒先行睡著了。他的睡眠并不踏實。夢里趙雪寒發現自己的頭顱從脖子上掉了下來,嘰里咕嚕滿地亂滾。一個面目模糊的人扯著他的頭發大叫“回來”,而另一個同樣扯著頭發的人卻往不同方向用力,閉口不言。趙雪寒感到頭皮發麻。要這么扯下去,他必然會由一個頭發烏黑濃密的青年才俊變成一個禿子。他急忙叫了一聲,力圖制止兩人,同時睜開了眼睛。扳指中青青草地映入趙雪寒的眼中。還沒死!趙雪寒微微松了口氣??磥砟X海里那聲音應該是騙他的。大概是為了讓他有點緊張感吧。那小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來,跑到了亭子里,正咬著趙雪寒垂在桌邊的頭發用力撕扯嚼著。趙雪寒嘟囔了兩句,想方設法將自己的頭發拯救了回來,揮手將牛趕走。他環顧四周。扳指門沒有出現,看來三個時辰還是沒到。趙雪寒已經毫無倦意,他站起身,朝門曾經出現的地方摸了摸,只摸到一團空氣。他徑直向前走,走到地面與天空的交界處停下,大致估計了一下這個空間的大小后,轉身回到了亭子。亭子樹林旁的那條小路,趙雪寒還未探尋過。他思考了一下,想著在這呆著終究也沒有什么事做,不如四處看看,便沿著小路向林子的深處走去。那路倒是曲折悠長,趙雪寒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周圍的景色一成不變。樹林寂靜,連鳥叫蟲鳴都聽不到。他正懷疑這條路不過是幻像,自己會不會一直原地打轉時,路卻突然到了盡頭。一個洞口出現在小路的端點。那洞是由幾塊石頭砌成,本是一個拱門形狀,背后仍是一片樹林。然而通過洞口看去,卻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幽深。趙雪寒伸頭向洞里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那洞口一進入便是臺階,趙雪寒扶著石壁,沿臺階向下。他走了大概有一盞茶的功夫,臺階盡頭便出現了一道木門。趙雪寒輕輕推了推,門沒有上鎖。他打開門,淡淡的光芒便漏了出來。那門內是一個書房一樣的房間,書架高至屋頂,一人坐在房屋中間,被書圍著,身旁一盞燈,燈內一團光緩緩跳動。他聽到門開的聲音,微微抬起頭,向趙雪寒的方向看過來。這人長發披散及腰,長得眉目舒展,有幾分英俊。他抬眼看趙雪寒時,趙雪寒注意到這人雙目無神,漆黑的眼睛仿佛兩個黑洞一樣,照入的光似乎都反射不出來。是個……盲人?趙雪寒心中疑惑,卻又看到那人手里拿著的書。書上密密麻麻全是字,若是盲人,定然是看不了這種書的。“你怎么來了?”那人用空洞的雙眼注視著自己,輕輕合上了手中的書本。他微微翹起嘴角,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距上次見面,已經很久了吧?!?/br>趙雪寒記憶中并沒有這個人。他既然說到二人見過面,必然也是知道魔尊的。趙雪寒并不了解他與魔尊之間是否有什么仇恨,所以說話得格外提防。他微微垂首,向著這人打了個招呼?!伴e時無聊,隨便來看看?!壁w雪寒說。那人瞇起眼睛,又輕輕笑了一下:“你很少來這里,今天倒是難得有這樣的興致?!?/br>這人長得不錯,笑起來也有幾分親切感,大概是因為被書環繞,趙雪寒感到他身上有股文質彬彬的氣質。他看著這人臉旁的空氣,企圖從中讀到一些他的內心活動。然而這人似乎言行一致,心無旁騖,那里竟一個字都沒有。那人見趙雪寒不做聲,輕輕眨了眨眼?!澳侨嘶貋砹??”他問,用手拍了拍額頭,“我記不清他名字了,個子很高,用劍的……”“嚴珂?”趙雪寒小心地回答。“對對對,是他?!蹦侨诵Φ?,“他回來了?”原來這些人都是認識的。趙雪寒心想。他見這人提起嚴珂時態度溫和,并不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便謹慎地點點頭。那人微嘆了一口氣,提起身旁的燈站了起來?!盎貋砭秃??!彼p聲說,伸手按了兩下太陽xue。“都是我的問題,”他低聲說,仿佛自言自語,“我得找他一趟,若是他知道……”趙雪寒聽不清這人說若是嚴珂知道什么,他正努力地豎起耳朵時,那人卻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