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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十分精細清楚。劍柄上鑲嵌著的寶石,劍身上流暢的紋路,無一都是極美的。再翻手,掌心里則是紋著一個青色的小鼎,與剛剛姬宣靜給他看的鼎不同,這方鼎似乎更為沉重與厚實,四角都有龍頭作為裝飾,而鼎腳則是四只烏龜。這鼎的花紋與剛剛的劍相比更是出類拔萃,精妙絕倫。“這是?”杜柏十分好奇,不禁走過去舉起姬宣靜的手仔細端詳。“翻手為鼎,覆手為劍。此鼎名為‘周王鼎’,此劍名為‘諸侯劍’?!?/br>看了一會兒,除了感嘆紋身技術的高超,杜柏對這兩件東西也失了興趣。“我對昨天的無禮表示很抱歉,在這里正式向你道歉?!倍虐剞D身回到審訊桌后,從柜子里拿出了一串鑰匙。他走到姬宣靜的面前,用鑰匙打開了銬了姬宣靜一晚上的手銬。“誒,誒?杜警官,你不再多問問我了嗎?”姬宣靜急了,這討厭鬼怎么能這樣啊,用完就丟,早知道不幫他治病了。“都已經問清楚了?!倍虐乜粗o焦急的表情更是覺得好玩,“昨天是我魯莽了。在這里簽字畫押之后你就可以回去了?!?/br>“我……”還沒等姬宣靜再多為自己美言幾句,杜柏就直接把審訊記錄表拍到了他的面前。委委屈屈地簽了表,姬宣靜在離開審訊室的時候那叫一個不舍。一步三回頭的,搞得好像是什么生離死別一樣。可里面的杜柏卻完全不舍得施舍給他一個眼神,任憑他怎么制造出動靜聲響,都不再往他那里看一眼。“你等著!”站在門口臉都憋紅了的姬宣靜最后也只憋出了這么一句無關痛癢的狠話。姬宣靜終于走了,杜柏頓時覺得耳根子清凈了許多??蓻]過一會兒,公安局的張局長突然走了進來。“杜柏啊,你叔叔我前幾天收到了一封老朋友的信,信上讓我幫忙收留一個孩子??晌壹依锬阋仓?,你那里是不是還有空房間,要不讓這孩子先去你那里住上幾天?”“行?!倍虐貨]把這事放在心上,張局是他父親的至交,這點小事不算什么。可是當他晚上回家時,看到站在自己家門口的姬宣靜,他無比后悔自己心直口快答應下了這件事。“喂,張局,你說的那個孩子叫什么名字?!?/br>“叫姬宣靜,召清住持的養子……”只見姬宣靜還穿著他上午的那身長袍,笑瞇瞇地沖杜柏打了聲招呼。“嗨,杜警官,我們又見面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卦象要開始說話了第4章、同居“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倍虐乜粗T口的姬宣靜,咬牙切齒道。杜柏發現自己只要碰上姬宣靜,平日里維持得很好的冷靜就全部消失不見。“誒呀,這你就又冤枉我了。卦象說:‘不測親,不算友’,我怎么可能會給自己算卦呢?”杜柏狐疑地看著面前笑得無辜的姬宣靜,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師傅只是跟我說幫我安排好了去處,但是卻沒有告訴我要去哪里?!奔o覺得還是需要解釋一下,不然就憑杜柏的腦子,不知道又會想到哪里去。“我在公園里住了快一個月,還以為師傅誆我呢,沒想到只是信送得慢了些?!?/br>姬宣靜自己也在感慨。身邊的臣子們都走了,就剩下他一個人,和一個已經轉世的平濃。他和穆公都不知道平濃在哪里,可就是這么歪打正著,讓他遇見了。果真是天意難料。杜柏嘆了口氣,不管怎么說自己都已經答應了張局,再把姬宣靜送回去也不好。只是住幾天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想通了關節,杜柏就立刻擺正了姿態,以主人的態度將姬宣靜帶進家門。“哇!你家好大??!雖然沒有師傅的桃花寺大?!币贿M門,姬宣靜就管不住他那張嘴。前一句聽得杜柏還是很舒心的。不知道為什么,得到了姬宣靜的夸獎,杜柏感覺自己也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滿足感。可是姬宣靜的后一句話卻讓杜柏黑了臉。什么叫沒有桃花寺大,桃花寺是寺廟,這里是我家,這能比嗎!沒搭理姬宣靜,杜柏從鞋柜里拿出一雙拖鞋扔在地上給姬宣靜穿。可沒想到姬宣靜直接脫了鞋,只穿著襪子就往房間里面躥。杜柏來不及阻攔,就只能由著他去,自己任勞任怨地把兩個人的鞋子擺好。拿起了姬宣靜的鞋子,杜柏有些疑惑。這雙鞋,似乎是錦繡絲制出來的,中間盤繞的花紋,似乎是金線和銀線。錦繡絲是京市特有的一種絲線,韌而軟,是制作面料的上等材料。整個京市里也只有他爺爺可以用得上錦繡絲去做衣服,姬宣靜怎么可能會有這樣一雙完全用錦繡絲做出來的鞋?傻孩子還在滿屋子亂竄,殊不知自己的馬甲已經被杜柏掀起了一個小角。杜柏將疑惑默默地壓在心底,穿好拖鞋走到房間里,拿出已經讓阿姨準備好的新的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具。見姬宣靜還是一臉興奮地左摸摸右摸摸,杜柏嘆了口氣也就隨他去了。自從碰上姬宣靜,自己嘆氣的次數好像在直線上升。像個老媽子一樣給姬宣靜在客房鋪好床,又把所有的洗漱用具都擺在廁所之后杜柏才出來,沖著折騰電視的姬宣靜喊道。“把你衣服換了再往沙發上躺,給你準備了睡衣?!?/br>杜柏注意到姬宣靜來的時候沒有帶任何的行李,就連他說的那個吃飯的“卦幡”也沒帶過來。于是他又開口問:“你有換洗的衣服嗎?”已經進到浴室里面的姬宣靜扯著嗓子喊:“沒有,我只穿一套衣服?!?/br>杜柏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有一點輕微的潔癖,不過不嚴重。但是一想到姬宣靜剛剛說的只穿一套衣服,再看看洗衣簍里那套被姬宣靜換下來的大褂,他就一陣泛惡心。冷靜地走到陽臺上拿起晾衣桿,杜柏以一個“英雄就義”的姿勢用晾衣桿的尾部挑起了姬宣靜換下來的衣服。杜柏憋了一口氣,實在是憋不住了,張開嘴猛吸了一口。預想中的惡臭并沒有撲面而來,反倒是一股香味爭先恐后地鉆入鼻中。杜柏驚訝,小心翼