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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身后的學校:“學校人流量這么大,怎么可能掩人耳目不被任何人發現?”“尸體里還有學生?!倍虐貏t是注視著一具具被抬出來的尸體。“我這里沒接到過任何大批有關人員失蹤的報案,你那邊呢?”“沒有?!倍虐匕櫰鹈碱^。這么大量的死者,對他們的身份確認也是一個極其費時費力的工作。“這就奇怪了?!逼萜轿目吹侥沁呚S飛翼幫忙搬完了最后的一具尸體,連忙迎上去從口袋里掏出濕紙巾拉著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擦過去。豐飛翼不耐煩地甩開戚平文的手:“又不是小姑娘家的,擦什么?!?/br>戚平文是當代氣管炎的模范,聽到豐飛翼這么說,馬上就停了手把濕巾扔進了垃圾袋里。杜柏在一旁看得牙疼,偏偏姬宣靜在他身后探頭看得津津有味。“很重的陰氣和鬼氣,但我找不到來源?!奔o扯住杜柏的衣袖說道。“我明白了?!倍虐仡D感無力,又是鬼怪干的好事嗎。如果是人他還能派上用場,可是面對虛無縹緲的鬼怪他真的是有心無力。因為尸體太多,所以警局那邊特派了4名法醫過來協助處理現場,只可惜程夕夕不在。4名法醫清點完尸體整理了初步論斷后,由一名資歷最老的法醫過來跟杜柏和戚平文進行報告。“暫時挖出的尸體共有45具,死亡時間跨度極大。最早死亡時間現場無法判斷,最新死亡時間為昨天晚上19點左右?!?/br>“什么?”杜柏和戚平文同時皺起了眉頭,面色也變得越來越嚴峻。“暫時?”“是的?!崩戏ㄡt饒是見過了多少世面,都有點承受不住,“這只是第一個坑,剛剛的清理中發現旁邊應該還埋著更多的尸體?!?/br>只有姬宣靜聽到這句話后陷入了沉思。四十五四十五,澤地萃,還有他的在位時間,這會是巧合嗎?“怎么了?”杜柏看姬宣靜一直沒怎么說話,給戚平文打了個手勢就帶著姬宣靜遠離了現場,蹲在他面前仰視著他的眼睛。“沒什么,只是覺得有些巧合?!奔o雙手捧住杜柏的臉,也低下頭去貼了貼他的額頭。“最近你有些心神不寧,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事嗎?”杜柏牽起他的手小幅度地用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擦安撫。“不是?!奔o心里天人交戰,他不想要杜柏想起過去的事,但他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樣把事情壓在心里跟杜柏漸行漸遠。他不想要再欺瞞他。“你信我已經活了千年嗎?”顫抖的聲音從嗓子里冒出,姬宣靜把手從杜柏的掌心里抽出,撇過頭去不敢看杜柏。活了千年的妖怪,不老不死的身體,任誰都會害怕吧。“我信?!倍虐厣锨耙徊桨鸭o的腦袋擺正,掐住他的下巴讓他不得不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就是這么一點小事,你瞞我這么久?”說完,杜柏就狠狠地親了下去。這樣就能解釋得通了。為什么他的姬宣靜對現代一無所知,像個從古代穿越過來的人;為什么他的姬宣靜會在醉后講那么一個悲傷的故事;為什么他的姬宣靜總是會脫口而出另一個人的名字;為什么他能一眼認定鳳印卻對它的來歷支支吾吾。不管姬宣靜是什么,他的心都不會改變。這是他的人,是他的愛人。作者有話要說: 醉后故事在之前跟豐飛翼比賽玩游戲的那一章。第102章、校服姬宣靜有些驚訝。從他第一次見到杜柏開始,他就知道這一世的杜柏是個不茍言笑的冷漠的人,而且對他的身份和行為一直留有懷疑。之前被杜柏誘導著說過一次自己的事,可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徹底放下心來,就算是現在也沒有打算完全敞開心扉,所以只是告訴了杜柏有關自己可以看見鬼怪和法器的事,還從中美化,只是自己因為這些原因而沒有親人。他根本不敢說自己已經活了上千年,這是他自己都搞不懂的事。有功德的先祖有那么多,為什么偏偏選上了他。同時姬宣靜也在害怕,他不希望杜柏一步步在這個世界里陷得越來越深。每接觸到一絲和鬼氣前世相關的案件,姬宣靜都恨不得拉著杜柏遠遠逃離,不讓他參與一分一毫??上霾坏?,他不能再像過去那樣為了一己私欲而禁錮住杜柏的腳步了。只是他如果有一天真的想起了一切,那他還會繼續像現在這樣愛護自己,會把自己摟在懷里輕輕安撫,會每天用最溫柔的聲音陪他入睡嗎?姬宣靜不敢想,得到一切之后再全部失去是一種什么樣的痛苦,所以他不敢說。但是現實容不得他再把腦袋縮回自己的理想鄉,有一股力量在推動著他和杜柏前行,迫使他不得不逐漸剖開自己的心扉,將血淋淋的過去展現給杜柏。“我信?!币痪浜喓唵螁蔚脑?卻將姬宣靜那滿是創傷的心小心翼翼地捧了起來,再放在唇邊親了親。“你,你不怕嗎?”姬宣靜見杜柏似乎對這件事沒有什么抵觸,又大著膽子問了一句。“你是吃人的妖精嗎?你是會吸人精氣的惡鬼嗎?”杜柏反問道。“當然不是!我咳咳……”姬宣靜急忙反駁,急到把自己給嗆住了。杜柏在一旁給他順著氣一邊說:“那你會害我嗎,會害別人嗎?會殺人嗎?”那邊姬宣靜咳得脖子都紅了,一時間說不出話,只能一個勁兒地沖杜柏搖頭,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那我為什么要怕你?”好不容易等姬宣靜稍稍把氣順過來,杜柏又貼在他的耳旁輕輕地說道。溫熱的唇觸碰到暴露在空氣中許久有些微涼的耳垂,頓時把溫度遞了過去,剛剛淡下去的紅色此時顏色更盛了。“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倍虐胤砰_姬宣靜,牽上他的手往回走,“你不是鬼或者妖精,但是吸人精氣的小法術卻是爐火純青?!?/br>姬宣靜的臉一下就變得爆紅,不好意思地掙了掙手,沒掙開,也就氣鼓鼓地讓杜柏牽著走了。“你告訴我這件事,是因為這個案子有什么問題嗎?”杜柏總覺得姬宣靜突然坦白有些不太對勁,還有些問題想要問他,所以并沒有帶他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