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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很穩,卜意酉甚至一點顫動都沒感受到。跟在后邊兒的施·電燈泡·子夫:“……”梁辰大掌托著他的后腦勺,輕輕將他放在床榻上,拉過被子給他蓋好。“不要生氣,好好睡一覺,醒過來我們就到了?!?/br>卜意酉乖順地闔上了眼,疼得那一陣耗費了他太多體力,不過就算是平時,他也是一沾床就著……飛著飛著,周遭的白云越來越厚,最后自己變成了黑色,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仙鶴的翅膀在空氣中持續拍打,但是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卜意酉是在一陣顛簸中被震醒的。他還沒來得及下床出去看看發生了什么,梁辰就進來了,兩手一伸,將他攔腰抱起來。“不怕,不怕?!?/br>梁辰真的是……把他當小孩子一樣在照顧。雖然卜意酉確實是有點貪生怕死……但是也不至于這么膽小。坐飛機的時候都得震幾下的,這算什么?飛機落了是空難,這才多大點兒事兒。不就是鳥翅膀被風吹了幾下嘛。卜意酉正想掙扎著下來自己走,突然,整座宮殿開始劇烈搖晃了起來!梁辰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剛才還鄙視事兒小的人被嚇得一個翻轉,手臂一下子抱緊了梁辰的脖子,兩條腿緊緊地夾緊他的腰身。梁辰手臂用力抱緊了懷里的人,輕輕吻在他耳畔。“別怕?!?/br>“又趁機占我便宜!”卜意酉臉埋在他頸窩里喊。倏然,他們猛然整個頭朝下翻轉過來!就像電梯壞掉,開始極速下墜,突如其來的失重感令人心慌不已。在這一瞬間,卜意酉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不要這樣二十年的壽命了,這下好了,還把自己僅有的五年都賠進去了!卜意酉死死地閉著眼睛,快把梁辰脖子都勒斷了,心里不停呼喚系統。[統統!快出來!救命?。。?/br>系統這次居然出乎意料地上線了,聲音簡直平靜得不能再平靜:[在的,怎么了?][你還問怎么了?!我都快要死了,你不是系統嗎?別人帶系統都是開外掛,你怎么一點兒用都沒有?]系統沉默了一會兒,那邊突然發出滋滋的聲音:[什么……你……什么,聽不見……]然后,斷開了連接。卜意酉:“……”這破系統就從來沒有靠譜過。假裝自己信號不好,這招他可用得不少,每逢有催債的人給他打電話他都這么干。“梁辰……”卜意酉的聲音都開始發顫了,他是真的感到恐懼,“我們會不會死?”“會?!绷撼綉以诎肟?,不斷調整姿勢,他穩了一會兒,摟緊了懷里發顫的人,拂塵上的銀絲驟然伸長,拉住了一側的雕花柱子,干脆一手托著他屁股坐了下來。卜意酉在梁辰那個字說出來的那一瞬間仿佛心臟都不會跳了。梁辰說他們會死,那他們就一定會死。“小白?!绷撼阶屗鎸γ孀谧约旱耐壬?,掌心托起他的臉,照著他的嘴親了上去,貼著他的唇說:“小白,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很高興?!?/br>可是我不高興??!卜意酉聽到這句話,心里更加悲痛了,他一點兒也不想死!他還沒活夠呢!“我不要死,我不要!”可能是出于害怕的心態,卜意酉需要一些東西來緩解懼怕,他下意識探出舌尖,開始回應梁辰的吻。梁辰身子一僵,顯然沒料到他會回應,而后突然扣住他的后腦勺,開始用力地吻他。卜意酉見見開始喘不過氣來,在那一瞬間覺得,好像就這么死了也沒什么,反正有梁辰這種大佬陪著,到了陰曹地府也沒人敢欺他。兩個人吻得越來越難舍難分,卜意酉覺得自己的舌頭都麻了,梁辰還不放過他,啃得越來越用勁兒。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聲音瞬間把他發懵的腦袋里的神志拉了回來。“什么時候了,你們居然還有心情造小人兒?”施子夫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的,正站在兩人面前,神色難言。卜意酉的頭猛然往后一縮,從梁辰嘴上剝離開,“?!钡囊宦?。他這才留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那令人心臟發顫的震動已經停了。梁辰正想伸手過來抱他,被卜意酉一巴掌打開了。他一個白眼甩過去,微微氣喘,這個時候怎么也該反應過來了。“你故意的?”“嗯?!绷撼近c頭,直言不諱。“你還敢‘嗯’?!”要不是手邊沒什么東西,卜意酉肯定要砸死他的,剛剛是要被嚇死,現在是要被氣死,梁辰居然為了騙他接個吻就拿他的命嚇他!卜意酉可能是全世界最怕死的人。粗暴地用袖子擦干凈嘴邊的口水,卜意酉氣鼓鼓地爬起來,大步走在前面,梁辰就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到了外面,卜意酉被眼前的景象震得頭皮發麻。仙鶴落了地,一雙寶石一樣的眼睛這時候已經完全閉上了,一副蔫蔫的模樣,最可怕的是周圍的環境,黑云密布,難以視物,氣氛壓抑至極,甚至連聲鳥叫聲都沒有。隱約間,黑氣中透著一些白色的東西,跟清明節掛墳頭那東西很像。卜意酉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主動往梁辰身邊靠了靠,心里一陣陣打鼓,總覺得哪里會突然蹦出個恐怖片里那種披頭散發,七竅流血的東西。梁辰剛剛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他現在就想回去了,因為他有一種會把命丟在這里的預感。“臥槽!”施子夫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空間炸開,“這他媽也太可怕了吧!這是什么鬼地方?!老子怕不是要英年早逝哦?!?/br>“不怕,有我在?!绷撼缴焓衷诓芬庥瞎舛d禿的頭皮上揉了一把,說了一句今天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卜意酉覺得,梁辰這人可能學過什么定魂安神術,寥寥幾個字就讓他覺得真的沒那么怕了。☆、“叫老公?!?/br>洛河村,錦雞神族境地。平日里井井有條,欣欣向榮的村落此刻變得萬分壓抑,族內的所有人都聚集在同一個地方,將族中一名白衣男子包圍起來。周圍的人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異彩紛呈,或譏諷,或惋惜,為首的人一把白胡子,身上穿的衣裳仿佛青煙所制,將他那副仙風道骨襯得更盛,他臉上的痛心神情讓人不由猜測,那名白衣男子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大罪。反觀被圍住的那名男子,他神色平靜,絲毫不為所動,沒看見這些人臉上的神情一般。“負酉,不要再執迷不悟了,現在把人交出來,相信其他族人定也不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