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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無數的魑魅魍魎。“這是您家嗎?”蘇桁問,周身環繞的冷氣像陰涼的水包裹著他,霎時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夏溫良沒回答,帶著他坐電梯直達頂層的臥室。噠噠腳步聲立刻被厚厚的毛毯淹沒,周圍又陷入一片死一樣的沉寂。“今晚在這睡嗎?”蘇桁又開口,甚至覺得聽到了自己的回音。“嗯?!狈块g顯然有人收拾過了,浴室里蒸騰著溫熱的水氣,玻璃上已經浮了一層淺淺的霧。夏溫良脫光衣服躺進浴缸里。眼鏡上也都是霧,他什么都看不見,就只是仰著頭,看著空蕩蕩的上方。蘇桁看了看寬敞的浴缸和只占了一個角落的男人,手腳麻利地把自己也剝光了鉆進去。他在水里翻了個身,窩進夏溫良懷里,摟緊他肩膀貼過去,將微涼的呼吸噴到濕漉漉的胸膛上。周圍雍容華貴的裝飾沒了光效,冷冷地折射著窗外微弱的路燈光,到處都是一片了無生氣。蘇桁感覺環在腰上的手緊了緊,耳畔男人沉重的呼吸中帶著比早上更濃的疲憊,每一次長長地呼氣都仿佛是一次長長的嘆息。他的心口又開始疼起來,說不清是為自己,還是為夏溫良。“夏先生我昨晚做了個夢?!?/br>“什么夢?!?/br>“夢里我用魔法跟人打群架。每次出招之前,都先大聲喊出招式的名字,就像武俠電視里演的那樣?!?/br>水下的腿騎到夏溫良身上,蘇桁跪坐著,把能貼的肌膚都貼了上去,像塊粘人的膏藥:“和我打架的所有人都要這樣。但這是在我夢里,實際上他們的招式名全是我給起的……所以我不光要想自己的,還要在反派出招前趕緊想出他們的,打了整整一夜,就起了一晚上的名。我在夢里就想怎么還不醒,還不醒,累死我了……”短促低沉的笑聲響起。池中微弱的漣漪蕩漾開來,打出小小的水花。夏溫良向水里沉了沉,僵硬的肌rou開始放松下去。他撩了捧水澆在蘇桁微涼的肩頭,輕輕開口:“今天是我養父母逝世十年的追悼會?!?/br>蘇桁張了張嘴,在想是不是應該表達下哀傷,不過夏溫良并不在乎這些。短暫的沉默后,夏溫良再開口,內容卻一下子跳到很遠的話題上:“肥貓很可能又要把我新拿出來的杯子打翻了?!比绻裢硭麄兌疾换厝サ脑?。蘇桁想了想,順著說下去:“您是怎么撿到她的?”“嗯……去年秋天吧,在樓門口看見她的。那時候她還沒這么胖,瘦瘦小小一只,一直蹲在墻角不動地方……當時她脖子上有個項圈,長得也干凈漂亮,誰靠近都親近,一看就是有主的?!?/br>“后來,過了挺久,忘了多長時間了,一直沒人認領?!毕臏亓嫉氖种赣置咸K桁胸口的小環,講述得漫不經心的:“沒人喂她,她也不會自己找吃的,變得又臟又瘦,見了人也不親了,守在角落里像靜靜等死一樣?!?/br>“然后您把她帶回家了?”“嗯,馬上就冬天了么,我試著牽了牽她,她跟我走了?!?/br>蘇桁點點頭。“和我一樣?!?/br>“什么一樣?”蘇桁不解地抬頭,卻忽然悶哼一聲。一個熟悉的尖嘴東西插進了他后面,溫熱的水被一下下擠著迅速涌進來。身體感官一下子便沖散了他聽故事的注意力,蘇桁捂著小腹,大半的力氣都放在了抵御腹痛上。