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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而不自知。但最好是別真把自己當病人,就告訴自己我只是一個心情不太好的普通人。喪這種情緒容易上癮,越矯情就越矯情。最好是追根溯源吧,有些東西不是光吃藥就能解決的。行了我也不亂說了,講著講著就跑題。第28章關于媳婦兒媳婦兒屬于那種從小生長環境就比較根正苗紅的人,他爸是我們那兒的處級干部,算是很正派的一個人,不愛走上層關系,所以工作了大半輩子也一直停在處級沒往上升。他媽也公務員。說起來我倆其實算是門當戶對吧,我爸也是后來才到京城定居的,原來在老家的時候我爸和他爸還當過同事,不過那會兒我還小呢,也是后來才知道的。我爸屬于那種比較滑的人,喜歡投個機什么的,跟領導關系走的近,他爸覺得我爸心術不正,我爸覺得男人沒野心活的窩囊,所以倆人都挺看不上對方。后來我爸辭職自己做生意去了,兩人就更沒聯系。以前在貼吧更貼的時候很多人最羨慕我倆的一點就是我們都沒有跟家里出柜這種煩惱。我爸媽是管不著我,他是有一對真正開明的好父母。不過按媳婦兒的話說其實也沒那么開明,當年也都是被逼的。他高中那會兒的事兒被鬧得全校皆知,我們老家那小地方沒多大,同忄戀這種東西還是挺駭人聽聞的,他又是學校重點培養的尖子生,事兒一傳出來老師第一時間就聯系他父母了。直到現在我都很慶幸媳婦兒能有他們那樣開明勇敢的父母,如果沒有他們我想象不到那段時間媳婦兒一個人要怎么撐過來。就連我那段時間都在吃藥看醫生,但被那件事傷害最深,最痛苦的人永遠不可能是我。媳婦兒說其實他爸當時也接受不了他是同忄戀,但沒辦法,當時所有人都站在他對面,他們只能選擇站在他身邊支持他,不然怕他會想不開。當時他爸壓力估計不比他小,官大官小好歹是個干部,單位里也人言可畏。我一直覺得媳婦兒身上那股誰都打不倒的韌勁兒其實跟他的家庭有很大關系。今年四五月份上映的時候整個朋友圈兒都在發“童年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童年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敝惖脑?,媳婦兒承認他是前者,我比他還覺得慶幸。他爸媽知道我倆在一起,但不知道我就是當年那個讓他被全校霸凌的罪魁禍首。不過這也沒影響他爸不喜歡我。我們那兒姓戰的本來就不多,我倆又是高中同學,稍微聊兩句就知道我爸是誰。他爸是非??床粦T我爸的為人的,這我沒什么好說的,我爸那丑事兒別人知道的估計也不是一件兩件。而且我媽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反正就是一家人沒一個風評好的。也就我媳婦兒是他,我要是喜歡上個家里正經點兒的姑娘,人家父母估計死都不能把閨女交給我。哈哈。我基本每年都陪媳婦兒回去兩三趟,趕在他爸媽正好休息的時候,過年住一段時間,國慶住一段時間,平時有空了再不定時的回去看看。就直接住他家里,我倆睡他的臥室。他媽其實對我還挺好的,我一米八六,媳婦兒勉強一米七,但阿姨就覺得平時肯定總是媳婦兒欺負我,哈哈,丫差點兒氣死。其實我覺得平時應該是我欺負他多一點兒,不過我主要占嘴上的便宜,有時候我也覺得我特欠,沒事兒就愛找他吵吵架。有時候他穿雙新鞋在試衣鏡前各種臭美,我就特別賤的逗他說:“呦喂,最近好像長個兒了哈,看起來終于有一米六了?!?/br>他就特別生氣的糾正說:“我本來就有一米六!??!呸!一米七!”我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但每次回他們家我就不嘴欠了,他不行,他平時使喚慣我了,秧沙發上就舉個茶杯沖我喊:“老戰,給我倒杯水!”不然就是:“老戰,你把剛買的那點兒水果洗一下?!?/br>還有:“唉怎么好像有點兒涼,戰予霆你給我拿個毯子來?!?/br>他媽經??床幌氯チ司土R他:“你沒長手呀!自己拿去!”我把毯子扔他身上特來勁的說:“聽見沒!自己拿去!”丫就開始演,抱著毯子跟他媽哭訴:“平時都是他欺負我,我也就回來了有你們給我撐腰才敢使喚他一下…”阿姨抱著胳膊冷眼看他。他指著我說:“丫太會裝了!平時根本不是這樣兒的!您都沒看見他平時怎么擠兌我!”我說:“家里平時飯誰做?”他說:“你?!?/br>我說:“衣服誰洗?”他說:“你?!?/br>我說:“阿姨你看?!?/br>媳婦兒跳起來就嚎:“王八蛋??!你怎么就問你干了的呢?!你怎么不說鍋是我洗的吶?!花也是我澆的!灰也我抹!”然后他就舉著一抱枕滿屋子追著我打。阿姨就更堅信平時都是他欺負我。哈哈。第29章照片稱呼這種東西我其實不是特別在意,主要是習慣。平時我也很少叫他的名字,之前也想過既然已經分手了,不然就換個稱呼吧,但總是寫著寫著就又叫回了媳婦兒,所以姑且就這樣叫著吧。我和媳婦兒有一共同朋友,叫辮子,開影樓的,五六年前去福建玩兒的時候找她給我們拍過一次寫真。那次是七夕快到了好像,我倆也在一起兩年了,我就想說拉著媳婦兒去拍套照片兒紀念一下,雖然我倆都不穿婚紗,但我力求她給我拍出婚紗照的感覺。換了四五套衣服我記得,都是情侶裝,一套是卡其色的風衣,一套是沒有領帶的休閑灰西裝,還有一身黑色皮衣和一身比較日常的淺色毛衣。又跑又跳東奔西逛的拍了一整天,最后一看照片,愣是給我倆一對有情人拍成了古惑仔里那種哥倆剛一起出生入死的干完架回來的感覺。好看倒是都很好看。有我倆穿著西裝蹲一起抽煙的(媳婦兒不會抽煙,為了照片效果抽一口差點兒給嗆吐了),有黃昏時站在橋上風衣被風撩的特帶感的,有互相不看對方大步往前走的,還有他鼻梁上掛著墨鏡拽著我衣領湊上來吻我的,姿態非常之囂張。攝影師給這張照片兒取名為“臥底十年最后愛上了黑老大的兒子!”哈哈。但這些都不是我最喜歡的,我最喜歡的一張是辮子換鏡頭時我倆聊天她抓拍的。那天是陰天,我倆穿著那身吊兒郎當的灰西裝站在江邊的幾塊兒石頭上,背后是灰蒙蒙的天空、灰藍色的閩江水和遠處的高樓大廈。石頭不大,我倆面對面兒站著還得貼在一起,我當時好像又故意惹他了,反正照片里我一臉“怎么樣生氣了吧”的賤笑,他墨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