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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閉陣眼,陣眼一關閉,這個陣就算是廢了。呂夕感覺到這次煉尸十分成功,他探了探聊清內息,他體內氣溫順平和,與呂夕料想不錯。聊清一動不動依舊站在原地,五條黑色地鎖鏈依舊禁錮著他,呂夕一個一個把鎖鏈從他體內抽了出來,先是雙腳,接著是雙手,呂夕抓住他手腕看了看,看見鎖鏈穿過位置,骨頭到皮rou有一個明顯對穿洞,呂夕輕聲說:“待會我給你補上?!?/br>聊清睫毛動了動。最后是取他胸口鎖鏈,這條鎖鏈是最重要也是最讓人痛苦鎖鏈,呂夕還看見他左胸心臟位置依舊插著那柄誅邪斷劍,這把劍呂夕試著拔.出過,但是沒有成功。呂夕說:“鎖鏈拔出后你得鞏固修為?!眳蜗γ嗣^發,“你頭發怎么回事?”聊清頭發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煉制過程中變成了白色。“這根鎖鏈取出有點疼,你要忍住?!?/br>呂夕說著,手指往他想胸口一挖,再把鎖鏈重重一抽,整條鎖鏈取了出來!那鎖鏈叮鈴一聲掉落在地,發出冰冷金屬脆響。聊清雙目緩慢地、冰冷地全然張開,呂夕突然之間毛骨悚然。呂夕反應非???,他腳尖往地上一踢,掉落在地鎖鏈順著力道被他抓在手上,呂夕雙目凌厲,大喝一聲,立刻就去捆聊清。這個時候符速度太慢了,必須暴力制服。時間還不到0.1秒,這一瞬間非???,危險感覺剛剛傳達入呂夕頭皮,他立刻就做出了反應,動作迅速堪稱完美。但是呂夕并沒有捆住聊清,這一瞬間呂夕幾乎只能看見他殘影,聊清頃刻間爆發力幾乎能擾亂一個區域地界磁場,屋子里霜雪伴隨著靈力涌動被攪得破碎不堪,鎖鏈被瞬間截斷,緊接著呂夕被巨大立刻掀倒按壓在地,原本應該捆住尸傀鎖鏈已經牢牢地捆住了他雙手。聊清伸出一只手,將呂夕雙手摁在他頭頂,釘在地上,身體被聊清按壓在地上不可動彈。這就是傳說中反噬嗎?此次煉尸明明一切都有條不紊完美得能讓他父親打滿分,到底是哪里出了錯?他雙手與身體全然失去了自由,如今能夠制服聊清方法只剩一個。殺掉他。無法反抗契約能夠殺死反噬尸傀,他同門、他以前就是這樣銷毀煉制失敗尸傀。呂夕看見聊清微翕著雙目,長長睫毛上霜雪揚落在空中宛如細碎塵埃,冰冷又安靜。屋子里平靜下來霜雪紛紛揚揚灑落,又在落地一瞬間消融,寂寥美麗。呂夕猶豫了一瞬。只是一瞬而已,就已全然失去了掌控權。他看見聊清重重摁住他雙手與身體,俯身貼近他,張口露出獠牙,毫不猶豫咬住了他動脈。灼熱血瞬間從呂夕身體抽離而出,呂夕看見聊清白發漸漸地恢復成黑色,渾身霜雪正快速地融化,身上被鎖鏈刺穿傷口生出了骨rou。主人血是養尸根本,更何況是如此大量吸取。這一瞬間并不痛苦,被咬住脖子連刺痛都沒有,呂夕甚至非常地舒服仰起了頭。唯有背脊與后腦以及聊清貼近皮膚讓他感覺到冰冷。他腦海里突然出現那日在羊角山上狐貍精半開玩笑說:“他這么強,你這么弱,反噬你怎么辦?”當時他在心里笑了一聲,怎么可能?進而又是孔宣那日提醒:“我怕你怎么死都不知道”。呂夕當時不屑一顧。現在呢?呂夕沒有構想出現在如何,因為他已然閉著眼睛失去了意識。“砰咚?!?/br>聊清眼皮一動,突然停止了吸血,呂夕心臟跳動聲音臨近危險,與往常不一樣節奏讓他驟然清醒。他側著眼睛望見呂夕雙目緊閉,雙手軟軟垂在頭頂,無需摁住也不能反抗。聊清一只手托起他后腦,一只手摟住他背脊,垂頭舔.舐他脖子上傷口,力求不浪費一滴血。待傷口合閉,聊清把他手上鎖鏈解開,將他攔腰抱起,走出了房間。黃鼠狼躲在花盆里瑟瑟發抖,它一雙眼睛從靈草縫隙里望見聊清抱著呂夕走了出來。呂夕臉色蒼白,一張小臉窩在聊清懷里,雙目緊閉,手腕軟軟垂下,纖瘦潔白骨體看起來非常脆弱,生死不明。黃鼠狼不知道兩人剛剛在房間里發生了什么,呂夕豎著進去,橫著出來,這簡直可怕!它暗暗祈禱呂夕趕緊醒過來把聊清干掉,因為比起呂夕它更害怕聊清。它覺得聊清要弄死它就是一瞬間,而呂夕雖然嘴上總是威脅恐嚇,但是實際上還給它買糖………黃鼠狼把腦袋伸出來了點,它看見聊清抱著呂夕又進了呂夕房間,接著門被輕輕掩上。雖然沒有鎖,但是黃鼠狼沒這個膽子去探查情況,就算探查到了什么它也無力阻止,它只能躲在花盆里一邊瑟瑟發抖一邊祈禱呂夕沒事。聊清把呂夕放在床上,他坐在一旁,盯住呂夕臉看了許久,片刻后他又給呂夕蓋上被子。聊清坐在床上,他靠著靠枕,還墊著枕頭,呂夕安靜躺在他腿邊,他垂頭看了半晌,突然又把呂夕連同被子一塊輕輕抱了起來,摟在懷里。這樣安心多了。聊清感覺到呂夕柔軟頭發蹭在他下顎,他垂眼能看見呂夕深深閉著眼,睫毛很長,眉眼與鼻梁分布都十分漂亮,似個脆弱瓷娃娃。現在完全沒辦法丟掉我了吧。仿佛是所有痛苦都得到了安撫,聊清坐在那里,抱著呂夕,安靜地等待天明。九天煉尸,陣法、符箓、鎖鏈所施加給他痛苦都不及呂夕所給萬分之一。第一天時候他還在反復問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么?煉尸之陣施加可以讓尸傀臣服,主人施加痛苦可以讓他們畏懼。但是聊清并沒有畏懼,他在反復尋找自己做錯了什么,他早已認為呂夕無論做什么都是理所當然正確,恨意并沒如呂夕所預料出現在聊清心中,他只是迷惘與不解。九天煉尸,極致痛苦只讓聊清想清楚了一件事:被扔掉幾率實在太高,祈求不能得到任何結果,必須主動施加讓主人不可離去。為什么?沒有為什么,聊清在反復詢問自己時候并沒有得到回答,呂夕也并沒有給出答案,相反,得到是呂夕離去。他被獨自關在冰冷房間里,火焰與寒冷以及暴風般靈氣讓他如萬箭穿心神魂懼裂,那時那刻可以讓他忘卻痛苦是他自我詢問做錯了何事,以及感知呂夕在做什么。啊,主人進入自己房間了。主人洗澡去了。他好像在拿衣服。他在客廳里發呆。他連零食也不吃。他好像在收拾行李?他為什么要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