可偏偏這時夏溫良又開了口:“我爸媽在我三四歲的時候收養的我,在紅燈區的一條街上。旁邊是三不管的黑人區,街對面因為地價便宜所以建了幾棟臨時的使館。那時他們去使館辦事,等隔了一周回來,看我還坐在那……他們膝下一直沒有孩子,又都是華人,就把我領回家了……”蘇桁認真地聽著,臉被夏溫良按在了肩頭。后頸的手勁一直沒缷掉,他就屏著息絲毫不動彈。那占據了一個人小半生的長長過往,躲藏在寥寥幾語里,匆忙而倉促地在他面前展露了一角。算算大致的時間,離家時他的夏先生也才是個半大的孩子。那些受過的罪都仿佛都發生在他面前,他又眼睜睜看著喜歡的人全部承受了一遍……夏溫良平淡低沉的語調回響在空曠的浴室中,好像加了層華麗的音效,所以聽起來似乎有點悲壯。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無論是憤懣還是哀傷,都早已被時間一點點沖淡。他以一聲嘆息終結了故事,甚至回音還沒有講到興起時來得長而響亮:“這樣的別墅,他們留給我三棟,可能算是父子一場的獎賞吧……”估摸時間也快到了,夏溫良拍拍窩在自己肩上聽故事的人,然后不出意料地發現蘇桁哭得比他慘多了。怕打擾他似的,小孩用力咬著發白的嘴唇,憋得鼻頭都紅了,淚珠子悄無聲息地滾進水里,斷了線一樣。喜歡就是這樣一件無奈的事情。那個人的快樂會變成你的,悲傷也變成你的,而你則心甘情愿變成提線木偶,把自己纏繞在他自由的手上。“這么容易哭,”夏溫良親他,笑著為他抹掉眼淚,起身扶著他坐到馬桶上:“那我的眼淚都交給你流吧?!?/br>蘇桁仰著頭,眼眶掛著晶瑩的淚花點了頭。他們在浴室zuoai,在鏡子前zuoai,在落地窗前zuoai。玻璃冷得蘇桁手腳都癡纏在夏溫良身上,把自己主動送上去,后xue把那根火熱粗長的物什咬得更深更緊。他仰頭舔夏溫良僵硬的唇角,整個人卻被突然壓在雨水澆得冰涼的窗上,手腕被牢牢鉗制住,酸軟的腰順著男人手掌的力度塌下去,把翁張的后xue翹得更高。顫抖的喘息撲在玻璃上形成一團又一團迷蒙的霧。他透過玻璃望進夏溫良深邃的雙眼,看其中盡是陰沉的暗光。鏡像中的男人像是分出的旁觀的靈魂,面無表情地俯視著另一個自己在毫無意義的機械動作中墜落,任由理智敗給欲望。急速抽插的動作失去了溫柔的克制,每一次都帶著兇狠的力道撞進去,仿佛一定要把那根折磨人的東西盡根楔進蘇桁身體里,把紅腫嬌弱的xue口磨出灼痛的火才罷休。蘇桁久久未得到撫慰的性器隨身后的挺動搖晃著,鈴口激動地張合,卻忽然被一雙大手堵住了出口,勾起一聲痛苦的哭叫。費力踮起的腳尖中間滴下一灘灘乳白的濁液,失去了支撐的人脫力滑下去,手指剛捂上被侵占到無法合攏的xue口,下一秒他又被夏溫良撈起來,按到漆黑冰冷的桌面上。呻吟喘息與rou體粘膩而響亮的拍打聲重新交織在一起,蓋過了屋外傾盆的大雨。蘇桁在沒頂的欲望中貪婪而劇烈地喘息著尋找氧氣,身體如同上緊了發條的玩具,不受控制地戰栗顫抖,痛苦和歡愉都不由自己。“夏先生…我們去床上好不好……”他往旁邊躲,乒乒乓乓碰倒一片嶄新的書本筆墨。夏溫良抓住蘇桁向后推他小腹的手,把人扛回床上,從身后緊緊擁著蘇桁,把自己再次埋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