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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他快要成功了。一鼓作氣,趙洲默念的速度更快了,回憶中的畫面也越來越細致,他甚至能看見烏歐梅臉上的細小絨毛。突如其來的一陣眩暈將趙洲拖入了黑暗中,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漂浮在一條看不見盡頭,周圍全是濃霧的小路上。“他成功了?!奔o驚呼。隨后他立刻貼了兩張符在自己和杜柏的身上,兩個人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趙洲的面前。“我這是,做到了嗎?”趙洲好奇地看著自己半透明的雙手,聲音止不住地顫抖。“你已經魂魄離體,進入了陰陽邊界?,F在我和杜柏不是在用實體和你對話,我們進不來?!?/br>“‘雍州鼎’放在你的心口,不要讓任何人碰到?!奔o面色嚴厲地警告。“之后的路就是你自己走了,記住我說的話,盡快找到她,把她帶回來?!?/br>“這條路你記住?!闭f著,姬宣靜的衣袖里突然伸出一根金黃色的絲線,一直通到迷霧盡頭直至消失,“順著金線,回來的時候千萬不要回頭?!?/br>“我會的,謝謝?!壁w洲把手鄭重地放在胸口,朝姬宣靜道謝后邁開腳步就往小路深處走了。“好了,現在我們也該回……杜柏!杜柏!杜柏你怎么了!”姬宣靜回手去抓杜柏,卻抓了個空。回頭一看,杜柏的身體居然已經透明了大半,比剛剛的趙洲顏色還要再淡。“我怎么……”杜柏對自己身體發生了什么還完全不知道,只是說了一半突然感受到一陣巨大的吸力,讓他瞬間昏了過去。姬宣靜趕快帶著杜柏回到了現實,就看見杜柏倒在一旁的地上急促呼吸著,整張臉都變得通紅,跟戲里的關公一樣。斗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不斷滑落滴在地上,很快就匯聚成了一小灘咸水。姬宣靜急忙抽出自己身體里的功德給杜柏送過去,含住他的嘴唇就往里面吹氣,另一只手則撫上杜柏的胸膛,感受里面心臟的跳動。杜柏就像一個黑洞一般,在姬宣靜嘴唇附上來的那一刻就像野獸一般撕咬吮吸著,將姬宣靜體內的生氣和功德源源不斷地吸入自己的身體里。漸漸的,杜柏的狀態平復了下來,呼吸也不再急促,心臟也恢復了平穩的跳動,面色也變回了正常??杉o卻有些體力不支,眼睛半瞇半睜地,“咚”地一下倒在了杜柏的身邊。房間里變得安靜。門鎖突然響了。“咔噠?!庇腥送崎T進來,眼睛根本不看病床上躺著的烏歐梅和趙洲,徑直朝著暈倒在地上的兩個人走過去。他的手直戳入杜柏的胸膛,從里面掏出了一尊青銅鼎,正是一開始姬宣靜和杜柏相遇時放進杜柏身體里的那尊!奇怪的是,杜柏的胸口一點痕跡和傷口都沒有,依舊在不停地規律起伏。男人把鼎放在手里仔細地端詳著:“呵,荊州鼎,你也真是舍得?!?/br>說完他面色出現一陣扭曲,似乎是十分憤怒。低頭看著仰倒在地上的杜柏,狠狠地用腳踹了幾下他的肋骨,聽到了杜柏的咳嗽聲,他的面色突然變得愉悅起來。他蹲下身,輕輕地把姬宣靜抱起來放在沙發上讓他躺平,期間又踢了一腳礙事擋路的杜柏。男人不知怎么又從手中變出了一尊鼎,和剛剛他從杜柏身體里拿出來的一模一樣!只不過里面裝的不是金色的功德,而是濃黑粘稠的陰氣。他把鼎送回了杜柏的身體里,又在沉睡著的姬宣靜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病房。好像從沒有人來過一般。作者有話要說: 刺激!小靜同志的桃花債來了!趙洲真是個好男人啊嗚嗚嗚第66章、陰陽鏡趙洲在小路上不停地往前走著,可怎么走似乎也走不到盡頭。他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被剝奪了感知,只知道向前走著,跟隨金線走著。周圍的迷霧很濃,說是霧,倒不如說是煙,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見。“什么人?!壁w洲忽然警惕起來。迷霧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快速移動著,趙洲只能看見他的影子。腳下的步子更快了,趙洲快要跑起來了。他感覺到濃霧里藏著什么東西,而且越聚越多,正在向他的身邊靠攏。道路突然變得狹窄,本來還有人兩臂寬的路,如今伸展一臂都困難。霧在擴散,在吞噬小路。姬宣靜留下的金線依舊光芒四射,就算是在迷障中也是清晰可見。“誰!”趙洲大喊一聲,甩開自己的右手手臂。剛剛有什么東西抓住他了,涼涼的,沒什么力氣,還硬邦邦的。趙洲不得不放慢腳步,一點一點向前移動著。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還有不知男女的幽怨哭泣聲。陰風陣陣,不斷向趙洲面上撲,把他吹得東倒西歪,就要跌進迷霧里。霎時間,趙洲的胸口光芒大盛,沉重的鐘鼎聲響起,環繞在整個陰陽邊界,竟然將迷霧驅散了。趙洲此時才看清,原來小路兩旁全是零碎的骸骨,姿勢十分奇怪,全都拼命地伸著手往小路的方向扒著,空洞的眼睛也一直沖著小路,咧著嘴像是在笑,十分瘆人。知道是姬宣靜給他的寶物救了命,趙洲不敢再多作停留。道路盡頭,眼前出現了一棟三層的復式別墅。他快步跑過去,來到了房子門前。趙洲身后的路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現在的他正站在房子的花園里,面前就是門鎖。“怎么站在門口,傻啦?還不快進去?”銀鈴般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趙洲震驚得久久不能言語,甚至不敢回頭。這聲音他太熟悉了,也是他永遠的,遙不可及的夢。“趙洲?”身后的聲音仿佛對趙洲一動不動很疑惑,從他的背后繞過來站在他的身邊,手在趙洲的眼前晃了晃。“小梅?!壁w洲艱難地動了動喉嚨,看著面前的女人。“怎么?”女人咯咯地笑起來,眼角彎彎,還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才出去一會兒就不認識我啦?!?/br>“沒……”趙洲快要說不出話了。他的喉嚨干澀,內心更是苦澀和激動,這是他一直一來的幻想。眼前的烏歐梅看起來不過2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