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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放,突然想起秦mama在醫院說過的那句話。——“他這個胃啊,本來就不好根治,所以千萬不能著涼,不然到時候復發了很難受的?!?/br>嗯,正好天氣冷了,身嬌rou貴的重點保護對象,可千萬不能著涼。創意,實用,走心,還是純手工,在凜冽的寒冬讓他感受春天般的溫暖。妙啊,實在是太妙了。秦桉想到這,瞬間干勁滿滿,他揉了揉鼻子,繼續低頭熟練得指法紛飛。說到織東西,他的天賦可能像廚藝一樣,都受到了遺傳。秦mama從小就是個心靈手巧的人,針線活做的一流,不僅精巧漂亮,速度也是極快的,所以秦桉和郁楠小時候的毛衣毛褲毛馬甲,都出自她的一雙巧手。她不僅會各種各樣的針法,還會在毛衣上織各種圖案,飛機、坦克、超人、考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不會織的,因此,周圍的同學都很羨慕他們每年都有那么漂亮的衣服穿。在她還沒有升職成為護士長的時候,經常會值夜班,每當這個時候秦桉就會去給她送飯,她吃飯的時候,秦桉就會拿過她織了一半的東西,繼續幫她織幾圈。一來二去,便也學到了一手精細嫻熟的本事。秦桉織東西的速度也很快,男生穿的褲子,不需要繁復的花紋,因此他用的都是最簡單的針法,僅用了短短兩節課加一個課間的時間,他就已經織了小半條褲腿。又是一個課間,他把織好的一截東西疊好放進書桌里,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脖頸,打算出去溜達一圈休息休息,結果剛出教室,就看到樓道的角落里躲著幾個竊竊私語的女生。他順著她們偷拍的方向看過去,見到隔壁班兩個身高腿長的人并肩撐在走廊的欄桿上聊天,煞是礙眼,頓時心底涌上一陣不爽。“你聯系過他了么?”童瑞側著頭和郁楠聊著天,眼神溫和而深沉的勾勒著對方柔和清雋的面部線條。郁楠渾不知自己正在被深情的注視著,只是專心的看著樓下運動的學生們,點點頭:“嗯,聯系過了?!?/br>童瑞又問:“給的你最低價么?如果不是,我就去找他打架?!?/br>郁楠被他逗笑了:“是最低價,其實我也剛好認識他?!?/br>他說完,還沒等童瑞接話,就轉過頭來:“你們好歹從小一起長大的,你連他是我們校泳隊之前的隊長都不知道?”童瑞唇角一勾,答得理所當然:“我為什么要對一個我不感興趣的人那么了解?”“……啊,”郁楠眼見著他的話題又要歪,連忙打斷了他:“不知道也沒關系的!總之這次,還是要謝謝你,前輩?!?/br>付出了這么多,最后還是只收到一張感謝卡的童瑞苦笑了一下。他看著眼前的人,眉眼雋秀,桃花眼明澈,脖頸的皮膚雪白而細膩,包裹著深陷的鎖骨,一路蜿蜿蜒蜒進了衣領的最深處。他有些恍惚,張張嘴,剛想說些什么,兩人之間就突然擠進來一個不速之客。秦桉擠到郁楠面前,伸手將他的校服拉鏈往上拉了拉,隨口道:“不是說讓你最近注意點,別著涼么?這都開始降溫了,你衣領子拉這么低給誰看???”他說完,松開拉鏈在郁楠鼻尖上懲罰性的輕刮了一下,那樣子帶著三分兇狠,七分親昵,臊的郁楠一下子就漲紅了臉,同時也氣得童瑞牙根癢癢。但是良好的教養沒有讓他生氣,反而笑盈盈的提醒秦桉:“這位同學,你這種擠在別人中間打擾別人交流的行為,挺不禮貌的?!?/br>秦桉扭頭看他一眼,悠然道:“哦,你看不慣我你可以站遠點啊,沒人逼著你站這吧?”他說話的樣子又痞又欠,還帶著淡淡的不屑,童瑞不怒反笑,在他的注視下,輕輕繞過兩人身后,站到了郁楠的另一邊,并溫和的遞過去一個挑釁的眼神。“那我站這邊,光線好,看東西更清楚?!?/br>“你——!”秦桉氣結:“你這人還要不要臉了?你是屬狗皮膏藥的嗎?”童瑞微微一笑:“這句話我應該原封不動的還給你?!?/br>“跟我叫板兒是吧?”秦桉咬咬牙:“你以為打嘴仗老子會怕你?”童瑞輕哼:“你盡管來?!?/br>郁楠聽著耳邊左右聲道來回混響,終于忍無可忍,他面色一沉,轉身就走。“你們倆繼續,我走了?!?/br>童瑞:“回來?!?/br>秦桉:“站住?!?/br>倆人說著,一人伸出一只手按住他兩邊的肩膀,同步率極高的把人按在了欄桿上,接著同時脫口而出。“你不許走?!?/br>郁楠:“……”“我看他那張臉就反胃,你留在這讓我養養眼,”秦桉按在郁楠肩膀上的手沒有動,反而得寸進尺的在上面輕輕捏了捏。童瑞在一邊咬牙冷嗤。秦桉裝作沒聽見,湊過來問郁楠:“說說吧,你生日怎么安排的?林安寧和你訂好地方了么?”“有什么好訂的,我還不能亂吃東西,”郁楠想到這,就委屈到刀口隱隱作痛:“安寧公主想讓大家去他家店里聚,被我拒絕了,我才不要端著粥碗看著你們吃火鍋,想想就生氣?!?/br>他的聲音聽上去有點賭氣似的,又軟又橫。童瑞在一邊聽樂了,哄他:“那你要不要考慮去我家過?我家廚子可以把流食做成滿漢全席,而且我一個人住,很方便?!?/br>秦桉一聽,不高興了。“跟你說話了么你就插嘴?”他醋勁兒上來了,只想逮著人一陣狠嘲:“滿漢全席怎么了?誰不會???又不是你自己做,請廚子還好意思說出來?!?/br>童瑞懶得跟他計較,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只是拉起郁楠的手腕,湊過去說:“這太吵了,我們回班說?!?/br>郁楠有些尷尬,但又不好意思甩開他的手。秦桉伸手就把童瑞的手一把扒拉開,蠻不講理的把人拉到自己這邊。“回什么班,跟我去廁所!”童瑞瞥他一眼:“他不去,我們倆剛剛去過了?!?/br>秦桉哽了一下,刀鋒般的鳳眼一下子瞪圓了,他轉頭,兇神惡煞的看向郁楠,仿佛在質問對方“你居然敢背著老子跟別的男人去廁所?”“你去過了?”他問。郁楠在他的眼神質問下縮縮脖子,支支吾吾的答:“……啊,是、是去過了?!?/br>秦桉的橫勁兒立馬上來了:“我不管,再跟我去一次?!?/br>童瑞冷哼一聲,看過來的眼神里滿是鄙夷:“多大的人了,去廁所還得讓人陪?”“關你屁事,”秦桉反唇相譏:“我帶他去看噴泉表演,你有意見么?”童瑞:“……”郁楠:“……”神他媽噴泉表演!你可要點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