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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想知道?!背汤ち璺畔虏璞K,“時辰不早,我也該走了,外面的人估摸著也走了,你自行出去便是?!?/br>程坤凌起身從暗門離開了,留程晚橋一個人在書房,他目光幽深,如果這一切是一個局,任憑他怎么查,怎么勸說,都是無用的。——回到府上,程晚橋讓張伯把府上的下人都叫到了前廳。一盞茶的時辰,府上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前廳。張伯點過數之后,對主座的程晚橋道:“殿下,人都齊了?!?/br>“嗯?!背掏順驋吡艘谎壅驹谇皬d里的人,約莫二十幾人,他不常在府上,也就記住了幾個面孔,其他的都陌生得很,他道:“再有幾日我便要去池州駐守,這一去不知何時才回來,既然我不在,這府邸便讓它空著,諸位另謀出路?!?/br>張伯聽了大驚,忙道:“殿下,雖說你要去池州駐守,可這京城的府邸始終是你的歸宿,還是要留幾個人看著的,否則下次你回京,可就不方便了?!?/br>程晚橋絲毫不猶豫,態度十分堅決,“不必,就這么決定吧,張伯,你看看府上還有多少銀錢,都分給他們,不必留?!?/br>“這……”程晚橋道:“今日便將此事安排妥當,明日一早,諸位便各自離去?!?/br>說完后,程晚橋便起身出了前廳,往自己書房走。張伯追了上來,“殿下!”程晚橋停下了腳步,張伯來到了他跟前,拱著手道:“殿下三思啊,府上多少要留幾個人,否則可就成了荒宅了??!”程晚橋道:“隨它去吧?!?/br>張伯察覺到程晚橋的神色不大對勁,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但他作為下人也不好過問,他道:“那老奴多留些日子,等殿下去了池州,老奴再離去?!?/br>“也不必,你明早就與他們一塊離去?!?/br>該說的話都說了,張伯也不好再勸,只應了一句,“那好罷?!?/br>程晚橋來到書房,發現屋頂上有一個黑色的身影,正是失蹤兩天的瑯。瑯飛身而下,在程晚橋面前落地。程晚橋看了看四周,對他道:“進書房說話?!?/br>程晚橋推開了書房的門,瑯跟了進去,他再把門合上。程晚橋問:“你怎會在此處?”瑯回臉上沒有多余的情緒,“我一直都在?!?/br>程晚橋是知道他藏匿的本領的,這兩日他焦頭爛額,沒察覺他就在附近也正常,他問:“既然你在,為何不現身?”“少君只讓我暗中保護你?!?/br>程晚橋越發不理解,遇辰自身難保,為什么還要讓他的侍衛來保護他?“遇辰他何時和你說這番話的?”“前天晚上?!?/br>程晚橋靜下心來想了想,他記得昨天早上,遇辰還跟他說過,無論發生什么事都要聽他的,當時他并未特別在意,而后在祭龍大典上就發生了變故。他前天晚上還吩咐瑯暗中保護他,也就是說他已經知道了昨天會發生那件事。可是既然他知道,為什么還要去?程晚橋問:“遇辰是不是一早知道祭龍大典上會有羽族人行刺?”瑯搖頭,“不知?!?/br>“那你可知在祭龍大典上行刺的人是誰?”瑯繼續搖頭,“不知?!?/br>程晚橋頗為頭疼,他現在覺得自己被蒙在了一張大鼓里面,即便太子告訴了他祭龍大典上的一切都是有人指使的,他還是有些疑惑未解開。比如遇辰到底知不知道祭龍大典會有羽族人行刺?若是知道又為何以身涉險?他又問:“你可去天牢看過遇辰?”瑯搖頭,“沒有?!?/br>“你可有辦法進去?”“殺進去?!?/br>程晚橋也猜到是這樣的結果,天牢現下的戒備太過森嚴,就是能隱去身形都未必能闖進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硬闖。今日程坤凌將實情告訴他之后,他就只想到這一個救人的辦法,所以他遣散了府上的下人,以免他們也受牽連。程晚橋眼神堅毅,“你我謀劃一下,擇日劫獄?!?/br>他一生未做出格的事,但現如今被逼無奈,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遇辰被人設局謀害。瑯道:“不可?!?/br>“你不想救他?”“少君說過,讓你好好呆在府上?!?/br>昨日遇辰被帶走時,也說讓他不要救他,可是如今他被關押,他又怎能什么都不做。程晚橋又問:“若是羽族沒了仙丹,會如何?”“死?!?/br>一個死字讓程晚橋的心顫了顫,他答應過羽王,要護他周全,不讓他受一點委屈的,可如今他已經食言了。除了劫獄,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能救他。“那你告訴我,除了劫獄,還有什么辦法可以救他?”瑯道:“沒有,不過少君既然讓你待在府上,自然有他的道理?!?/br>程晚橋拖著疲倦的身子坐在了書案后的椅子上,他撐著額頭,久久不出聲。不知何時,瑯已經走了,書房只剩下他一個人。說到底,還是他把遇辰推向深淵的,當初他奉旨前去羽靈溪請羽王入京,還天真的以為是他的父皇崇敬神族,想要和羽族交好,滿心歡喜地把遇辰接到了京城。但他完全不知道,這就是一個天大的陷阱,設陷阱的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內里卻藏了一顆黢黑的心。若不是他,遇辰就不會落到今日這個境地。書房外響起了敲門聲,張伯在外面道:“殿下,該用膳了?!?/br>程晚橋自昨天起就沒進多少食,提不起一點胃口,但想到還有那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他不能餓垮了身子。他起身出了去,來到膳廳。在宜襄府,他和遇辰一塊用膳的,遇辰總是吃的很少,仿佛吃飯對他來說不過是裝裝樣子。用了飯,程晚橋再去了一趟軍營,交代了許多事情。從軍營回來,天已經大黑,張伯迎了上來,“殿下可要泡個熱水澡?”“不必?!背掏順蛞贿呁锩孀咭贿厗枺骸案系南氯丝啥即螯c好了?!?/br>“回殿下,都安排妥當了,明早就走?!?/br>“嗯?!背掏順蚩戳怂谎?,“你不必跟著我,回去歇息吧?!?/br>張伯道:“是?!?/br>程晚橋繼續往內院走,他的房間里頭燭火是亮著的,他推開門,一抹紫色映入眼簾。他愣住。站在窗邊的紫衣男子看了過來,“去哪了,怎么這么晚?”程晚橋回過神,以最快的速度提步進門,而后關上了身后的門,他帶著一身寒氣來到他面前,胸口起伏著,眼睛里像是能放出光,“真的是你?”“不然呢?”程晚橋抬起手,一把將他擁入懷里,雙臂收攏,失而復得的心情無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