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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會更看不上他!他飛身而起,飛到了高處,容回追著他而去,袁傲申從袖子里撒了一把細粉,他快速躲開,奈何那粉末被風一吹,眼睛還是沾了一些。一時之間,容回的眼睛像是有無數蟲子在咬,疼得他睜不開眼。他嗅到了味道,那粉末是硫磺粉,入了眼便會使眼睛辣疼,流淚不止。他們兩飛得高,高到底下的人都看不清上面發生了什么。容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中了招,袁傲申根本就是故意把他引到高空,在下面的人看不大真切的高空對他做手腳。容回落回擂臺上,雙眼不消片刻便紅透,袁傲申趁他不備,手上的劍便要刺過來。容回自上一次在迷霧林被鴉暗算,特意練了聽覺,此時他閉上了眼睛,聽著聲音便能分辨出袁傲申的位置。他抬劍擋開,而后翩然落在了一丈之外。傅冰蘭此時正坐在容回的位子上伸長脖子往擂臺上看,見容回閉著眼睛,她文,“二師兄的眼睛怎么了?”陶燁從小學醫,自然看得出容回的眼睛出了問題,他道:“估計是方才在高空,袁傲申做了什么手腳?!?/br>傅冰蘭咬了咬牙,“豈有此理,那個袁傲申怎么跟瘋狗似的!”一直端坐不動的岳商亭目光落在擂臺上的容回身上,放在腿上的手緊握成拳頭。比試還沒結束,容回至始至終都閉著眼睛,只靠耳朵來分辨對方出了什么招,但他的聽覺畢竟沒有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只能節節被逼退。眼睛的灼熱感始終沒消散,一睜開眼淚便往下流,止不住。但倘若不睜開眼睛,他無法判斷對方彩囊的位置,那就不可能贏。袁傲申臉上露出狡黠的神色,他倒沒急著去刺破容回的彩囊,他每一劍都在往他的要害刺去。☆、論劍大會七容回和他耗了一盞茶功夫,手臂上被他劃了一劍,傷口不算深,不過比起眼睛的不適,那點疼痛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袁傲申的目的已經不只是要贏那么簡單,他還想他死,橫豎這論劍大會就算殺了人,也不會論罪。容回咬緊牙關,精神緊繃,不敢有一絲松懈,他心道一定要找到機會反擊,否則撐不了多久,稍有不慎,就要被袁傲申一劍穿心。待雙眼適應了灼熱感,他猛然睜開眼睛,布滿血絲的眼睛就像是鬼魅。他往后一仰,躲開了袁傲申朝他胸口刺來的一劍,而后趁此機會快準狠地往他腰間的彩囊刺去。七彩煙霧冒了出來。傅冰蘭吊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啊啊??!二師兄贏了!二師兄贏了!”陶燁也咧嘴笑了,露出兩只小虎牙,“太好了!”千年難得一笑的岳商亭,此時唇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放在腿上的手也漸漸松開了。“臨仙臺,再勝一籌!”容回回到了樓臺,他半瞇半昧著眼睛,臉上滿是淚痕,傅冰蘭攙扶著容回,“二師兄,你眼睛怎么了?”容回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袁傲申趁我不備,朝我撒了硫磺粉?!?/br>傅冰蘭咬牙切齒,“太可惡了!豈有此理!”“二師兄,給我看看?!碧諢罟蜃谌莼孛媲?,撐開了他的眼皮看了看,“還好入眼的不多,否則會失明?!?/br>傅冰蘭一聽會失明,全身的血幾乎要沸騰,他看向傅浩然,“爹,你作為臨仙臺掌門,難道不能跟江月樓的樓主說說嘛,有人使詐!”自己門下的弟子遇上這樣的事,傅浩然自然也是憤怒的,但是論劍大會上,使小伎倆的人并不少,只要不是光明正大,各大仙門都只能默許。并且剛剛他們都沒具體看清楚容回的眼睛是怎么被撒了硫磺粉的,說了也是死無對證,還會落得個無中生有的罵名。他身為臨仙臺的掌門,又怎能不顧全大局。傅浩然看向容回,“啊回,眼睛如何?”容回道:“無礙,過會兒便好?!?/br>岳商亭拿出自己隨身的帕子,倒了一些涼水在上面,遞了過來,“用帕子捂住?!?/br>容回接過捂住自己的眼睛,“多謝?!?/br>陶燁走到哪都喜歡挎著一個布袋,里邊裝了不少藥,若是出門遇上草藥,還能采了用布袋裝著。陶燁從布袋里掏出了一瓷瓶,“二師兄,我有一種可以暫時緩解你眼睛疼痛的藥,你且先不動?!?/br>“好?!?/br>陶燁從一個瓷瓶里倒出兩顆藥丸子,他一口含進了嘴里,這藥丸子十分清涼,含著就跟含著冰塊似的。傅冰蘭看不懂,“四師弟,是二師兄眼睛受了傷,你吃藥做什么?”陶燁嘴里含著藥,也沒空閑同她解釋,他撐開容回的眼睛,而后對著他的眼睛緩緩吹氣。冰涼的氣入了眼,與灼熱感沖撞抵消,眼睛漸漸好受了一些。傅冰蘭看著容回那紅得滴血的眼睛,有些心疼,“二師兄,你說我們跟易空堂也沒結仇,那袁傲申到底發了什么瘋,怎么處處針對我們臨仙臺,針對你?”陶燁幫他吹了一會兒之后,容回再用帕子捂住了眼睛,他沒回答傅冰蘭的問題,只道:“冰蘭,給我倒一杯茶?!?/br>“哦哦?!?/br>傅冰蘭給他倒了一杯茶,容回一口喝下,剛才流淚太多,此時十分口渴,他把杯子遞了出去,“再給我一杯?!?/br>傅冰蘭再給他倒了一杯。旁邊傳來岳商亭的聲音,“你且先歇息,暫時莫要用眼?!?/br>容回道:“那豈不是不能看大師兄比劍了?”“沒甚好看的,左右那玄冰我會贏回來的?!?/br>岳商亭這個人平日里不愛說話,說話時語氣冷冰冰的,但他骨子里又是孤傲的,有時候甚至會讓人覺得他目中無人,宛如一朵長在雪山之巔的雪蓮。那一把玄冰劍最終確實落入了臨仙臺,岳商亭最終贏了韓春嵐,臨仙臺三名弟子無人落敗。——客棧。陶燁把浸了藥汁的白綾系在容回的頭上,覆蓋雙眼。旁邊的傅冰蘭問:“四師弟,這是解藥么?”陶燁系好了白綾,解釋道:“硫磺粉雖有毒性,但傷的是眼睛,不能隨便用解藥,我先給二師兄敷著白玉膏,這藥清涼,能緩解灼燒感?!?/br>“那沒辦法解了嗎?”陶燁搖頭,“不是,過幾天自己會好的?!?/br>傅浩然從外面進來,陶燁喊了一聲師父,傅冰蘭喊了一聲爹。傅浩然看了一眼容回,“可好些了?”容回道:“師伯,好多了?!?/br>“明日江月樓邀了各大仙門商議滅鴉之事,我同你大師兄去便是,你留在客棧修養?!?/br>“是?!?/br>傅浩然看向陶燁和傅冰蘭,“冰蘭,啊燁,明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