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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轉頭,同樣看到了這一幕。正巧,與謝臨聿看過來的視線,對上。一人一貓對視片刻,又不約而同移回Omega身上,黑貓表情嚴肅,利索抖了抖毛發,站起身,又恢復虛體,但仍舊沒抽出那只前爪。它重新看向謝臨聿,后者微微瞇眸,定定瞧了片刻,終究低聲道:“說吧?!?/br>“你攔下我,究竟是什么原因?”……肖以驀一覺睡得昏昏沉沉,醒來后渾身酸痛,差點……差點以為自己被大刑伺候了!他精疲力盡,好似還想睡、精神卻是飽滿,偏偏胳膊都抬不起來,人困馬乏,一動也不想動。窗外天色昏暗,肖以驀疲乏打個哈欠,隨手塞一只枕頭放在腦后,曲起脖頸,往屋子里掃視一圈。房間里沒人。一只黑貓在他腳邊被子上團著,不知為何,他醒了,黑貓也沒動靜。像是也累極了,在休息。……這就是了。肖以驀昨晚就疑心,黑貓并非時時刻刻都能維持實體。想來對它來說,昨夜沖出來那番舉動,耗費了極大的能量。不過,因為這種事來救場……肖以驀臉上一紅,移開視線。個人終端在床頭,肖以驀打開看了一眼,沒人動過。四下無人,黑貓也沉沉熟睡,他二話不說,連忙艱難起身,溜進旁邊衛生間里,繼續催聯邦給他回話。不料這一次十分快捷,只過了沒多久,那邊就傳來個老年人低沉聲音:“就是你,說東西壞了?”肖以驀在洗手臺邊直起身,只覺得腰快斷了。他一面自己揉一面齜牙咧嘴忍痛道:“對,壞了,徹底壞了。而且自己脫落了?!?/br>“你們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讓我看起來像個Omega?”這次潛伏,他實在是虧大了。“這不可能!”出乎他意料之外,那頭博士斬釘截鐵道:“我這是最新研發的,一共就三個,其它兩個人沒有任何問題……連他們自己,都弄不下來!”“除非……”肖以驀追問:“除非什么?”“除非你短期內接受過大量信息素刺激……知道我這東西原理嗎?可不像他們告訴你的那么簡單。經過我多年潛心研究,Beta也是有腺體存在的,只不過沒有發育……這個生長因素、這個納米層面、這個細胞本質……”果然是搞科研的,肖以驀耐著性子聽了半響,只覺得自己快變成蚊香眼,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只得打斷怪博士的話:“現在不是追究怎么壞了,你就告訴我,還有沒有辦法,把我偽裝成一個Omega?”“……暫時沒有?!辈┦窟t疑片刻,猶猶豫豫道:“問題是,這東西材料很稀少,我也只是以前偶然搞到一些……”通話突然中斷了,長達十秒的沉默后,肖以驀再次聽到一個他絕不會錯認的聲音。顧先生似一條劇毒的黑曼巴,悄然自另一頭無聲無息,蔓延靠近:“肖先生,聽說,您的任務很順利?”肖以驀干笑:“這個、哈,那個,怎么說呢?得看你們怎么定義順利這個詞了?!?/br>“要是說我個人方面,那勉強算是順利吧。要是說你們支援這方面……你剛才也聽到了,道具都壞了,我還怎么繼續任務???”他振振有詞、有理有據扯皮道:“所以任務如果失敗了,我希望你們公正公平一點,多往自身找原因!”顧先生當然不會聽他這些話。他默然瞬間,很快冷漠說道:“肖先生,我們會盡快想出辦法協助您?!?/br>“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先問問您?!?/br>肖以驀登時心里一凜,嘴上卻滿不在乎反問:“說說看?要是我知道,肯定知無不盡?!?/br>沒想到,顧先生話題一轉,另起一頭,語氣陰冷,又問他一個問題——“您答應送回的鳶尾花徽章,為什么遲遲沒有到?”肖以驀:……糟糕,這是問到關鍵點上了。為什么沒到?他也想知道。可是在姓顧的面前,他打個哈哈,含糊搪塞過去:“沒到是正常的嘛。我又不信任你們?!?/br>“不親自接頭,我是不會把東西給你們的?!?/br>這話倒也說得過去。到如今,他與聯邦還是兩頭利用。聯邦人不會管他死活,肖以驀也不在意。要不是老頭子需要聯邦的特殊藥物,他也不會和聯邦簽這種“勞務合同”……肖以驀收斂眸中異色,沒管這是遠程通訊,習慣性擺出小酒窩,他淡淡笑道:“東西在我手里,就不會丟?!?/br>“比起這個,我更希望知道你們又弄了什么新任務給我?!?/br>“畢竟,早一點還完債務,我也早一天脫身,是不是?”聽了這幾句,顧先生語氣一絲變化都沒有,只別有深意道:“那就好。肖先生,我等著你的好消息?!?/br>……五分鐘后,肖以驀關掉個人終端,洗了把臉,走了出來。他頭發還有點蓬亂,此時臉頰濕潤著,咬著下唇,表□□哭非笑。都怪皇帝大張旗鼓公告天下,聯邦那位顧處長,竟然覺得他現在奇貨可居,沒有多安排任務。只讓他等候下一步命令。雖說這樣不是萬全之策,卻無疑讓現在心頭亂紛紛的肖以驀,長舒一口氣。皇帝這邊掌握多少線索,他還不得而知。但謝臨聿同樣不好招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現在只要深入思考,就潛意識不愿與皇帝作對。……得罪暴君的下場,他不想了解。更何況,倆人現在的關系也……說不清道不明的。肖以驀難得憂心忡忡,心頭飄過憂慮。那邊是親人,這邊是動心的Alpha。加上包裹了一萬個謊言。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還有,他甚至覺得,謝臨聿好似什么都知道,只是在等他坦白??伤植桓蚁?,他真的坦白了,皇帝會做什么。是把他擰成麻花下鍋呢?還是串成rou串撒點孜然呢?誒?他不是睡覺前才吃過東西,現在怎么這么餓?聯想到的也全是食物?難不成,是“運動”消耗太大了?肖以驀:坦白是不想坦白的,只能繼續當個小騙子。騙錢騙感情、結果自己先陷進去的那種。死鴨子嘴硬,是一定會嘴硬到最后一刻的。他哀嘆一聲,倒在柔軟大床上,深感自己鋼絲上的生活,還要持續一段時間。順手摸到黑貓身上,黑貓還沒醒,任由他揉亂毛發,毫無反應。房門此時打開,一身隆重朝服的陛下走了進來,金眸準確無誤,一眼瞧見床上翻滾的小Omega。肖以驀頓時抬頭,眸中閃爍,步伐軟軟自覺爬起來,垂手站在一邊??粗虖膫凈~貫而入,為皇帝脫下外袍、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