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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玉賢對莘燭夫夫的好感度極高,態度堪稱熱情:“好久不見?!?/br>莘燭笑了笑:“嗯,氣色不錯,近期你有正財運?!?/br>畢玉賢一怔,眼中閃過驚喜。“謝謝!”只是隨口的提醒,對畢玉賢來說,卻相當于做了風險評估,有著決定性的指導意義。他最近的確正在猶豫接一個合作項目,項目收益高是不假,可風險大,他在斟酌公司能否承擔。聽得莘燭幾個字,畢玉賢將心放回了肚子里,那就簽??!莘燭笑著擺手:“不客氣?!?/br>“即便沒有人提醒,你也會獲得這一筆豐厚的錢財?!彼舷麓蛄慨呌褓t隨意地道。獲得會獲得,但肯定會束手束腳,他會采取穩妥的方式簽訂合作方案。這次畢玉賢還帶了他弟,畢二少經歷事故,脫胎換骨洗盡鉛華,不過半年就褪去了稚嫩和柔軟。他不再只像是個貴族少爺,而是個能經歷風雨的男子漢。他的眉目長開了,顯得更成熟更穩重。也許比起畢玉賢,畢二少更加地感激莘燭,聽莘燭提點大哥,他由衷地為大哥歡喜。畢玉賢之所以能在燕京和青云市兩頭跑,也是因有畢二少坐鎮燕京。莘燭偏過頭,瞇眼打量畢二少片刻:“不錯?!?/br>如所言,畢二少的確像一頭野狼,他的眉眼中暗藏鋒芒,是緊抓獵物緊咬不放的可怕兇獸。但他不是一匹孤狼了,他擁有著親人,擁有著族人,他的雙眼閃爍著希望之光。畢二少的雙頰微微泛紅:“莘先生?!?/br>莘燭笑瞇瞇地道:“你氣色也不錯,刻苦勤奮是好事,但要勞逸結合,免得年少積病老時痛?!?/br>“嗯?”畢玉賢一愣,蹙了蹙眉,不著痕跡地審視弟弟一眼。弟弟有事瞞著他嗎。被大師一眼偵破秘密的畢二少坐立難安:“呃……”眼見畢二少左思右想絞盡腦汁,莘燭樂了,“起早貪黑,你哥一離開你就熬夜加班?!?/br>“飲食規律不正常,咖啡和牛奶是不能當食物的,胃會最先出問題?!?/br>莘燭三言兩語,將畢二少隱藏了快半年的秘密曝光。畢二少臉紅,囁嚅說不出話。大師可真是。畢玉賢的心情復雜,說不上開心還是難過,他抿了抿唇,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半年了,若非被提點他還蒙在鼓里,他實在不是個稱職的哥哥。“我只是想多承擔一些,你來回跑太累了,我心疼你?!碑叾僦辣┞读?,干脆破罐子破摔。畢玉賢喉結滑動,最后摸了摸弟弟的頭:“下次別這樣了?!?/br>畢二少壓抑著激動的情緒:“哥?!?/br>這一頓賓主盡歡,和與衛大少吃飯時針鋒相對秀恩愛不同,和畢家兄弟吃飯頗為放松。畢玉賢是個溫和的人,并不會給人攻擊性壓迫感,他弟弟像狼,但在哥哥跟前卻乖的如只大狗。尤其是面對救命恩人一般的莘燭,畢二少更是乖巧懂事不敢放肆。莘燭揮揮手:“不用送了?!?/br>“謝謝!”畢玉賢再次道謝,這次是為了他弟弟,他弟弟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唉……送走莘燭,兄弟二人面面相覷,畢玉賢嘆了口氣:“先回家,春風還挺冷的,下次多穿一點?!?/br>他將圍脖解下來,圍在弟弟的脖子上。“不用啦哥你自己戴!我火力旺,也不怕這個……哦,好的哥?!?/br>畢二少想說什么,面對哥哥執著的眼神立即改口。遠遠聽見兄弟二人的談話,莘燭笑了。系統感慨不已。按照原著走向,狼總裁以后是個六親不認、逮誰咬誰的主,沒想到現在這么乖巧,沒想到??!系統望向莘燭:“這都是宿主改變了他的命運,否則他將失去親情?!?/br>倘若弄丟了親人,他就成了個脫韁的殘忍野狗。莘燭勾唇。翌日,莘燭見了錢樹,他和閆幽玖對視一眼,咧嘴笑道:“這一趟想不到我們還挺忙的?!?/br>閆幽玖好笑,“是啊,莘總大人,這里還有幾家的總裁和部門想接觸你呢?!?/br>莘燭:“…………”莘燭義正言辭地擺手:“我們來的匆忙,沒帶厚禮就不見他們了?!?/br>隨著莘燭的名氣攀升,加之與閆氏捆綁,他們的影響力比原著大得多,聞訊示好的人不計其數。這些人有軍部的,有政界的,也有商人,甚至還有來自旅游業的燕京動物園的園長。莘燭感慨:“他們的消息挺靈通的?!?/br>閆幽玖笑了。有一部分原因是如此,但同樣也有小燭的名氣越來越響亮的因素。這就像是名人效應,越有名越被人趨之若鶩,像是黑夜里的月亮,不需要閃爍就很明亮。莘燭的嘴角一抽,“這是什么比喻,我不是月亮,月亮的光沒有太陽亮?!?/br>閆幽玖忍俊不禁:“好好好,是我說錯了,你是太陽?!?/br>本來就是。931號定的是燕京最貴的餐廳,貔貅寶寶和饕餮寶寶也參加,他提前知會兩只讓他們放開了吃。錢樹的腦袋油光瓦亮,在光照下,“刷”地閃過一道光,仿佛能當鏡子用。但與他明亮的腦殼不同,他的臉青紫交加。還一瘸一拐,拄著拐杖踉踉蹌蹌地跛著腿走來。莘燭托著腮笑瞇瞇地打量他一眼:“錢部長,裝扮的精致,請坐?!?/br>欲哭無淚的錢樹顫巍巍的:“好的?!?/br>他拘謹的表情和兩日前堪稱用鼻孔看人的盛氣凌人判若兩人,“咳,不知道兩位有什么事呢?”他的眸光甚至有幾分躲閃,尾音隱約還帶著顫音,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這也不怪他怕。他最近是真的撞邪了,出現了那么大的心理陰影面積。不說莫名變成人形避雷針,吃飯吃出蟑螂產子,喝水喝出黑白頭發,下個樓梯都是用滾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不一而足,總之,他就是那個喝水都能嗆著的倒霉蛋。錢樹像是被衰神附體了一般。他也找人看過。但一向與他有點交情的大師一瞧他這個樣子,聽了他的敘述,直接退了定金說一聲抱歉就跑了。他好不容易托關系找到了龔真先生,然后他說他也毫無辦法,徹底讓錢樹絕望。在深刻認知到得罪了不可得罪的人后,錢樹忐忑地來了。飽經風霜的錢樹:“莘先生?!?/br>莘燭環著胸,好整以暇地笑道,“這一頓想必錢部長不會吝嗇吧?!?/br>“啊,不介意不介意!”錢樹還琢磨怎么賠罪,一聽有下坡,錢樹立馬順坡下驢。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