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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哼,那是你們不成氣候的錦雞小妖,”卜意酉勾唇一笑,睜著雞眼說瞎話,“哎呀,你們小孩子就是有眼不識泰山,我可是鳳凰,怎么可能跟你們雞妖一樣?!?/br>“你放肆!”冷靜的林酉一瞬間被激怒,反手握住劍柄,看樣子都要撲上來咬他了,“居然敢對我們錦雞神族如此不敬!看我不砍掉你的臭嘴!”一人一雞,一個在樹上一個在樹下,少年說人話,沒毛雞咯咯,畫面怎么看怎么詭異,偏偏這一人一雞沉迷其中,聊得,不,吵得火熱。“來呀來呀!”卜意酉一個勁兒在樹上撲騰,副得意洋洋地繼續刺激他,“來砍我的臭嘴??!”“無知小兒!鳳為男,凰為女都不知也配自稱鳳凰?”寡言冷淡的小少年此時完全被激怒了,舉著比自己短不了多少劍,仰著小腦袋和樹上那只連毛都沒長的雞據理力爭,“那是錦雞神族的最高榮耀,絕對不容你玷污!”卜意酉腦子轉得飛快。錦雞族的最高榮耀是鳳凰?錦雞是神族,神族也分三六九等嗎?錦雞的最終形態是鳳凰?一開始是雞的形態,修成人形,然后修成鳳凰?卜意酉來了興趣,上躥下跳,“我就玷污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樣?略略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還沒得意夠呢,小爪子一滑,直直往樹下跌落下去!“哇啊??!救命??!”卜意酉兩只翅膀死命抱住腦袋,急速往下墜落。他也不指望那小朋友能伸出援助之手,畢竟他才惹得他那么生氣,人家不趁機給他戳上一劍就不錯了。算了吧,忍忍疼,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雞!只是,這死相也太難看了吧,粉身碎骨,摔成rou醬。眼看著地面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好歹別用臉著地??!卜意酉皺著臉閉上了眼睛。突然,他感覺自己停止了下墜,預想中的炸裂般的疼痛并沒有來襲。他疑惑地睜開眼,看見自己的一只雞腳被一人拎在手里。那個表情不屑的林酉一,現在正眼神躲閃,一臉別扭居高臨下地望著他說:“我只是,只是……你罪不至死?!?/br>卜意酉奮力和重力對抗,彎著脖子從下往上看,笑嘻嘻地道:“謝謝你啊,小朋友?!?/br>林酉一臉紅了紅,驟然松開了手。“??!”卜意酉一聲痛叫,就此被扔在地上,他拍拍雞屁股爬起來,“哇!小朋友,你怎么這么絕情啊,我可是能做你爹爹的……”林酉一劍尖直指卜意酉,氣得手直抖,“你住嘴!就不該管你,死性不改!”“那不行!得管,救雞救到底,你不能不管我……”卜意酉眼皮子越來越重。☆、你不該回來自從報憂鳥告訴他失業的事情開始,他就不吃不喝,到了這里更是一開場就被追打,不眠不休,早就該精疲力竭了。卜意酉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被熱辣的太陽烤醒時長長地打了個哈欠,沒想到雞竟然會打哈欠,覺得有意思又多打了幾個,把自己逗笑了。笑得他胸口疼,他一手,哦不,一翅壓著胸口,調整呼吸緩過那陣疼痛。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他也記不起從什么時候開始就有的習慣,每次醒來都會心臟痛。為什么不去醫院檢查?這還用問嗎,去不起??!四周一看,這是一個完全不同于昨晚那個村子的地方,他好像身處一間室內,空間不大,比起他那花生殼一樣的出租屋還是大一點的。卜意酉轉的雞頭四周看看,周圍的東西不多,大多是木制的,清貧倒也干凈。這應該是昨晚那個小朋友的房間。他悲哀地發現一個悲催又令人憤怒的事實:他左右看必須轉頭,因為他的兩只眼睛沒長在一個平面上……兩只眼睛掃描了一圈,自己身處一個金屬雞籠。看來林酉一果然救雞救到底,沒有把他扔在林子里,不僅如此,還給他套豪華房子,還細心地給上了鎖。嗯,小子真孝順。哈哈哈哈哈哈!這時候,一道沒有感情聲音出現在他的腦海。[別笑了,二傻子似的。]“誰?”卜意酉一驚,左右查看,剛剛沒有人的。[別找了,你看不到我的,我就是你。]“放屁!”卜意酉也不管他能不能聽得懂自己說的雞語,咯咯嗤笑道:“你是我,那我是誰?”[你還是你。]“你這他媽不是屁話嗎?你老子當然是你老子,別裝神弄鬼了,你爹連死都不怕,還怕你?”站著腳疼,卜意酉干脆在雞籠里坐下來,打了個哈欠。“說完了嗎?說完我睡覺了?!?/br>[……你太不尊重我了!你會后悔的?。?/br>“哼,”卜意酉悶笑一聲,覺得這東西說話有點好玩兒,不屑道:“后悔?我是誰?我后悔的事情多了去了,還差你這一件?”那奇怪的聲音消失了。“哎!你說話??!”卜意酉是個賤皮子,別人說話他嫌人家欠,還嫌人家功力不夠,懟不過他,人家不說話了,他又嫌沒人和他說話,太無聊了。[我懶得說。]“……你怎么不懶得吃飯呢?”冷冰冰的聲音終于多了一絲嘲諷,[無知,系統是不需要吃飯的。]卜意酉大度地不跟它計較,“系統?那是什么東西?”[就是我。]“你是什么?”[系統。]“系統是什么?”[就是我。]“……”卜意酉沒跟他玩弱智的循環游戲,“你想干啥?”[外來的每一個人都會配一個系統,通過完成任務獲得獎勵壽命,你以為憑什么讓你脫離苦海過好日子?]“我發現你還挺會懟,”卜意酉來了興致,“誒,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別躲著了,出來給爹看看?!?/br>[……]“你怎么又不說話了?”[累。]“你怎么這么懶?”這句話好像戳中了系統某種傷口,聲音瞬間炸開,都破音了:[你管得著嗎??。?/br>卜意酉:“不懶你炸什么毛?”……“看吧,又懶得說話了?!辈芬庥蠎煌昃妥陔u籠里,他現在餓得不行,能不動盡量不動,節約能量。這時候,門口傳來響動,不是他的雞籠門,是這個房間木門。“咯吱”一聲,一道身影走近,還是一身粗布衣裳,正是昨晚才見過的林酉一。昨晚太黑,卜意酉這才注意到,他的發色不是單純的黑色,而是夾雜著一些紅色,這色調和染出來的又有些不同,更艷,更有光澤,像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