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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在這屋子里坐著,小姨吾才懶得過來催你們一群上吊的大姑涼?!?/br>侯擇七:“小姨?上吊?”林安寧咽下嘴里的黃瓜,急道:“小爺!上轎!”侯擇七意味深長的:“哦~”秦桉和郁楠被他蠢到一個沒繃住,齊齊“噗”的一聲。結果剎那間一屋子的人宛如被戳了笑xue的鵝,全部“靠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得拍桌子跺腳。林安寧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靠”了一聲,氣得跺著腳喊:“笑什么笑!點不點了?!”杵在他旁邊的侯擇七收了嘴角不懷好意的痞笑,問他:“你們這有什么牛rou?”“澳洲肥牛,雪花肥牛,安格斯肥牛,精品肥牛,手切肥牛,麻辣牛rou,滑蛋牛rou,藤椒牛rou,手工打牛rou……”林安寧想都沒想開口就是一段大氣都不帶喘的報菜名,還沒等報完就不耐煩地瞪了侯擇七一眼:“我說你是不識字嗎,桌上兩份菜單你們就不會傳著看看?非得讓我費這個勁?”侯擇七不逗他了,拍拍他的肩:“行,那就把你剛剛報的那些一個桌上來兩份?!?/br>高一全體新隊員:“???”說著他抽走了秦桉劃好的菜單塞到林安寧手里,繼續說:“加上菜單上這些,飲料啤酒你隨便拿點,速度快點,兄弟們都餓了?!?/br>林安寧樂出了兩顆小虎牙:“行啊哥,爽快人,”他拍拍對方的胳膊,說完拿著菜單連蹦帶跳的就走了。他走后,整個雅間鴉雀無聲的安靜了三秒,漏斗才大夢初醒般的晃晃身邊的噴壺:“我可能出現幻聽了,他……剛剛點了多少?”噴壺目瞪口呆的合上嘴咽了口口水:“我……好像也沒大聽清?!?/br>侯擇七看到他倆的反應,拉開秦桉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面對一桌的新隊員笑著解釋:“重申一下,校泳隊的規矩——不論輸贏,都是老隊員請新隊員吃飯?!?/br>話落所有新隊員都松了口氣,七嘴八舌的歡呼起來。“我的媽呀!嚇死我了!”“那我得放心大膽的吃個爽了?!?/br>“我靠太刺激了吧!我剛剛差點背過氣去了?!?/br>“原來我們被驢了一下午嗎?”卷毛男從另一張桌子回過頭來問:“刺激嗎?”他說著指指侯擇七:“我們高一的時候也是被這個男的這么騙的?!?/br>噴壺問:“我靠那當時你們沒人打他嗎?”“打了他誰掏錢啊,想打也得等吃完了這頓再說啊,”后面有人接了話茬,是高二年級的,因為頭比一般人偏大所以外號叫大頭。反正菜還沒上,兩桌隊員便就著話茬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起來。郁楠湊到秦桉旁邊,問:“小秦桉,我現在坐在這是不是更不合適了?”秦桉點頭:“你可能一會真得被壓在這兒了?!?/br>“那我現在溜還來得及嗎?”郁楠問。秦桉說:“你還是想想吃飽了怎么翻窗戶吧?!?/br>說著他倆同時瞥了眼窗戶,不料卻和嘴欠的卷毛男目光撞在一起。卷毛男看著郁楠,像發現了什么似的問:“哎,我看那邊那個長得挺帥的同學,你這身條,不是練體育的吧?”被他點到名的郁楠瞬間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啊是,我是隔壁藝術班的?!?/br>出于禮貌他點頭笑笑,好看的桃花眼彎彎的。“唉人家藝術班的長得就是好看,往這一坐,就顯得鶴立雞群的?!本砻呎f邊毫不忌憚的在郁楠臉上上下打量著。他的語氣和眼神里都透著一股陰陽怪氣,秦桉這暴脾氣,登時就火了。還沒等秦桉開口,侯擇七就先接了話。“哦,那請問你是哪條街上跑出來的雞?”他聲音本就比常人低上幾分,此刻嘴角噙著笑,眼神里卻是冷的。一句漂亮的反擊,懟得卷毛啞口無言,周圍的人聽出來他話中的意思,都憋著笑,有些甚至低低的笑出了聲。侯擇七余光瞥了眼秦桉緊握的拳頭,眼神順著他緊繃的肌rou看上去,打趣道:“你帶來的人吧?長得挺好看,我還以為是你家屬呢?!?/br>什么玩意兒?秦桉的拳頭松下來,滿臉寫滿“你他媽智障嗎”的眼神。“對對對,是家屬!”噴壺拍拍郁楠的肩膀:“嗐,這是我秦哥的表弟,跟我們關系可鐵呢天天一塊吃飯,都是自己人,自己人?!?/br>郁楠瞪大了眼:“???”秦桉暗罵一聲:“……”“哦,表弟家基因真好,”侯擇七看了秦桉一眼:“你這膚色,有點不爭氣啊?!?/br>秦桉:“……”“噗”,郁楠偷偷笑出了聲。秦桉再一次攥緊了拳頭。第21章誓言男生十六七歲,是正值青春和熱血的年紀,他們聚在一起仿佛有聊不盡的話題,可以從八卦聊到愛好,也可以從經歷聊到夢想。郁楠就坐在他們中間,聽他們聊自己聽不懂的話題,感覺既新奇又有趣。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能和這么多同齡男生聚在一起,放下身份和工作,輕松的和他們吃飯聊天。在他的印象里,從自己成為童模的那一刻起,父母和經紀人就開始限制他的人際關系。他不能和陌生人隨便接觸,不可以隨意交亂七八糟的朋友,更不可以自己單獨外出。他羨慕那些可以聚在一起玩彈珠和捉迷藏的小朋友,羨慕那些假期可以聚餐唱KTV的中學生,更羨慕那些與朋友結伴去旅行的同齡人。他們可以坐在慢悠悠的火車上聊著天馬行空的話題,可以一起拍照紀念自己曾踏過的山川湖海,他們張揚而又自由,青春而又無拘無束。而他只能做一只籠中的金絲雀,被馴養成最乖巧漂亮的樣子,供人觀賞贊揚。從小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只有秦桉,他們從幼兒園到小學,再從初中到高中,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朋友。秦桉是他唯一的朋友,而秦桉唯一的朋友,卻不是他。郁楠看著秦桉與隊友們暢聊著游泳相關的話題,感覺恍惚又不安。幼兒園的時候他們是上下鋪,睡著同一張小床;小學的時候他們是同桌,沒有三八線,還可以共用彼此的文具;初中的時候他們是同班同學,隔著幾張桌子,上課只能傳著小紙條;而現在,他們只是同校的校友,只有寥寥無幾的課間時間才可以在一起說幾句話。成長讓他們留給彼此的時間越來越少,可未來的日子還很長,今后他們會怎樣,郁楠想都不敢想。他默默挑著火鍋里的食物,垂著眼皮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大家聊天。高年級的隊員多少都沾了酒,勁頭一上來,說話都興奮地手舞足蹈,大頭抻著脖子,給新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