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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開視線,當做不知道他話里所指,“那他為何給你三百兩銀子?”遇辰從袖子里拿出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珠子,珠子在燈火之下閃著幽光,“因為這個?!?/br>“這石子在羽靈溪倒是不少,我隨身帶了幾顆,不想那名男子看了十分喜歡,說要用三百兩銀子買下,我便給他了?!?/br>容回無奈地笑了笑,虧他還以為他為了錢財出賣了色相,原來是因為這個。遇辰身上確實不少寶物,他的發冠是純金的,他手上的玉骨扇也價值不菲,還有他腰間的那一枚玉佩,隨便一樣拿去當了便足夠普通人家過活一輩子。☆、論劍大會五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客棧,容回懷里的祁言也睡著了。容回上樓把祁言安置好,給他扯過被子蓋上,再放下簾子。時辰不早,他轉身要跟遇辰告別,“我也先回去了?!?/br>遇辰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樣東西,是剛剛在首飾攤上看到的羊脂玉簪子,“給你的?!?/br>容回詫異地看著他,“你何時買的?”“就在你和言兒去買泥人的時候?!?/br>容回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羊脂玉簪子,這簪子的顏色同他的手競有些接近,“既然是你挑中的,你用吧?!?/br>“那你可知我為何挑中它?”遇辰走了過來,握著那羊脂玉簪子在他頭上比了比,“因為我覺著它配你?!?/br>原來他是想給他買的,容回因為他的近距離而有幾分不自在,他微微退了一小步,“多謝遇辰公子?!?/br>“回兒,你方才喚我的名字,這會兒又生疏了,可是這簪子,不合你心意?”容回忙道:“不是,簪子很好看?!?/br>“那你故意與我疏離,又是何意?”這人很是在意稱呼,看樣子他不改口,是不罷休了,“是我方才喊錯,并沒有疏離的意思?!?/br>“那你該叫我什么?”容回動了動唇,“遇辰?!?/br>“那就對了?!庇龀焦雌鸫浇?,握著他放在身側的手,把簪子交到了他手上,“這羊脂白玉純凈無暇,這世上無人比你更配它?!?/br>容回微微動容,他的手很涼,那一只簪子在他手心許久也沒被捂熱,他看著他,一時之間失了心神。過了片刻,他握住了那一支白玉簪,“多謝?!?/br>“下次再見你,你要戴給我看?!?/br>容回一頓,點頭,“好?!?/br>回到了客棧,容回把那玉簪子再拿出來看了看,是一支上好的簪子,想起遇辰送他簪子時說的那些話,他就像是會迷人心魂的妖,把他的三魂六魄都勾了去。門外有人敲門,容回好久才回過神,開了門,傅冰蘭立馬跑了進來。容回倒是習慣了這小師妹冒冒失失地跑進自己的寢房,身為師兄他不免又要呵責幾句,“冰蘭,我同你說過,你身為女子,不可隨意闖入男子的寢房,你怎么就是記不住?!?/br>傅冰蘭彎起眼睛笑,“可你是二師兄啊?!?/br>“男女有別,就算我與你是師兄妹也不能逾越?!?/br>傅冰蘭一臉委屈,“從小到大,我都當你親哥哥一般的,難道我來找哥哥也錯了嗎?”這小姑娘功夫不怎么長進,嘴巴倒是會說,容回十分頭疼,“我也只是擔心你的清譽?!?/br>“哎呀,二師兄,你就別擔心了,我都不在乎呢?!备当m過來挽住容回的手臂,“我是有事找你?!?/br>“何事?”傅冰蘭想起今天在街上看到的那個紫衣男子,“就是那個,救你的那個人,他是什么來頭?”容回睨了她一眼,“你問這個做什么?”“我……”傅冰蘭臉上浮起了紅暈,“我就是看他長得好看,問問罷了?!?/br>容回看她這情竇初開的模樣,想來是對遇辰一見鐘情了,若是別人,他倒是不管的,畢竟傅冰蘭今年也十七了,不過對方是遇辰,他就不得不管了。先不說遇辰已經有一個兒子,據他這些日觀察,遇辰喜歡的應該是男子,并且心里已經有人了,那個人就是祁言口中的爹爹,與他有九分像。“冰蘭,他的事你還是少過問?!?/br>“為何?”被容回這么一說,傅冰蘭反而越發好奇,“二師兄,你最好了,快說說嘛?!?/br>“我只知他已娶妻生子?!?/br>“我知道呀?!备当m繼續問:“還有呢?比如,他夫人如何?也同他一樣貌美嗎?”“我也不曾見過?!比莼厥疽饬艘幌麻T口,“時辰不早,趕緊去歇息,明日還要早起?!?/br>“別啊,還早著呢?!?/br>容回嚴肅道:“不許胡鬧?!?/br>傅冰蘭見容回嚴肅了起來,便無趣地退了出去。待傅冰蘭出去,容回關上了門,再看桌上的那一支羊脂玉簪子,無聲嘆息,那人還真是個藍顏禍水。隨意在街上一走,就惹來兩朵桃花,只是不知道白天他惹的那朵爛桃花,是個什么模樣。——三年一次的論劍大會如期舉辦,雖說近些日拜那黑翅怪物所賜,各大仙門人心惶惶,但這仙門盛會并未受影響。論劍大會就在江月樓的校場,校場四周圍了一圈樓臺,各個樓頂上插著一排排各大仙門的旗子,各色旗子迎風飄揚,十分壯觀。清晨,太陽剛升起,晨曦斜斜照著江月樓的錯落有致的樓宇,眾仙門弟子從大門進了校場,再分多路前去插了自家門派旗子的樓臺。臨仙臺和武陵山剛好是相鄰的兩座樓臺,韓春嵐走了過來,和容回并肩朝樓臺走,“回兄,六年前我在此地輸給了你一次,今日,我可要好好贏你一次?!?/br>“你我比試何須限于今日,你得空來找我,還怕我不奉陪么?!?/br>韓春嵐笑了笑,“那怎能一樣,若要決勝負,這論劍大會才名正言順?!?/br>這論劍大會并不是想跟誰比就跟誰比的,各大仙門根據門下弟子的能力劃分為三個等級,在同一等級的一般是旗鼓相當的,至于跟誰比,還得抽簽。容回與韓春嵐六年前被分在了最低等級,他們剛好一組,容回贏了。這一次同為第一等級,一共八人,要分四組。容回道:“你我能不能決一勝負,還要看運氣?!?/br>韓春嵐道:“我運氣倒是還不錯?!?/br>各大仙門入了座,江月樓樓主薛永河登上了校場的擂臺,拱手道:“論劍大會乃是仙門一大盛事,能連續多年承辦此等盛事,是我江月樓的榮幸!各大仙門相聚于江月樓,薛某若是有怠慢之處,還請各位海涵?!?/br>說完,薛永河放下了手,揚聲道:“我江月樓以劍立足仙門,最多的便是劍,最珍貴的也是劍,所以本次論劍大會,江月樓還是以劍作為頭彩?!?/br>薛永河抬袖示意,兩名江月樓弟子便抬著蓋著紅布的劍架上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