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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只見一身紫衣的遇辰從人群中的縫隙走來,他自帶仙氣,引得眾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遇辰走到了容回身邊,朝袁傲申道:“是我救了他,你可還有話說?!?/br>袁傲申打量著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你不過就是個繡花枕頭……”沒等他把話說完,遇辰隨意揮了揮手上的扇子,袁傲申哀嚎一聲,雙膝撲通跪了下去。當著眾仙門下跪,袁傲申面紅耳刺,他支著劍站了起來,面目猙獰指著他,“你……”遇辰不動聲色地搖著手上的玉骨扇,“我不過是個繡花枕頭?!?/br>作者有話要說: 遇辰:我是個繡花枕頭,很弱的。眾人瑟瑟發抖。小可愛們多多留言啊☆、絕色傾城一袁傲申啞口無言,剛剛他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連自己為什么會跪下都不知道,但他知道一定跟剛剛他揮扇子有關。這個人頂著一張繡花枕頭的臉,可功夫確是深藏不露。此時,易空堂掌門徐百喆和徐靈芝趕了過來,袁傲申看到了師父,拱手喊了一聲,“師父?!?/br>徐百喆看著袁傲申,“發生了何事?”袁傲申瞥了一眼容回和遇辰,欲言又止。傅浩然道:“徐掌門,你來的正好,你門下弟子袁傲申當眾污蔑我師侄容回就是那吸人精魄的鴉,這筆賬,你看怎么算?”徐百喆笑了笑,“我這徒兒性子莽撞,讓傅掌門笑話了,這其中必定是有誤會?!?/br>“若是平日里小輩們打打鬧鬧,我也不管了,但今日易空堂弟子當著眾仙門的面隨口污蔑,不但毀了我師侄的名聲,更是毀了我臨仙臺的名聲,事關重大,我也就不能不管?!?/br>徐百喆臉色難看,他瞪了一眼袁傲申,而后冷聲道:“申兒,還不快跟容公子賠禮道歉?”“師父,是他……”“錯了就是錯了,還不快快認錯?!?/br>袁傲申不甘心,心里壓著一股怨氣,額頭的青筋暴露,師父之命他不得不聽,加之還有眾仙門在此,他只好妥協,“是我證據不足,誤會了臨仙臺的弟子,我在此賠個不是?!?/br>傅冰蘭道:“還有,你今日同我二師兄比試的時候,背地里耍陰招,朝他眼睛里撒了硫磺粉,害他差點雙目失明,這筆賬又怎么算?”聞言,遇辰偏頭看向容回的眼睛,這才發現那雙眼睛通紅,幾乎分不出黑白眼珠,他握著扇子的手一緊,眸底升起一抹殺氣。袁傲申自然不會承認,“傅姑娘,你在說什么?什么硫磺粉,我怎么不知?”“你還敢抵賴?”“那請問在場的諸位可看到了?”薛永河作為本次論劍大會的主承辦方,自然要站出來說句話,他看向容回,“容公子,可真有此事?”容回原本不想提,畢竟袁傲申耍陰招的手段高明,他只能吃啞巴虧,但傅冰蘭口快說了出來,他自然不能不吭聲,他道:“確有此事?!?/br>薛永河再看向袁傲申,“袁公子可有什么說的?”袁傲申見局勢不對,眼珠子一轉,改了口,“說到硫磺粉,我倒是想起來我袖子里確實有一包的,薛樓主,你昨夜分發的信號彈倒是好用,我便想著自己也做一些,分給門下弟子備著,而這硫磺粉便是用來做信號彈的。這粉末藏在袖子里,打斗之時免不了會撒了一些出來,而容公子若是一口咬定我是故意的,那我也只能啞巴吃黃連了!”傅冰蘭瞪著他,“你還啞巴黃連,你不讓別人吃黃連就已經算積德了!”傅浩然道:“冰蘭,不可無禮?!?/br>傅冰蘭聽了自己爹的話,咬著牙關后退了一步。傅浩然道:“既然這都是一場誤會,袁公子方才也賠了禮,我臨仙臺也不是斤斤計較的,就此作罷?!?/br>徐百喆笑了笑,“傅掌門胸襟開闊,我等望塵莫及?!?/br>傅浩然接著道:“徐堂主,我還沒說完。這一次就作罷,若是再有人惡意抹黑我臨仙臺,污蔑我臨仙臺弟子,那我勢必要追究到底的?!?/br>徐百喆笑得很難看,嘴上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br>傅冰蘭翻了個白眼,心道這易空堂的堂主看著也不像是什么好人,難怪教出來的弟子那副德性。薛永河也是活了幾十年的人精,論劍大會上什么場面都見過了。心知肚明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卻只能息事寧人,否則兩邊鬧起來,則損了他江月樓的名聲,他道:“既然都是誤會一場,那也就沒什么好追究的了,天色已晚,諸位也請回去歇息罷?!?/br>各大仙門陸續散去。陶燁上前來,站到容回身邊,“二師兄,你眼睛還沒好,怎么跑出來了?”容回道:“無礙?!?/br>傅浩然轉身看著容回,容回忙拱了拱手,“弟子又給師伯添麻煩了?!?/br>傅浩然深吸了一口氣,“并非你的錯?!?/br>傅冰蘭的注意力被遇辰吸引了過去,她主動搭話,“公子,你方才對袁傲申做了什么,他怎么就跪下了?”遇辰全然不搭理她,他朝容回道:“回兒,跟我過來?!?/br>傅冰蘭心里拔涼拔涼的,是自己聲音太小,他沒聽到么。容回朝岳商亭和傅浩然拱了拱手,跟著遇辰身后走。陶燁叫住他,“二師兄,你的眼睛需要休養,還是早些回去歇息?!?/br>“不打緊?!?/br>——容回跟著遇辰一路回到了客棧,祁言已經睡了,在影的房里。進了門,遇辰徑直走到床邊,回頭朝容回道:“過來?!?/br>容回提步走了過去。“坐下?!?/br>容回掃了一眼那張收拾得十分齊整的床,“我未更衣,還是不坐了?!?/br>遇辰道:“聽話,坐下?!?/br>遇辰說了兩次,容回便沒再拒絕,在床頭坐了下來,坐下來后,他有些不自在,眼睛又開始流淚。遇辰在他旁邊坐下,抬手撫著他的臉,為他拂去臉頰的眼淚。容回坐直了身子,臉上那一只手冰涼,他下意識握住了,那人的手骨節分明,且皮膚細膩滑嫩,他自覺冒犯,便松開了。遇辰的手始終沒放下,他毫不掩飾地看著他。容回宛如一塊木頭,也一動不動,遇辰靠得實在近,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過了許久,他的唇動了動,“怎了?”“心疼?!庇龀较袷腔貞浧鹗裁?,語氣緩和道:“哪次不是一樣,你受了委屈,到最后心疼的還是我?!?/br>容回愣愣地看著他,臉上不知不覺地浮起兩朵紅云。他想,遇辰大概是又想起了祁言口中的爹爹。遇辰道:“不過,你受的委屈,我定會加倍為你討回來?!?/br>☆、絕色傾城二容回想起今日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