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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個頭。他凝神沉思,沒自覺歪著腦袋,吸溜吸溜的聲音回蕩,alha忽然抬手,輕輕拭去他唇角一點油膩。銀發垂落,金眸中全是他的倒影,肖以驀陡然鬧了個花臉,條件反射往后縮“陛下,我……”“我好了,沒事了??梢曰厝チ??!?/br>今天晚上,絕對要回去睡覺!一個人!謝臨聿不語。肖以驀小酒窩已經露出來了,眨巴眨巴眼睛,開始習以為常撒嬌“陛下,這幾天您也辛苦了。既然我已經恢復了,那就不打擾您啦?!?/br>“您要保重身體,嗯!”金眸淡淡瞥他一眼,忽然抬手揉了揉他的耳垂,眸中含笑道“不辛苦?!?/br>“應該的?!?/br>肖以驀???這算調戲他嗎!他無可奈何,苦著臉開始討饒了“陛下,我需要休息?!?/br>“我需要好好休息?!弊詈梅艂€年假,半個月以上的那種。然而,謝臨聿淡淡開口“不用回去?!?/br>“一樣讓你休息?!?/br>不回去還怎么休息?肖以驀頓時無言,他忽然發現,謝臨聿穩扎穩打,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啊。先是忽悠他進宮,搞什么沉香宴,弄了其他幾個人作陪,讓他放松警惕;而后趁機更進一步,讓他搬進寢宮住,步步為營,彼此更拉進距離;現在,現在趁火打劫、得寸進尺,倆人已經什么都做了!……無恥,狡詐,陰險,可惡??!他就是一只蒙頭蒙腦、毫無所覺的小白兔,一步步走進了獵人的陷阱?,F在回頭都晚了。不行,他還是得逃跑,而且越快越好。肖以驀不說話了,氣鼓鼓像只小倉鼠,悶不吭聲、耷拉著腦袋,看似生悶氣,實際上腦海中飛快轉動,想著該怎么辦。謝臨聿忽然緩緩靠近,如今熟悉至極的信息素已讓肖以驀毫無所覺,如同一體。還沒反應過來,已再一次被alha抱了個滿懷。低沉悅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乖乖的,過些天帶你出去玩,嗯?”肖以驀不是很有熱情——等他自己出去了想去哪兒還不簡單?不過,他還是很捧場,隨口問了一句“……去哪里啊?!?/br>oga的耳垂粉嫩嫩的,還帶著玫瑰的馥郁芬芳,只是這樣抱著他,就好似置身一座美麗的玫瑰花園里,陽光雨露都盡情歡歌,天地間盡是美妙。不知不覺中,謝臨聿嗓音越發柔和,輕聲反問“你想去哪兒玩?”肖以驀想了想“我也不知道?!?/br>這么多年,他都沒出黑星,也就上次和謝臨聿去淡海星,算是玩了一下。其它地方,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謝臨聿沉吟片刻,不知想到什么,拿出個人終端,打開投影模式——遮光開啟,億萬星河像緩緩流動的、閃爍彩帶,在肖以驀面前漸次展開。璀璨星光目眩神迷,其中所有已知的、人類占據的星球,全部以特別顏色標注說明。帝國是紅色,聯邦是藍色。其中帝國占了大半部分,九大星省強盛繁華,此消彼長,再這樣下去,聯邦岌岌可危。……聯邦,原本也是帝國分裂出去的。理念不同,二者對峙多年,一直到如今。很難說誰對誰錯,但若是宏觀來看,長此以往,聯邦能維持住眼前局面,已經十分不易。而在帝國與聯邦之間,有一顆不大不小、微微暗淡的行星,整體呈現暗灰色,毫不起眼。肖以驀的目光,在此處停駐一瞬,仿佛不經意移開。謝臨聿眸光微深,捉住他一只手,一面把玩他的手指,一面漫不經心道“你想去哪兒玩,都可以?!?/br>都可以?連聯邦那邊,也可以么?這話平平淡淡,卻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深意。肖以驀暗自吸氣,又聽君王不輕不重、不疾不徐補充一句——“只要,你乖一點?!?/br>乖一點。不準逃跑,不準離開,不準……不準不愛他。只能愛他。只能屬于他。這是他以alha的身份,定下的、獨屬于他的規矩。是他領域之內的法則,連他自己,也會嚴格遵守,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動搖。所以,oga也應當遵守。否則的話,他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么。山川崩殂、日月黯淡,即使窮盡所有,哪怕不惜一切代價。——那絕不會是oga想要的結果。肖以驀哦。話語中的深意,他鬼使神差聽懂了,又不有些不太確定。肖以驀不知不覺臉又紅透了,細密睫毛輕輕顫動,在昏暗燈光中籠下一小片陰影,他輕輕咬住下唇,貝齒雪白。過了一會兒,索性軟倒了、靠在alha懷里,突兀問出一句話“陛下,您為什么……對我這么好?”為什么喜歡他?alha不都是只對oga感興趣?不是都是看適配率行動?他絕不相信,堂堂帝國皇帝,會真的老眼昏花,弄錯他的真實性別。可是……一連串的事情表示,他與皇帝,或許真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淵源。肖以驀,至少沒那么傻。謝臨聿只是注視著他,金眸鎖定著他的任何細微反應,口氣卻仍舊淡淡的“因為你是我的oga?!?/br>……也是他的小騙子,他的小玫瑰。可是,他不記得自己了。肖以驀垂眸。標記時的疼痛仍然存在,他下意識想抬手,摸摸后頸,卻又僵持著忍住了。最終,oga露出乖巧的小酒窩,露齒一笑“陛下,謝謝您?!?/br>他眼睛亮晶晶的,靜謐氛圍中,謝臨聿只是抱著他,輕柔在他眉心印下一個吻。這個吻一觸及分,比起二人之前的纏綿,算得上寡淡清冷。但微涼的唇觸碰皮膚一剎那,肖以驀仍然自內心深處,涌上無以言喻的暖流。至少,這一刻是真的。屋外樹影婆娑,風吹動林木,沙沙作響。肖以驀填飽肚子,懶洋洋打個哈欠,手指忽然觸碰到手腕上的銀環。冰冷溫度隨即令他想起另一件事。他下意識摩挲銀環表面,卻只摸到硬邦邦的金屬。他眼神閃爍,試探著取下銀環,隨意放在桌上,一面轉身投入alha懷里,像只樹袋熊賴著不動,小腦袋靠在肩膀處,低聲嘟囔“所以,我今晚能不能自己睡呀?”肖以驀沒敢直視那雙金色眼眸,并且相當丟臉的、做出了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做出的行為——說完這句話,他就小腦袋拱在alha心口處,蹭來蹭去,討好賣乖道“求您了,陛下?!?/br>小動物拱來拱去,頭發亂糟糟的,唯有一雙眼睛狡黠無比。謝臨聿明知他又在轉著自己的小念頭,卻還是按捺住拆穿的想法,只忍不住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