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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打人啦!”“憑什么他們可以進去我們就不能進去,你們這是違規!你們這還封鎖消息!我要寫一篇報道揭發你們!”完全不顧剛剛杜柏和警員的對話,也不顧杜柏警官的身份,這些記者為了那些所謂的“第一手資料”,顛倒是非黑白,挑戰警員底線,更是利用群眾輿論來向正常工作的警員施壓。杜柏顧不上后面的sao亂,徑直朝著刑警臨時指揮部去。姬宣靜則是有別的任務。這次炸彈襲擊與上次杜柏收到包裹的事件有異曲同工之妙,杜柏懷疑這是同一伙人所為,姬宣靜自然要探查現場是否有對方實施傀儡術后留下的痕跡。指揮部里,張虎沉默地坐在凳子上,靜靜地看著屏幕上的監控錄像,一遍一遍地回放那短短的不到4秒鐘的畫面。袁烈手上拿著一個兔子玩偶,越過人群飛快地沖向噴泉旁邊。就在他把玩偶扔進水池里的一瞬間,從兔子為中心爆出黃色的光芒,很快畫面就變成了一片全白。錄像結束。原來夕夕說的,都是真的……張虎一個一米九的漢子,無力地把頭埋進了雙手,有水從指縫中滑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杜柏走進指揮部,看到的就是張虎這樣一副極度悲傷且頹廢的樣子。“張虎!”杜柏平常最看不得這種姿態,更不想看到自己手下的人是這樣。“到?!甭牭蕉虐氐穆曇?,張虎還是有反應的。他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紅著眼睛轉過身朝杜柏行了軍禮。“你怎么了?”杜柏知道張虎的品性,此時的他有些奇怪。“隊長,袁烈他走了?!睆埢⒄f不出那個“死”字,也說不出“犧牲”這個詞。“走?去哪里了?”杜柏直覺不對,往旁邊一看,正巧看見屏幕上被監控錄像記錄下來的袁烈生前的最后一幕。那道白光他們都再熟悉不過了,那是炸彈爆炸后□□燃燒產生的光芒。兩個人站在那里沉默不語。突然,杜柏抄起手邊的椅子就往一旁砸去。“查!到底是誰有這么大膽子!”杜柏憤怒了。他像一頭失去了族人的暴躁的雄獅,不停地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警告兇手:你無處可逃。另一邊,姬宣靜走過已經被消防員撲滅的現場,用靈識仔細探查著術法波動。整片場地干干凈凈,沒有一點殘余的巫術氣息,甚至連鬼都沒有。死了這么多人,他們的魂魄不可能第一時間就被鬼差帶走,而是會在原地逗留。初死之人的魂魄還帶著一點點“生”的氣息,是惡鬼們爭奪的“小補湯”,沒理由這里干干凈凈,除了七零八落的軀殼和肢體外什么都沒有剩下。除非,有鬼捷足先登,或是它一手促成了這個事件。它一直受在附近不遠的地方,等這些人死的一瞬間就把他們的魂魄吞噬殆盡。為了驗證他的猜想,姬宣靜拿出一尊從來沒有用過的小鼎,雙手持住鼎上的兩耳,朝天敬:“生死有命福澤在天。地有生死簿,王有生死鼎,判死生,往輪回?!?/br>鼎上出現了繁密的金色文字,就跟之前的那些鼎一樣,可上面的內容卻不相同。“媯姓孫氏,戌時一刻,往地府……”這個鼎可以顯出此地當日死去的人的姓名以及死亡的時間,死后的去處以及生前的功過。姬宣靜一個個查看,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媯姓袁氏,戌時一刻,往地府。救生丁百十又三,加功德四十。無后,加輪回九十載……”袁烈?袁烈怎么會出現在生死鼎的名單上?姬宣靜又反反復復地看了一遍關于“媯姓袁氏”的記錄。難道是同名同姓?出現在生死鼎上的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往地府”,沒人的功德能多到一步升天。生死鼎上的記錄都沒有問題,這些人的魂魄也的確是到了地府而且沒有缺損。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地府最近的效率提高了?還有袁烈……姬宣靜猛地想起之前自己為他算的那一卦,山地剝,卦象應驗了。當時他只是提醒了袁烈一句,也并沒有把這個卦象放在心上。而且山地剝不至死,袁烈也是大福大壽的面相,稍加注意小心,再加上他這么多年做刑警的功德,按理說也可以躲避災禍,怎么可能會?姬宣靜帶著滿肚子疑問去找杜柏,卻看見他雙眼通紅從臨時帳篷里沖了出來。姬宣靜雖然長得高,但是身材單薄,被杜柏這么猛地一撞直接向后坐倒在地上了。杜柏見狀急忙收了力道停下腳步,把姬宣靜從地上拉起來。“抱歉,有沒有受傷?!本退闶谴藭r心中有著滔天怒火,可面對姬宣靜,杜柏還是壓下暴虐的情感,克制地詢問。姬宣靜注意到杜柏在抑制著什么,就連用力抓著他手臂的大掌也在顫抖。這副表情姬宣靜十分熟悉。他在前世,在他生命的最后時刻見過很多次。在監牢里,在夢中,杜柏面對他時,無一例外,都是這樣一副仇恨和悲痛的神情。“我沒事?!奔o搖頭,“能過來一下嗎?!钡K于張虎在場,姬宣靜不能把他得到的消息告訴杜柏“抱歉?!倍虐匾詾榧o只是單純地想黏著他,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去做。這是杜柏第一次拒絕姬宣靜。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個傻子。。。。今天下午翻了半天在找之前寫的伏筆,結果發現自己全存電腦副本里了,根本沒發布?。。?!2k字的章節補在16章后面了orz第50章、矛盾“那,你先去忙吧?!奔o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可以幫……”“抱歉?!倍虐厣锨氨ё×思o打斷了他,在他耳邊低聲道歉。“這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br>姬宣靜一個人站在現場的邊界看著杜柏和一干警員們不斷出入,忙碌。久違的孤獨感又浮上了心頭。他從未走進杜柏的心里,也沒有真正融入他們。這也是咎由自取,因為他也并沒有把這些人當成是朋友。除了杜柏,他不關心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