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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柏倒是很有把握。“盧先生您好?!睆埾N淖哌M去沖盧亨鞠了一躬,在盧亨微微點頭之后才拉來凳子坐了下來。“馬上就要做了階下囚,排場還這么大?!绷中呛涌粗鴥扇说膭幼髌擦似沧?。“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但我相信先生一定有了對應的方案?!?/br>“我要有方案我還請你看什么?吃飽了撐的每年給你工資讓你吃閑飯?”盧亨從鼻子哼出一口氣,把不滿全都撒在了張希文的身上。“老板進局子你第一時間不到,還要我在里面請你進來?”語氣中帶了也怒意,頓時嚇得張希文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老板,這次是我的失職,請老板責罰?!?/br>審訊室外的林星河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兩個人的互動,驚掉了下巴:“盧亨都快要坐牢了,為什么這個律師還對他這么恭敬?大/清已經亡了,這么忠心的人真的存在?”看問題的角度不同,想法自然也就不同。門內的兩人,一個堅信自己不會有事,另一個堅信自己的老板能力通天絕不會出問題,依舊討好巴結。而門外的兩人掌握著盧亨實打實的犯罪證據,根本沒有空子鉆,打心底里認為盧亨這次肯定是兵敗山倒了。“有人聯系你了嗎?”訓人也不是現在,盧亨很快就沒再把張希文失職的話繼續下去。心底的一點隱秘的事讓他每次看著張希文對他低聲下氣的臉都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快感。“您的秘書已經聯系過我了,一切沒有問題。手續由我全權負責,不會出任何紕漏?!睆埾N奶痤^,給了盧亨一個放心的眼神。“很好?!北R亨隨意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監控,嘴角扯起一個嘲諷的笑容:“走著瞧?!?/br>杜柏內心也升起了一股不安,為什么盧亨此時還會如此鎮定自若。他們剛剛說的是什么?在盧亨待在警局的這段時間里,他的秘書到底做了什么,張希文又辦了什么手續?“接下來只需要等就行了?!钡玫搅丝隙ǖ拇饛?,盧亨長舒了一口氣,哼哼歪歪地把他一身肥rou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他下意識地摸了下手腕,卻沒摸到那串桃木珠。“我手上的手串呢!叫杜柏進來!”命令的語氣讓人厭惡,杜柏當然不會對他言聽計從。“什么手串?我幫您去找?”張希文見這是一個出風頭的好機會,連忙攬下這件事。盧亨不屑地從鼻子里哼出兩聲,輕蔑地看了張希文一眼:“去找杜柏問?!?/br>張希文有時候很納悶,盧亨似乎從一開始聘用他的時候就對他很不滿,不止是工作上百般刁難,平常生活里對他更是言辭羞辱。每當這種時候張希文都以為自己肯定要被辭退了,丟了這個飯碗,可盧亨卻一直把他留到了今天。不是張希文沒有骨氣,而是盧亨給他開的價格實在是太高了。當年他只是本科法律系畢業的一個普通畢業生,成績平庸也沒有什么亮眼的表現,盧亨卻一眼挑中了他。張希文一直認為這是盧亨對他的一份恩情,所以進了公司之后刻苦努力地學習,跟著跑了幾個案子之后也成了能獨當一面的大律師了。可是盧亨的態度沒有改變,依舊對他惡語相向。張希文不是盧亨的狗,但他為了工作不敢反駁盧亨,只能討好賠笑,再把這些氣撒在自己的妻兒身上。人前衣冠楚楚的大律師,回家后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家/暴/犯。辦公室內的鈴聲打破了寂靜,小林過去接電話,可面色卻變得凝重起來。“老大,張局找你?!毙×掷÷犕渤虐乇攘藗€手勢,讓杜柏過來接電話,自己換過去繼續監聽。“張局,有什么事嗎?”“杜柏?!睆埦趾苌儆腥兴拿?,畢竟家中長輩相熟,張局又是看著杜柏長大的,兩個人是很親厚的。“現在立刻釋放盧亨,聯系媒體,公開道歉?!睆埦衷谧约旱霓k公室說完這句話,看著面前懸掛著的“守正不阿”,肩膀一下就頹了下來。掛斷電話之后,他坐在辦公室里喃喃道:“老朋友,沒想到你給我寫的字,今天卻全毀在我們的手上了?!?/br>這副“守正不阿”的書法正是杜征南寫給他的,而今天打電話來要求他釋放盧亨的,也是杜征南。杜柏不能違抗張局的命令,可張局卻又不敢告訴他原因,只說到時候他就知道了。杜柏不服,又把電話打到了杜征南那里,沒想到得到的卻是一樣的答案。電話那頭的杜征南似乎十分疲憊,沒跟杜柏說幾句話就掛斷了電話。“哦?杜警官現在是打算提審我了?”看著杜柏黑著臉走進來,盧亨就知道自己的牌,成了。“張律師,簽釋放令?!倍虐匾е莱槌鲆粡埣?,遞給張希文一支筆。他不明白,盧亨到底做了什么,到底為什么,如此鐵證居然都扳不倒他。杜柏不知道的是,外面已經變天了。從昨晚開始,富海地產就不斷拋出消息,要把手下的股份以極低的價格進行拋售。別的公司都是股份制,除了大股東外還有很多小股東。這種事,是需要進行股東大會投票的??杀R亨劍走偏鋒,他在創立公司的時候就不希望一群人對他指手畫腳,讓他掣肘。所以他放棄了其他公司的入股援助,將公司100%的股份都握在了自己的手里。這樣的公司是很危險的,一旦運營出現了問題,資金流通不暢,根本沒有人能來幫助他。所有人都等著看盧亨的笑話,可他不僅沒有失敗,反而還越做越大。股份也依舊只有他一人掌控。盧亨早就預料到自己的有些事情會敗露,特意留了這么一手。他的公司往小了說,在京市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往大了說,在國家經濟的層面都能占上一席之位。沒有破產,反而生意蒸蒸日上,此時低價拋售股票,自然有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不止是國內的公司,更有國外的金融大亨。光是這一步還不夠,盧亨明白能靠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他低價拋售的股票,國/家完全可以抽錢全部買下,不會造成一點損失,還可以把他這個心頭大患從私有制變成國有制。所以盧亨又做了第二手準備。海港國際碼頭,就是他最后的底牌。競標的時候,他賄/賂了當時負責這個項目建設的官員,在合同上動了手腳。表面上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